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臣以为,可自朝中王公大臣以及诸侯中挑选识大体懂礼节之女子,如此既可满意后宫之数,亦可不惊扰百姓,两全其美,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殿中众臣闻之有些人都不由动起心思,若是府中女子能有机会被殷辛选中,那自此可登富贵,他们亦可平步青云。
首相商容和亚相比干对视一眼,他们都没敢再多言。
刚刚殷辛没追究他们的罪责,已实属万幸,若是再敢言语,或当真无法收场。
“还请大王下旨。”皇后娘娘姜瑶镜走上前,朝殷辛行礼请命。
“罢了,皇后来亲自督办吧。”
殷辛好似有些累了,摆摆手,也没再多言,转手将此事交给姜瑶镜去处理。
“臣妾定不辱命。”
姜瑶镜忙欠身行礼。“大王,臣妾以为,选秀需每年开春举办一次,如此可确保大王血脉枝繁叶茂!还望陛下恩准。”
殷辛闻言不由愕然,姜瑶镜这理由还真牵强的有些让他无言以对。
若非殿下群臣都看着,他真会放声大笑,此刻他憋得真的很辛苦。
“一年举办一次选秀,于民不利,不可。两年一次吧,一次就选三人,选秀之日,年龄定在十六岁到十八岁岁间,梓潼觉得如此可好?”殷辛想了想,最后哭笑不得的道。
“呃……”姜瑶镜就那般看着殷辛,最后只得微微欠身。“臣妾听大王的。”
“诸位爱卿可有异议?”殷辛不由转向殿中归座的众臣,道。
“大王爱民如子,臣等附议。”众臣听闻殷辛此言,都不由发自内心的大赞。
“首相、亚相你们觉得如何?”殷辛不由转向坐在首位和此位的首相和亚相。
“老臣附议。”首相商容和亚相比干岂敢再多言。
“如此梓潼就按规矩办吧,无需再另行请旨。”殷辛拉着姜瑶镜的手,拍拍道。
“臣妾谨遵圣旨。”姜瑶镜忙跪倒在地,应之。
姜瑶镜请旨起身,转向殿中众臣。
“诸位大人,此乃皇恩浩荡,恩泽诸卿,若诸卿府上有适龄女子者,可于三日里将名录、生辰八字呈现中宫,若不尊皇恩者,以不不敬之罪论处,还望诸位爱卿惜之!”
众臣接旨谢恩。
府上有适龄者,都在偷着欢喜,唯有首相商容此刻却脸色大变。
费仲和尤浑一直拿余光瞥向首相商容,他们将商容的眼神都看在眼里。
其实不止是他们,殷辛亦将他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
殷辛此次劳师动众的欲要选妃,无非就是为了搞一搞首相商容,同时也是为了再次拿西伯侯姬昌活动活动筋骨。
夜深,宴会散,殷辛与姜瑶镜回中宫。
“大王,首相会不会将他女儿的名录呈上来?”姜瑶镜在帮殷辛更衣,同时忍不住有些好奇的探讨起来。
“若按他的秉性,应会,不然便是大不敬。且刚刚在宴会殿中,他家有女初长成,曾在当殿提及,他若不递上,岂非有欺君之罪,到时候他一生英明,连带着商容家族一脉都会受到折损!名誉扫地。”殷辛相信商容应不敢不从,但是究竟结果到底如何,还要看商容家那小女到底对姬发有多用情。
“大王所言极是。”姜瑶镜闻言不由认同的点点头。
“孤已让费仲和尤浑盯紧了,并且已吩咐蚊道人派出分身,他们想要跑路的话,恐插翅难飞,但愿商容能够为了保全他们家族一脉,识大体。不过孤到不希望这般结局,否则西伯侯那边可就不好玩了!孤要的就是要治姬发之罪。”
殷辛嘴角浮起一丝狠辣的笑意,他一直以来都将西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若非封神之战尚未开启,否则他早就忍不住要杀上西岐,将西岐给扫平。
可是扫平西岐,阐教定会另谋心思,扶持其他诸侯,到那时候反倒是他两眼一抹黑,恐再难去提前掌控局势。
“姬发此这一刻起,若真敢染指商容的女儿,便等同于叛逆之罪。虽然商容女儿尚未进宫,但旨意已下,适龄女子都不得再择婿,直到选秀结束,未被选中方可成为自由人,否则不得随意婚配,不然便是违抗圣旨,亵渎天恩。陛下这一招,看商容那老匹夫如何破?”姜瑶镜倒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她其实亦看不惯商容,尤其是今日朝堂之上,他竟连殷辛选妃之事都横加阻拦,还说出那般多的虚的套话。
若非生怕误了帝辛交代,她真想好好跟他理论一番,不过费仲和尤浑当真不赖,倒是帮他出了一口气。
殷辛笑了笑。“爱妃莫要生气。有些事情需循序渐进,一切都在掌控中!”
“嗯。”姜瑶镜点点头。
“不过即便是姬发敢染指商容的女儿,孤亦不会将其如何,仅仅是想要给姬昌点颜色瞧瞧,让他放老实点而已,也算是警告一番。”
殷辛深深的呼了口气,微微叹息一声,不是他不想对付西岐,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殷辛也很无奈。
首相府。
商容下了轿子,匆匆进府,此时已是深夜。
“老爷……”商容回后院,商容正品夫人迎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妻妾。
“青君可曾休息?”商容接过夫人递上来的茶水,一饮而尽,继而询问道。
“她与发儿正在书房!”
“去将她寻来!吾有事要跟她说。”商容深吸口气,他害怕什么就来什么。
此事关系重大,他不敢有丝毫疏忽。
他历经三朝,一生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