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微风轻轻吹拂,一切都是那么静谧,张愔与青霓手牵手,从城内一直走到城外,有搭没搭儿的说着话,青霓亦将在桃林村所发生的事略说了说。张愔听了又是愧疚又是心疼,“青霓,对不起!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竟发生这么多事,我还是让你受委屈了。明日我就同母亲说这件事,她同意了我立即来你家提亲!”
青霓没做回应,嘴角含着浅浅的笑,害羞的低下头。张愔将她拥在怀里,“看着你已觉得你清瘦不少了,抱着你才知你的身体竟单薄了这么多。你要多吃饭,好好休息。”
青霓张开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反说:“还说我呢,某人才是瘦了好多。”
张愔抬起冷峻的脸,低声的笑了,“看来我们不应该分开,一分开,俩人都会瘦,这样子对身体可不好。”过了好一会,他才放开青霓,牵着她的手,将她送至小竹屋外面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青霓在不远处已隐约听见小竹屋传出的说话声,欢笑声,不难想象里面其乐融融的画面。
听起来是娘与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心想: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会有客人,而他们也不会有客人呀。她疑惑着推门走进屋。
慕伊顺着门“咯吱”一声望过去,门口伫立一位清新脱俗的女子,正疑惑的看着自己,立即反应过来她便是父母口中的青霓,忙热情的打招呼,走过去拉着手。
“妹妹,我也是爹娘的女儿,名叫慕伊,可能你不知道我的存在吧。不过爹娘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从此我们姐妹相伴,一起照顾爹娘,好不好呀?”
青霓一脸茫然的看着慕伊,眼前这个女子有着白皙的肌肤,娥眉似黛,大眼巧鼻,红嫩嫩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动着,像极了夏皖,也像极了成民,看起来真诚直率,机灵可爱,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谁说我是妹妹呀?说不定我是姐姐哦。”青霓淡淡的笑了,这丫头直接喊妹妹,真算机灵了,长幼可不能让她糊弄过去了。
慕伊见她抓住了自己的小心思,吐吐舌头,“你看起来这般惹人怜爱的样子,我就脱口而出了。况且我一直想有个妹妹,如今有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人儿当我妹妹,我岂能放过!”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起来了,夏皖才想起竟从没问过青霓的生辰,才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关心还是不够,遂有些自责的询问她的出生年月。
“况元四年八月十二日。”
夏皖笑说:“呀,还真是你长些。”猛的想起日子,念道,“八月十二日?青霓,你的生辰要到了哦,那天我们一家人好好为你庆祝。”
青霓很久没有过生日了,上次倒过了一个终身难忘的生日——卷进命案,跪在衙门前,受了张夫人三巴掌。忽的听到夏皖说给她过生日,心里酸酸楚楚的说不清什么滋味,苦笑道:“有你们陪着就够了。”
不想破坏现在欢乐气氛,青霓急忙转移话题,“那慕伊的生辰呢?”
慕伊无奈的摊摊手,像输掉了什么重大的比赛,“就慢了五个月而已。”
“能忽略吗?”慕伊嘟着嘴鼓起脸朝夏皖撒娇。
“胡说,到底也论个先后啊。”
慕伊还欲说话,成民笑说:“慕儿,快喊姐姐。”
慕伊挽起青霓的手臂,甜甜的喊了声:“姐姐!”
这一声姐姐,似在青霓心口注入一股暖流,全身都温暖起来;又像是她吃了一颗糖,化在了心里,所有的感官都在告诉她,很甜很甜。
大家又说说笑笑的闹了好一阵,才休息。青霓从不曾见到成民夏皖如此这般开心的模样,那种幸福的样子不言而喻,整个屋子也觉得比平常更温馨,因为慕伊的缘故,屋内也热闹许多,笑声也更多。
青霓很开心,可开心之余也有些落寞。只成民留意到了。
慕伊与青霓睡一屋,躺在床上,两个姑娘又聊起来,互相述说彼此的一切。
“姐姐,刚才是和情郎约会吗?”漆黑的夜隐去了慕伊浅浅的坏笑。
青霓不由得脸一红,点点头,“这也是娘和你说的?”
慕伊枕着双手,笑说:“她只说你和一朋友在外边,等会就回来。我是自己混说的,哪知猜着了,也说明姐姐并不拿话搪塞我,我们都是坦诚相见!”
青霓不由的感叹,“当然了!本来我在世上已无亲人,现在有你和爹,娘,我真的是很满足。”
“对呀,我们就是一家人!姐姐,我经历过流浪的日子,也一个人生活过,我想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青霓点头道:“对了,我正想问你,你发生了什么事?”
慕伊见青霓那么坦诚,自然据实以告,将这段空白补上。
一年多前,慕伊趁成民夏皖不在家偷偷溜去城里玩。成民一向不准她上街,因为她活泼好动,担心她惹祸,所以慕伊每次都是偷溜出去,然后在天黑之前赶回家。
那天街上人很多,各式小铺,玩杂耍的都在吆喝,慕伊轻车熟路的穿梭在大街小巷,各处观看,还楼上是厢房,楼下则是普通食店的摆设,摆放了十来张桌子,方便大众。
慕伊随意的挑了个位置坐下,刚坐下,就看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行乞者,约摸已到了古稀之年,他颤巍巍的走到清客阁门前,正在清客阁用饭的客人们皆是用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然后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
行乞者往里走了几步走到门里边,乞求的说:“哪位大爷行行好,我三天没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