段有随慕容易进了院内,见四下里静悄悄的无人,进得内院,慕容易即向堂屋一指,说道:“段公子请进,世子正在候你。”说着跟在段有身后。
段有一脚踏进屋,突地迎面一枪刺到,电光石火间,段有疾速倒飞旋转而出,一掌劈出,正中慕容易击来手腕,正是游龙掌第十八掌神龙摆尾。就听咔嚓一声,慕容易手腕折断。段有落地时,打狗棒已在手,顺势点中慕容易后背肺俞穴。即向屋内喝道:“青祝,你出来,搞甚么……”
一言未毕,就见屋内卷出一团刀影,却是羯帮帮主陆闻于挥舞双刀杀出。
段有冷哼一声,跨步向前,未及五合,打狗棒顺刀势一溜,啪啪两声,接着径直一戳,陆闻于双刀落地,胸口膻中穴被点,颓然倒地。
段有进屋,却见氐帮帮主青祝手持铁枪,枪头正对胡床上的拓跋嗣胸腹。拓跋嗣斜坐于胡床之上,双目紧闭,似已昏迷,胡床一旁地上,躺着华伯,不知死活。
段有厉声叱道:“大胆恶贼,还不滚开?”
青祝双手颤动,说道:“段公子,段大侠,此事皆因慕容易而起,我是受了蛊……”话未说完,手腕即一痛,铁枪落地,人横飞而出,撞于墙上,跌落于地,呻吟不上。却是段有飞石击腕,紧接着飞身上前,击了一掌亢龙有悔。
段有疾步上前,揽拓跋嗣于臂弯,掐其人中穴,仍是昏迷不醒,就将他轻轻放于胡床,岀门高声叫道:“世子遇袭,快快来人!”
连叫两声之后,忽听屋内拓跋嗣哈哈大笑,健步走出,向地上慕容易、陆闻于二人各踹一脚,向段有抱拳说声“多谢段兄相助。”随后从怀中摸出一牛角号,呜呜声响处,就见大队军士越墙而入,为首一人,乃护城大将军王骁。
王骁一声令下,早有军士将慕容易、陆闻于、青祝三人捆起。
段有问拓跋嗣:“怎么回事?”
拓跋嗣一指慕容易三人,说道:“此三个贼人,密谋绑架我,在饭菜中下药,幸亏我有所防备,段兄又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实则拓跋嗣从慕容易要求当世子府护卫首领时,就有了怀疑,一个堂堂帮主,若无所图,不可能甘居人下,当一小小护卫首领。慕容易说是再无意奔波,图个安逸,一听就露破绽,世子府护卫首领,绝非安逸之职。之后,陆闻于、青祝两大帮主又投入门下当客卿,拓跋嗣即笃定三人有所图谋,遂派人秘密监控,果知三人密谋一处,意图绑架他。即设局引其上钩,安排护城大将军王骁率精干军士于世子府外围潜伏,本欲探其绑架他为何事,至何处,未料到段有不期而至,只好提前收网。
拓跋嗣命王骁将慕容易等三人押至堂屋,屏退军士,只留段有、王骁二人,之后向慕容易等三人说道:“你三人皆为帮主,懂得规矩,痛快说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慕容易头一昂,说:“成王败寇,无话可说,要杀便杀!”
“好!”拓跋嗣喝一声,“来人,拉出去砍了!”
即有两兵士进来,架了慕容易出门,不一时,提着其头颅进来,让拓跋嗣验看,一路鲜血淋漓,青祝怪叫一声,瘫于地上。
拓跋嗣冷笑一声,说道:“青祝,你若说出,饶你不死,否则,就地砍头,灭你全族!”
青祝呼地爬起,连声而道:“我说我说,全是慕容易之意,我只是受了蛊惑,才犯下此等大错。慕容易说要绑架世子你到北燕,交于北燕国主后,给我和陆闻于每人千金,外加两个美女。还说只是拿你向拓跋皇帝换样东西。我听并不伤世子你性命,才应了慕容易。请世子饶命,饶命。”说着磕头不止。
“罢了!”拓跋嗣喝住青祝,问道,“换甚么东西,你等是何时密谋的?”
“换甚么东西,我实实不知,擂台比武之后,慕容易找的我。”
拓跋嗣望向陆闻于,问道:“陆闻于,你说,何人指使你,意欲何为?”
却见陆闻于张了张口,喉中咕咕而响,随后身子一歪,昏厥倒地。
拓跋嗣一拂袍袖,说:“押入大牢,明日再审。”
经此变故,拓跋嗣心绪不宁,段有亦不多待,说明来意后,即告辞,回住处收拾东西。
段有想着玲儿,心绪不宁,浑未注意周遭情形。至一墙角时,忽一凛凛大汉迎面一掌击来!
段有猝不及防,情急之下臂随意动,一招“亢龙有悔”迎出。
一声大响,段有向后飞出,身体撞于墙上,脑昏背痛。
正在此时,有人喊道“有刺客!”那大汉冷哼一声,闪身而去。
赶来之人却是平城总兵王骁,见段有挫败,吃惊不小,命随行军士三十人一组巡查,自己亲自送段有回府。
王骁是被拓跋嗣派来挽留段有的,说世子之意,待天明后送送他,要他务必再留一晚。
段有应了。
次日天刚亮,拓跋嗣率王骁、华伯等人骑马而来,为段有送行。
拓跋嗣一改夜间忿怒,面带春风,神采倜傥,与段有说说笑笑,一直出了南门数里,方勒马驻步,打道回城。
期间拓跋嗣说昨晚偷袭段有之人,十之八九是慕容昔,慕容易等人暗算之事,他应是主谋,因着段有坏了他们之事而行报复。
慕容昔,洛阳茶馆江湖客口中的北燕国第一高手,段有记下了!
当日蠕蠕军粮草大营中那蒙面大汉,极像慕容昔。
因未确定,段有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