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南宫珏就跑到了冯奕山面前,眼中闪过了一分精光,当即便躲在了他背后,这让南宫琛不得不将自己想说出口的话都吞回肚子里,无奈的对南宫珏皱了皱鼻子。
“琛儿,小珏,你们在做什么啊?”
冯奕山有些讶异的看着她们,而这也是他第一次从南宫珏身上感觉到几分信赖,让他下意识地就伸手将南宫琛拦在自己身前,隔开她们两个人的距离。
“没干什么啊……”
见状,南宫琛就对他笑了笑,“我就是和阿珏在闹着玩……对了,李翠萍呢?你从她嘴里挖到了什么?”
听到她的话,冯奕山也没有再多问什么,脸色在变得严肃许多,“嗯,正好,我也打算把事情都跟你们说一下……”
原本他是想要带她们一起去找南宫璟,毕竟后者对很多事的掌控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厉害,可南宫琛和南宫珏两个人却一致摇头拒绝,最后,他们便选择去冯奕山的书房里商谈。
等冯奕山关上书房的门时,他的神情依旧十分严肃,见状,南宫琛和南宫珏两个人便交换了下眼神,“阿奕,你这样子会让我们觉得,你从李翠萍那儿知道的事情比我们在霄镇做的事还麻烦……”
南宫琛有些自嘲的笑道,而她的话音刚落,冯奕山便轻轻点了点头,让她们两个人脸上的神情不禁都变得严肃许多。
“指使徐氏和徐半娣向我们下毒的人,的确就是叶县县令……”
闻言,南宫琛和南宫珏两个人就点了点头,“然后呢?”不过是一个县令,难不成还比她们彻底和于氏成为仇敌还严重吗?还是说……
“你别告诉我,叶县县令也是于氏的人啊!”南宫琛眼神带了几分闪躲说道。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从你们在那个梁舍的嘴里听到他和下毒一事有关,再加上下午李翠萍说的那句话,叶县县令是于氏的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南宫珏却是一副不解的开口。
而她的话则让南宫琛的脸上不禁浮现了几分尴尬的神情,呃……她能说,她压根没往这方面去想吗?
毕竟梁舍和叶县县令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一个是签了卖身契的下人,就算她把人弄死,于氏也没办法光明正大替他报仇。
至于那些阴私的手段,以她们现在敌在明己在暗的局面,南宫琛还真不怎么怕!
可叶县县令却不一样,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而叶县县令,正是他们的现管!
更重要的是,冯奕山明年开春参加科考,想要取得秀才功名最后一关要过的就是叶县县令了!
想到这里,南宫琛便带了几分担忧看向了冯奕山。
“嗯,但我想跟你们说的,不是这件事!”
对于南宫琛眼里的担忧,冯奕山却没有多说什么,事实上,经过了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他对于考取功名一事并没有太过执着。
如果不是因为这条路是南宫夫人给他安排,这段时间冯陈氏又不停的鞭策他,他应该早就找个时间跟家里人坦白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不是这件事,那是什么?”南宫琛说完后便自己低下头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还真被她想到了一点,随后,她就带了几分试探的看着冯奕山。
“那个……
我们现在知道的是,房颜明、梁舍、叶县县令这三个人都是于氏的人,而叶县县令,是关任宗亲生母亲的兄长,也就是说……
早在我们来到叶县之前,甚至是朴策被贬到这边之前,他们就已经狼狈为奸。
那么……你们觉得,于氏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听着南宫琛的话,冯奕山的眼里便浮现了几分笑意,而他的眼神也让南宫琛的脑海里不禁灵光一闪。
“等等!
在我们来这边之前,要说这里有什么是值得于氏下这么大一盘棋的……只有你们了吧?”
南宫琛带了几分狐疑的眼神看着他,随后她便拉着南宫珏的手,有些不悦的瞪着冯奕山。
“她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夫人交给我们负责的南宫家部分暗线。”
冯奕山老实交代,事实上他也没想到,于氏居然连这件事都调查得到,甚至提前布了这么大一个局。
要知道他们离开南宫家到靠屯村这边落户之后,差不多这十年来都完全是以一副地道的农户生活着,就连冯千山和冯婉姗都对他们曾经的一切毫不知情……
至于和暗线的人联系则是由他趁每个月去县城里上学时,偶尔进行的单线联系,有的时候甚至是突然奇想,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规律。
但他查过,叶县县令在这边上任已经整整五年多的时间,也就是说,于氏可能在五年多甚至是六年前就对他们进行这一场布局。
而六年前的她,也不过才十岁出头……
这样的心智,还能这般隐忍,实在是太可怕了!
“也有可能,梁舍等人背后的人,不只是一个于氏!”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南宫琛却突然开口说道,她刚刚在原身的记忆里努力的挖掘了有关于于氏的一切。
身为礼部尚书的嫡女,于氏自小也出入于各种场合,只是她的长相和才华都和原身没有任何可比性,所以一直十分低调。
但即便如此,身为南宫家嫡长女且三皇子未婚妻的原身,对帝京里所有名门闺女的事还是一清二楚。
在原身的记忆中,于氏给她最大的印象便是安静。
她会十分认真的倾听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