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天穹山下的天穹堡,此时已陷入一片火海中,屋梁倒塌和惨叫声不绝于耳,火花啪吱作响,将黑夜衬得通红……
蓝姑姑和玄月宫的人,在天穹堡没有找到九州地图,正准备撤离,却不想天穹堡却突起大火,将他们困在堡内。
“被人算计了。”蓝姑姑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她不是笨蛋,走到这一步要还不明白,那就是个傻的。
“该死,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火烧天穹堡。”最主要,还拿他们玄月宫背黑锅,一口气得罪江湖两大势力,那人是不想活嘛。
蓝姑姑和玄月宫一行人被困在天穹堡内,不过他们却比天穹堡的下人好了许多,至少还有跑出去的可能。
火舌冲天,火花啪啪作响,谁也没有看到,离天穹堡不远处,有两个人站在那里,一高一矮,火光映在两人的脸上,忽明忽暗,看上去多了几分恐怖的味道。
火光一闪,照在那矮小的身影上,也让人看清了他的容貌,那是一个如散财童子般可爱的孩子,只是那孩子吐出来的话,却让人发寒:“你,果然没用,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火光一暗,那孩子又隐在暗处,让他身上多了一丝孩童没有的阴冷,这世间这般年少老成的孩子,除了哲哲再无其他人。
哲哲身边是个高壮的青年,那年轻人面色阴沉,眼神冰冷,除了凌默外再无第二人。
“他们与我无仇。”他不想让无辜者枉死,一如他。
“心慈手软,难怪你活得这么惨,不过是几条人命罢了,死了不就是死了。这次幸亏我亲自来了,不然留下活口徒惹麻烦。”哲哲小脸一片平静,丝毫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
虽然九皇叔和凤轻尘教了他一些是非对错,可他不认为杀人,或者杀无辜者是错。只要能让自己活得更好,杀人又何妨。
江湖中,你不杀人就等着被杀吧,至于是非对错?谁活下来了,谁就有资格谈论对错。
凌默无言,这烟呛得他嗓子疼,他不想说话,哲哲亦不屑地别过脸,对这个年纪比他大一把,却活得比他窝囊的表哥,哲哲打从心底看不惯。
表兄弟二人不再说话,冷眼看天穹堡被大火了吞噬,看着这座曾压在凌默身上的庞然大物轰然倒地,看着那些见证凌默屈辱过去的人,被大火烧成灰烬。
九皇叔看到那火花时,怔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凌默会直接把天穹烧了,这不是他们之前商定的事。
九皇叔不知哲哲已到的事,只当事情有变,可偏偏他在山上,消息传递不方便,只能将这份忧心压在心底。
天穹山位置高,离天穹堡有很长一段距离,再加上凌默和哲哲刻意遮掩,即使天穹堡还在烧,也没有再弄出,能引山上人注意的火花。
九皇叔看凌堡主一脸喜意,便知凌堡主没有收到消息,还不知天穹堡被人一把火烧了的事。
九皇叔摇头轻叹,抿唇不语,察觉有一道视线望向自己,转头看去只见南陵锦凡正看着他,见他望来无声的吐了一个“火”字。
这是威胁,可惜九皇叔丝毫不把南陵锦凡的威胁放在心上,明天才是重头戏,南锦凡比谁都担心武林大会会中断。
威胁无效,南陵锦凡心里隐隐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不禁暗想了:难不成九皇叔知晓了自己的计划?
不过,南陵锦凡很快就放下心来。就算知道又如何,九皇叔现在被困天穹山上,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飞不出去。
南陵锦凡心下大安,而此时正在台上比试的人,却出了意外,胜的那一方不知为何,居然下了狠手,在对手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跳起来用手肘将对于胸骨打断,断的胸骨刺破胸腔,那人哇的一口就吐血,就昏死了过去。
比试的时候,难免会有伤亡,可却没有人在已胜的情况下出重手,置对方于死地。
这是故意杀人。
“怎么回事?去查查。”比试的两个门派老大脸色很不好,能走到第二天的人,都是好苗子,就这么毁了,实在不甘心。
“快,大夫快去看看。”凌堡主连忙起来主持大局,大夫上前,把完脉后摇也摇头:“脾脏已破,山上简陋,怕是不好了。”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他还年轻。”受伤男子的师傅上前,眼神通红地看向那行凶之人,那人却是倨傲的扬头,丝毫不将对方的愤怒放在眼里。
比试切磋本就有生死,上台之前大家就说好了,生死由命。
“老夫无能为力,这要在山下也许还有办法。”老大夫摇头叹息,凤轻尘见状欲起身,却被九皇叔按住。
这个时候,不宜冒头。
凤轻尘面露忧色,眼中闪过一抹请求,她虽不是悲天悯人的圣人,可作为大夫,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可以被救的人,就这么横死呢?
九皇叔依旧摇头,不肯让凤轻尘去趟这样的浑水,南陵锦凡的势力,早已渗透到这届比试之中,这两天因伤致死或者致残的人会越来越多,凤轻尘管不过来。
“可是……”凤轻尘着急,身为医生的良知,让她心难安,她始终记得当年入职时,所做的宣言:我将要尽可能地维护人的生命,自从受胎时起。
“没有可是。”九皇叔不容拒绝,抬头就看到南陵锦凡阴冷的笑,便更加确加确定,这是南陵锦凡安排的戏码,而且绝不会只有这一个伤重者。
“把人抬下去。”凌堡主见人无救,只得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