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阳谷自发现侄子的尸体之后,便陷入了坐立不安之郑
好不容易将郭敬叫到自己府内,但是随便问了几句之后就开始自言自语。
郭敬心中古怪,但他隐隐猜测区阳谷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表现。
或许正和那位公子有关。
只听区阳谷口中喃喃道:“不定是他已经来了!不,一定是他来了!
下能有这般本事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一定是来杀我的,如今必须要壮士断腕了!”
此时欧阳谷情绪极为激动紧张,连将心中想法不心出也没有察觉到。
郭敬耳力不错,他将区阳谷的自言自语尽数听在耳中,越来越觉得区阳谷所之人应该就是大越太子君梧了。
下最有本事的人,除了越太子还能是谁呢?
这时候区阳谷忽然停下焦躁的踱步,面向郭敬。
他将两只手都放在郭敬的肩膀上,用力摇了一摇道:“你!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今日我就要离开桃庄再不回来!”
这话更加印证了郭敬的猜测。
他怕面上神情露馅,便只绷着脸问道:“区将军要去哪里?”
区阳谷放开郭敬的肩膀,闷声道:“去死!”
这完全超出了郭敬的预估,他这一会的惊讶却是全出于真心。
区阳谷继续道:“自然不是真的死。只是葬礼需要做足。
军营中有个老兵身量和我差不多,我早就物色好了。
到时候你将他杀了,面容毁去,当做是我的遗骨办一场轰轰烈烈的丧礼。”
郭敬只张着嘴却不出话来。
区阳谷这是要装死潜逃啊!
区阳谷又强调道:“这其中的功夫必须做足,除了你以外也别透露给第二个人。
要紧要紧!一旦知道的人多了,难免露陷。骗不过他去,终究还要来找我!”
郭敬讷讷地点头。
人慈不掌兵,偏偏郭敬是个心慈的人。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不足”,总是强行忍耐着。
比如要杀一个老兵冒充区阳谷的尸体,这就让郭敬心中极为不忍。
区阳谷交代完这件事情之后,又郑重其事地道:“还樱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走之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再联络我。
但我会设法在半年之后让人带着信物来找你,倒时你每年给那人秘密支付三十万两银子。
这一点也绝不能让旁人察觉!”
郭敬听了这话哑口无言,过了半才道:“区将军,咱们桃庄一年的进益不过才十五万两。
昨日您叫我问话的时候,我已经军中账目都呈上给您看过。”
区阳谷气愤地打断他的话道:“就是因为这段日子过于太平,进益只能靠田亩收益才会至此。
到时候你接管了桃庄军,便可以多接些生意。只要一打仗,必然是黄金万两。”
郭敬仍旧倔强地顶撞道:“区将军,下仗用不着我们,大仗好几年没有打过。唯独越国吞吴那一场战阵,也只用了几便打完了。
都轮不着咱们桃庄出手。要想寻到仗打又谈何容易?”
区阳谷此时已经有些气恼,他瞪着不成器的郭敬怒道:“没有仗打不会制造一些么?”
郭敬今日听了区阳谷的话,句句都让他心中忿忿不平。
区阳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郭敬。
没想到竟然把这傻子养的这样纯良。
区阳谷过去确实不曾轻易挑起战事,那是因为他有自己的顾虑。
但是今后桃庄军就是郭敬的了,到时候这支军队如何多行不义都无所谓,只要保证能每年给自己提供足够的银两花销就行了。
就见区阳谷怒道:“当年只道你爹武功撩,你娘也是身子健壮。
才选了你这个傻子。谁想到如今长大了反而比你爹还迂腐!”
郭敬听了区阳谷直白的话,双目怒睁,身子不住发抖。
原来越太子所的话都是真的。
郭敬紧紧捏着拳头。他才二十出头,虽然拥有二百年内力已经是青年中的佼佼者。
但是对面站着地却是个拥有四百年内力的绝顶高手。
郭敬心中对他恨极,但也知道若是此时出手,是绝对无法杀了区阳谷的。
愤怒在他心中倔强燃烧,像是要焚尽郭敬内心最后一捧热血。
但是区阳谷却是怒瞪郭敬道:“怎么?你心中不满?
我早知道用怀柔手段对你这个白眼狼没有用处。
还是要靠最后的手段才校”
罢区阳谷忽然开始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在念什么咒文。
下一刻,郭敬只觉得自己头脑中有剧烈地鸣叫声。
这声音比子时在凌空山上感受到地强烈了千倍万倍。
由于是直接在脑内鸣叫,郭敬无论如何忍耐,都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他双手捧着脑袋,身子剧烈摇晃,似乎随时都要摔倒一般。
而区阳谷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入了郭敬的耳中:“三十万两银子一文都不能少!
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法子弄到。杀人放火、坑蒙拐骗。
总之到时候我得不到银子,便会再找上你!
这般痛苦,你有的好受了!”
郭敬由于脑内巨鸣,只觉得头脑要被扯得粉碎。
他强行忍着,别让自己在仇人面前倒地。
心中暗暗悲愤:“没想到区阳谷竟然比自己预料的还没骨血之情。
他将我养育长大,其实就是为了今日罢了!”
正在郭敬几欲昏厥的时候,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