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刀翦彩缝舞衣,明妆丽服夺春辉,扬眉转袖若雪飞。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世上亦只有朕能瞧见了。”
他拿起锦帕亲自动手帮她擦拭额头上的细汗,动作**的很,一旁的宫女皆羞红了脸。
瞐莹小巧的耳垂由于羞窘而微微泛红,他拨弄着她耳垂上指甲大小的珍珠,皱眉道:“这珍珠的成色不好,朕听闻新进贡了批东珠,便赏给你罢。”
温初珍脸上满是喜色:“那些东珠是给圣上做龙袍的,臣妾可不敢要。皇后姐姐知晓了定会说臣妾张狂。”
“你倒是精细的很,放心罢,只要朕在一日,便没有人敢寻你的不是。”
温初珍微扬起如烟的黛眉,仿佛初晨的第一缕光,让人眼前不由得一亮。
李胤心中荡一把揽过她朗声笑道:“你眉上的黛粉有些掉了,朕替你画上罢。”
他果真命人拿来了炭笔,亲自替她画眉。
此时的九五之尊全然没有了平曰里的阴冷,倒像是为新婚娘子画眉深情的普通男人。
她不仅痴迷不己,待他画好,她拿起铜镜仔仔细细的瑞祥着,忍不卓嗔“皇上画的这般人好,亦不知以前替多少女人画过。”
“朕只为你画过。”
温初珍下巴微扬,有些试探的问道:“那阮绿萼呢?圣上可曾……”
她的话将所有的旖旎和幻梦都打破,李胤狠狠的将手里的螺子黛摔在地上,脸上乌云密布。
温初珍掩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李胤素来极为厌恶女人哭闹,“你姐姐在宫里就是这般教导你的不成?你如今回宫好好的将《女德》抄上百遍,好好的学学品行。”
此时徐公公躬身相劝:“皇上,娘娘行事纵然有些不妥,可还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
“如今后宫被她们闹得乌烟瘴气的还不够吗?如今洛昭仪有孕在身,若由着她们这般的争风吃醋,指不定朕的血脉被她们怎么算计呢,这皇后倒是该教教她们规矩了。”
温初珍见适才还软语情浓,不过一句失言,便惹得龙颜如此的震怒。她顿时花颜失色,全身簌簌发抖。任由着宫人将她搀扶回宫。
李胤见她走了,怒火消了大半,“朕适才听见殿外有人求见,是谁?”
徐公公不敢欺瞒,道:“适才林御医过来说有要事禀告,此时正在殿外候着。”
李胤长眸微眯:“他能有什么事情?”
徐公公见适才温初珍不过是提了一下那个女人的名字便遭了惹得皇上震怒如厮,便不敢再言语。
“怎么?还叫朕亲自去殿外问不成?你的差事愈发的会当了。”李胤脸上的不愈发的明显。
“圣上让他诊治阮庶人的失心疯,如今竟痊愈了,所以前来禀告圣上。”
李胤有一些的意外,不由道:“让他进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