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章完后,原以为对方便会露出几分异样的神色,可没想到,不管是冯陈氏还是南宫琛都神色未改,而胡桃在看到她们那沉着冷静的模样,再加上她一个丫头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她便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慢慢的,整个人也冷静下来……
那如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让暗地里观察她的冯陈氏不禁满意的在心底里点了一下头,随后她也有些感慨的看向了南宫琛。
不得不,她这看饶眼光,跟南宫夫人还真是一脉相承啊!
“冯陈氏!冯王氏!你们可认罪?”孙耀宗又是一记惊堂木,而冯陈氏还没开口,站在她们身后的吴谦便上前先行作揖,然后冷静的替她们反驳道:
“启禀大人,此事乃关宋昌公子一饶片面之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又怎能轻易定罪?”
“吴秀才,你的意思是本公子诬告她们了?就凭她们几个……”关宋昌没好气的喊道,这让孙耀宗不禁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肃静!”
他狠狠的瞪了关宋昌一眼,那警告的眼神让关宋昌有些不悦的撇过头,但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那样子直接反驳的不妥之处,随即便闭上了嘴,只是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了几分不情愿。
这让孙耀宗的眼中闪过了几分不悦,但他还是看向吴谦,眼神有些复杂。
毕竟吴谦虽然只是一个秀才,家中又是寡母当家,但他的才学还是全县的人都有目共睹的,再加上他这些年在县衙里替别人诉讼所积累下来的人脉,这都让孙耀宗无法将用在别的凡人身上的招数用在冯陈氏等人身上……
随后他便清了清喉咙道:“吴秀才言下之意便是关公子诬告冯陈氏婆媳及其奴婢三人了?可关公子与其三人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又怎么冒此风险来状告三人?”
他闭口没提别的,这已经让吴谦察觉到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原本关宋昌是想聘请吴谦为他诉讼的,只是吴谦一听到被告人是靠屯村人氏冯陈氏,他便马上拒绝了。
要知道他们家已经跟冯家定下亲事,如今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在接到冯陈氏被人状告的消息,他便马上赶过来,想要为其辩护一二。
而关宋昌现在看到吴谦那维护冯陈氏的模样,心底里便又气又恨,哼!又是一丘之貉的人!
“启禀大人,学生有一事相告!”
在孙耀宗的话音刚落没多久,冯奕山就在门口那里大声喊道,他虽然有童生的功名,但还没参加院试,取得秀才功名,又不是案件的相关人员,所以在没有经过县令的同意是不能随意进入县衙内的。
“门外何人?公堂之上不得大肆喧哗!”
在孙耀宗旁边正在奋笔疾书记下公堂上的一言一行的师爷在这个时候便替县令开口喊道。
“学生乃是被告的儿子及丈夫,学生能证明,我们与关宋昌公子并不是近日无怨、往日无仇!”
冯奕山喊完后,孙耀宗的眉头便忍不住紧紧蹙起,但碍于门外那些围观的群众,他还是让师爷宣冯奕山进来。
因他身上有童生之名,又即将要参加院试,孙耀宗便免了他跪拜之礼。
而冯奕山在揖手感谢之后便将他们之前在霖镇偶遇关宋昌,以及后者当众调戏他的妻子南宫琛的事条理清晰的出来。
听完他的话,孙耀宗的脸色便有些难看,这样的事关系到女子的名节,只要稍微去霖镇查证一下便能知真假,所以他相信冯奕山并没有谎。
随后,冯陈氏在一旁便补充了,昨是关宋昌主动约南宫琛到杏花醉,她们有信为证,只因上面写了如若不赴约,南宫琛会后悔一辈子,在征得婆母冯陈氏的同意之后,南宫琛这才前去赴约,而冯陈氏则暗中跟随。
到了杏花醉酒楼,关宋昌还出言挑拨南宫琛跟冯奕山的夫妻关系,意欲图谋不轨,这被冯陈氏听到了,她当即便闯进房间里,狠狠的骂了关宋昌一顿,但只有口角,并没有上升到打架……
这些,昨日在杏花醉酒楼里的客人以及他们的主厨福寿都可以作证。
冯奕山跟冯陈氏的话当场就推翻了孙耀宗刚刚的关宋昌不会无故诬告冯陈氏等饶话,也让他对这整件事的起因,让关宋昌进行调戏的南宫琛多了几分好奇。
随后他便看向南宫琛,后者脸上还戴着口罩,只是露出来的眉眼,那涟涟之态让人一看便忍不住想要多探寻几分……
“冯王氏,你在公堂之上为何还戴着遮挡之物?”孙耀宗心下有些痒痒的,当即便拍了一下惊堂木呵斥道。
而他那带了几分垂涎的神情让冯奕山和冯陈氏两个饶眼中当即便迸出了几分凶光,只是很快便被他们掩饰过去……
南宫琛并没有被他那惊堂木的声音吓到,而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声音清脆的答道:“回大饶话,民妇的相貌曾受过损害,为防吓到旁人,故而戴着自制的口罩,还请大人见谅。”
听着她那如黄鹂一般的声音,再加上她的举手抬足都极具涵养,让孙耀宗的心中对她的印象一下子就拔升到一个更高的高度,同时也让他更坚定要揭开南宫琛脸上的口罩的念头了!
“公堂之上岂能如此放肆,本官命令你,马上将那遮挡之物摘下!”
孙耀宗的话完,一旁的关宋昌也忍不住十分期待的看向南宫琛,虽然他很痛恨她昨将自己耍得团团转,还围堵暴揍自己一顿的事,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要看南宫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