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冯陈氏便让他们先将所有的行李都搬进来,然后亲自去检查了一下房子里的一些储备,将需要的东西列出一张单子交给胡宜生到外面去采买回来。
会想太多,就是没事做,那便多找点事给他们做一做,忙起来,自然就没空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在此期间,南宫琛则一直待在前厅,看着那封信思考着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等冯陈氏回来时,胡关氏的女儿胡柳和胡桃两人已经从厨房烧了开水,泡了茶过来端给她们喝。
即便如此,南宫琛也没有摘下口罩,虽然她的脸上在离开靠屯村时就进行过一番伪装,但不管是伪装前还是伪装后的脸,她都不希望被别人看到,然后从别人的眼中看到鄙夷或嫌弃的神色啊!
另外,从她们踏进叶县开始,很多事便跟之前不一样了,现在,她们的一举一动也许都在叶县县令的眼皮子底下,自然事事都要小心为上。
对此,冯陈氏也心照不宣的让胡柳将那杯茶撤下去,又交代了一些关于她们伺候南宫琛时需要注意的事项,尤其是她的房间,在没有经过她同意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就连打扫也不能随意进入!
这让胡关氏等人顿时便意识到南宫琛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尤其是胡关氏,此时此刻她心底里不禁十分庆幸,原本她还以为南宫琛身为冯陈氏的儿媳妇,应该是做小伏低的状态。
但她现在也反应过来,从冯陈氏等人进来后到现在,虽然所有的事都是冯陈氏在拿主意,吩咐命令,但她这样子做更多像是在给南宫琛分担一二。
而她现在那带了几分警告的叮嘱,除了让胡关氏等人心底里对南宫琛更好奇一些外,也更恭敬和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见状,冯陈氏便稍满意了一些,随后她也看到春雨自从进了大厅后便一直站在一旁,和胡关氏等人一般,眼观鼻鼻观心,脸色从容,倒是比在马车上的模样显得放松不少。
这让她不禁和南宫琛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者随即便带着春雨往后院里走去,而冯陈氏则是开始给胡关氏等人布置任务。
等走到后院时,南宫琛便感觉到春雨的神色都变得有些拘谨,这让她不禁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随后她便坐到后院的石凳上。
“你若是不愿意留在我身边,等房掌柜帮我忙完我吩咐他的事后,我可以让他先带着你回霖镇那边,你可以继续待在汐烟堂的店铺里招待客人……”
听到南宫琛的话,春雨当即便跪了下来,“回东家的话,奴婢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在我这里,只有愿不愿意。”南宫琛有些无奈的说道,随后她便看到春雨的身子在听到她的话时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再加上自己居高临下的姿势,让她一下子就看到了春雨脖子处的一抹印记……
这让她的眉头不禁紧紧蹙起,但碍于春雨的表现,她便按下心底里的冲动,平静的让春雨去帮自己把冯陈氏喊过来。
对此,春雨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
等冯陈氏过来,南宫琛却躲在门后,在她们进来时便直接将房门关起来,把春雨吓了一大跳,而冯陈氏则马上反应过来,快速出手将春雨制服。
春雨完全没想过冯陈氏会武功,再加上她自己本身就没练过,所以她很快就被冯陈氏制服了……
而直到南宫琛上前想要扒拉开她的衣服时,她才反应过来,当即便有些激烈的反抗。
冯陈氏虽然对南宫琛的行为也感到几分不解,但她并没有开口,而是将春雨的双手反剪在背后,让她无法动弹。
南宫琛倒是没有把她衣服全扒拉开,只是将她脖子处的衣服拉开,露出下面她刚刚看到的印记,这让春雨整个人顿时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如果没有冯陈氏在背后将她控制住,怕是她已经彻底瘫软在地上了。
见状,冯陈氏也没有松开手,只是当她看到在春雨锁骨下的痕迹时,整个人却彻底愣住了。
“怎么会?”
她一脸震惊的和南宫琛对视着,而后者则挥了挥手,让她将春雨松开。
等她松开手时,春雨整个人也真的彻底瘫在地上,眼中没有一点光彩,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所以,这才是你这么异常的原因……”
南宫琛轻声说道,而春雨却已经没有任何反应,那模样,就像是认命了。
“琛儿,她怎么会有……”
冯陈氏一脸不解的问道,而她看向春雨那外露的印记时,眉头则忍不住紧紧蹙起,那是一个有些模糊不清的字……
而这样的印记,代表着春雨的身份是奴隶。
不管在哪里,奴隶就是比签了卖身契的奴仆身份还要低一等,一般来说都是被主人用锁链锁在干活的地方,不会有婚配跟后代,可以说活得比牲畜还不如。
若是逃出,被人发现,任何人都可以将其当街打死,没有人会为这种人讨回公道。
像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他们汐烟堂里呢?
不!
更重要的是,这里怎么会出现奴隶?
奴隶分为两种,一种是战俘,因国家沦陷而成为奴隶,而这是只有达官贵族才配拥有的,同时也是被允许生下后代,为了增加自己手上奴隶的数量和延续使用的时间。
至于另一种则复杂得多……
更重要的是,要顺理成章的将一个普通人变成奴隶,那背后的势力肯定是不容小觑,就连曾经如日中天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