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琅本想第二天立马找祁楚先商议一番过几天要处理的事,可惜一连两天都找不到人影在哪儿,祁琅是个在事情上有些急性子的人,主要手上有什么事总想着要先做完它,还要提前谋虑规划,争取做到最快最好,为此天帝对祁琅是十分的满意。
这两日祁楚去了北孤城,当时和千灵来的北孤城早已不是自己当年历劫的北孤城了。偌大的将军府早已不再,王宫也早已全部整缮。祁楚没有在北孤城内多做逗留,而是直接去了北面的北宫一族的世族墓林。虽然璇晨只有衣冠冢,可自己的仙力已回,便能施展上神的追思术凭借璇晨的遗物想起璇晨的容颜音貌。
祁楚施法打开了自己当初用尽最后一点仙力设的仙屏阵法。当初渡劫归来,唯恐世事变迁毁坏了璇晨的衣冠冢。想当年显耀一时的北宫一族如今的墓林却是杂草丛生,早没有了帝王之族的威仪严穆。
忆昔日繁华鼎盛,万里皆是帝王家。
琼林玉殿高楼台宇,朝喧弦管,暮列笙琶。
日夜不绝耳,原是君之乐。
祁楚打开机关,进入了地下的墓穴,祁楚拿着施了法术不会熄灭的烛盏,一路走到了璇晨的墓室。里面除了公主葬礼应有的陪葬金银珠宝外便什么也没有了。祁楚缓缓推开了棺木,里面放的是璇晨的嫁衣交领齐腰广袖柔娟曳地襦裙嫁衣和金色镶玉的流苏凤冠,祁楚不禁想起那天的婚礼,璇晨的眼睛那样平静冷淡,连那场盛世都比不上,不禁苦笑一番。猛然,祁楚的眼睛看到了那角落里那一枚小小的同心结,早已破损不堪,祁楚颤抖着将它拿了起来。
“璇儿会打同心结吗?”林楚声音轻柔似溪流。
“会,怎么了?”
林楚走到正在教琮儿写字的璇晨身后,用自己的手臂轻轻环住了璇晨。
“那你给我编一个同心结吧。我定好好戴着。”林楚笑着在璇晨耳边说道。
“你一个堂堂的将军把这些戴在身上不怕别人笑话?”璇晨打趣的回话。
林楚愈加抱紧了璇晨,“好璇儿,给我编一个吧,我定时时刻刻戴在身上。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
“真是没出息。”璇晨语气玩笑轻嘲。
“咦,爹爹娘亲羞羞。”五岁大的琮儿捂住了眼睛痴痴的笑着。
一滴泪从祁楚的侧脸滴落在棺木上,是劫,注定是逃不掉的。自己终于记起了璇晨的容貌,难道这就是宿命吗?呵,来世还要渡前世的情劫。
祁楚收起了哀思,哼,既然璇儿的死是因为千灵想要续命,那就必须要让千灵来还,别人都不能替代。既然要做就要做的狠辣决绝。“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一个都逃不了!。”祁楚的声音让人听着不由得从骨子里都发出一阵寒意和胆颤害怕。
祁楚收好了同心结,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那身华美嫁衣,背身一挥,棺木重重的盖上,一阵阵回声响彻整个墓穴之中。
“三弟,这两日去哪了?想找你商议正事来着。”祁琅第十三次来到祁楚的寝殿终于终于遇上了。
“一切听二哥安排。”祁楚淡淡的说着。祁琅一时语塞,停顿了许久才缓缓说道。
“那你先看一下这些都是近来的形势,我们明日就去。”祁琅见祁楚没有说什么,又补了一句,“会不会太急?”
“不会,按二哥说的就是。”
祁琅闷闷的回去了。祁楚对这个二哥倒是没有多少的感受,最多的就是儿时嫉妒些祁琅得宠外,但如今也释然了,自己需要的时间早就过了,现在弥补又不是几岁小孩,给块儿糖,说几句好话就能乐好久。
第二日一早两人就先去了魔界,至于为什么先去魔界,祁琅得出的结论是冥亡可比妖帝好说话,祁琅跟妖帝打过几次交道,嗯,还是冥亡好些。结果二人去的太早,冥亡还在歇在爱妃哪里睡着好觉做着美梦就被人匆匆忙忙的叫醒洗漱了,十分的不开心,就是小小的边界打打闹闹而已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还以一下子来了两位天帝的儿子,还有一个八九不离十的是未来的天帝,为什么不先去妖界转一圈回来,不由的紧皱着眉头。三个摄政老头儿没有一个愿意出来代表自己,以示自己的傲骨之节。呸,就是怕惹事儿,想到这儿,冥亡心里便更气了,但在出门前还是立马变了脸,享受着清风拂面(冷风醒神),买带着笑容爽朗(拿手假笑)去接待两位大神了。
三人相互虚礼一番便去了边界,没过多久收到信的燕荒也来了。一时竟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此时的冥亡就在心里嘀咕着了,看看人家燕荒这二君上做的,天帝好歹还派了祁琅来,祁楚怎么说也算是天尊的徒弟,再看看自己这魔君做的,惭愧惭愧呀!不过冥亡还是能看出来随着燕荒越来越多的接手妖界的事物,妖界就没有那么太平了,从那几次上九重天的人变成了燕荒后自己就慢慢察觉了。
祁琅一看人已到齐又询问各方的意见,立马就将妖、魔两界守在边界的人询问对质,问职察看十分有章法条理,不过其他几个人就没有这么“勤政”了。祁琅看看祁楚,只见祁楚眼睛干看着,双眼无神,不知道思绪飘到哪里去了。再看看燕荒,倒是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眉头紧皱,不时还微微叹气摇头,可眼睛根本都没看自己这里,只是不停的搓捻着袖口。再看另一边的冥亡,一手撑着头,强撑着精神。祁琅不禁叹气,这可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