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那你也很寂寞吧?”
此言一出,中年人仿佛打开了封印嘴巴的大门,开始大吐口水。
“那可是,我天天待在这里,只有逢年祭祖的时候才有点人气,人来人往,还挺热闹的。可我也不能跟他们说话,只有偶尔有小偷闯进来,我才敢和他们聊聊。结果那些人一个个胆子都很小,哭天喊地,问题也答不上来。
总之聊不了几句话,他们就都死了。”
中年人最后的一句话,让赵三石心头一紧,他急忙追问:“那你还是问我第三个问题吧,我还是出去比较好。”
中年人认真的看着赵三石的脸,随后微微一笑:“好吧,第三个问题:金司枫管他的父亲金山河叫什么?”
赵三石一愣,这是什么问题?
“叫父亲?家父?虎父?老父?家严?老爸?爸比,你会唱小星星吗?”
看着中年人的脸色越变越冷,赵三石急忙用力挥手,制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这些肯定都不对,既然问了,就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你别急,我在好好想想!”
一转身,中年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赵三石一人独立在金箔纸页之间。
“我不着急,在你死之前告诉我正确答案,你就可以离开。”
此刻,中年人的声音变得分外冷漠,仿佛赵三石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赵三石值得盘腿坐下,开始冥思苦想。
与此同时,祭祖堂外,金满堂正一脸凝重的站立着,身边的人赫然便是老态龙钟的金司枫。
此时院内空空荡荡,其余人都被赶了出去。
“我们也没想到这人胆子这么大,敢擅闯祭祖堂,中了禁制。老爷子,您看该怎么办?”
“没得办。”
“啊?”金满堂一惊。
“那枚铜币,我可使唤不了他。这件事都是他咎由自取,只能他自己闯出来,我也帮不上忙。”金司枫兴致缺缺,转身要走。
金满堂看着老家主离去的身影,心中暗自叹息:这个赵三石明明是你看好的人,现在又甩给了我,让我怎么办啊?
“不过,如果他真的闯出来了,你就在让他和我见一次面。”
“好的老爷子!”
赵三石也不知自己想了多久,实在是没有思路,干脆双手展开,躺在了地面上。
“喂,聊聊天行不行?”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中年人懒洋洋的声音:“说。”
“你是一直跟在金山河的身边的吗?他好像对镇妖很厉害?”
“呵,不只是镇妖,他什么都厉害!想当年,他可是在整个道珠大陆都有威名,不然怎么会被征召去那场神魔之战了呢?”
中年人突然语塞,不肯接着聊了。
赵三石只得转换话题:“那他镇妖这么厉害,怎么会收留你这只妖呢?”
“我可不是野生的妖,我原本只是他随身佩戴的挂件,后来有了神遇,产生神智,点化为妖的。所以金山河也只能养着我了。”中年人的语气透露着一股洋洋自得。
“那他们父子关系怎么样?现在金家人怎么对金山河避而不提,甚至一无所知了呢?”
“小子,你的问题有点多啊?”中年人有些不耐烦。
“闲着也是闲着,你不也无聊吗?如果我出不去,也不怕秘密泄漏,讲讲呗。”
中年人叹了口气:“他们父子感情很微妙,金山河走南闯北,和儿子聚少离多,儿子自然有些排斥他。不过金山河对儿子真的很好,在自己离开前,特意回来和儿子聚了聚,还出去钓钓鱼,玩了玩,这也是他和金司枫的最后一面了。
这件事情以后,金山河音信全无,生死未卜,金家也面临着多种挑战,如同孤舟入海,全凭金山河一人面对这惊涛骇浪,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当时的金司枫,对金山河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了。
那几年,也不知是金家外部受到欺压,他们内部也很有问题,矛盾勾结,吃里扒外,仗势欺人,鱼肉百姓的人有的是。金司枫多年经营,最后一统家业,便开始清理门户。你看这两页纸,上面写着的金姓人士,都是被清理的。
这件事我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很难,金司枫这一路走来,手中也满是鲜血啊。
这件事也自然而然的被雪藏,所知者甚少,现在你也知道了,还有信心离开吗?”
赵三石拍拍屁股站起身:“原来我的信心不是很足,但是现在我很有信心。”
中年人突然现身,站在赵三石面前:“嗯?你知道答案了?”
赵三石嘴唇微张,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一直觉得你的样子很眼熟,在和你聊天的过程中,你说你是被点化成妖的。我也有妖类的朋友,他叫狼老三。
他说这种点化成妖的喜欢化形成自己最熟悉的样子,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相貌。也就是说你现在就是金山河的样子。”
中年人微微发愣,示意赵三石接着说。
“你又说他离开前的最后一面是和儿子钓的鱼,你说怎么会怎么巧,我知道那个地方,那里是黄泥河,他们钓的鱼是十八须大鲶。而我通过大鲶王死前脑中的残像,见过他们父子的身影,甚至学到了金山河的一招道术。
所以我也知道,这个儿子对父亲的称呼,那就是‘老金’!对吗?”
中年人和赵三石沉默相对,突然,一阵强风拂面,金箔纸开始闪耀金光,赵三石耳边开始出现一段嘈杂又凄厉的声音,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赵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