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眉眼间的笑意顿时便吸引了冯奕山的注意力,这让他不禁有些得意洋洋,随后他便看到云管家那眼神有些闪烁,还有些心虚的模样,脸上就露出了一抹不屑笑道:
“……对了,可千万别说是什么巧合……要是你觉得一个玉佩还不足以证明什么的话,那我也不介意当着你家主子的面,把你的底,全都给说出来……”
他低着头抿了口茶,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再加上云管家那闪烁其词的模样让云天绯顿时便知道这一次是真的有猫腻,随后他就一脚踹到云管家身上。
“还不赶紧说出实情,你是真不想活了?”
听到他的话,云管家就害怕的忍住自己胸口的痛,上前抱住了他的腿,“老爷!老爷饶命啊!老奴……老奴就是一时见钱眼开,这才答应了那个人……”
“见钱眼开啊……”
冯奕山在一旁声音轻飘飘的笑道,而一直在围观的欧阳基和房颜明在这个时候便跟着冷笑了一声,可算是让他们等到这个机会来嘲笑一下云天绯了!
让他刚刚那么嚣张!
不得不说,南宫琛这才发现,他们几个大男人,其实和女人一样,都特别的斤斤计较。
“混蛋!”
听到他们那嘲笑声,云天绯的脸便一阵青一阵红,而他踹向云管家的脚也更大力了些,甚至让后者的嘴里都溢出了血来。
“行了,云老爷想要管教自己的下人,还是等回你们云府再说吧!
至于现在,还是留云管家一口气,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
房颜明见状便开口说道,而他这突然开口将冯奕山的风头抢走的模样则让欧阳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至于冯奕山和南宫琛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他们会觉得房颜明刚刚说的这句话里另有所指啊?
闻言,云天绯便没好气的将云管家踹离自己脚边,怒喝道:“还不赶紧把人交代出来?”
“咳咳咳……”
云管家捂着自己的胸口,忍了忍才将自己那想吐出来的血忍下去,“那人……那人是……”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口血就突然喷出来,然后昏倒了。
见状,云天绯便生气的站起来,而他那还想上前踹云管家,让他赶紧醒来则被冯奕山示意房子超拦住了。
“云老爷再动手的话,可就有杀人灭口的嫌疑了!”
听到冯奕山的话,云天绯才没好气的忍住了自己的怒火,“哼!我才不屑做这样的事!”
只是当他看着云管家,眼底里却是酝酿着一阵风暴。
早不昏倒晚不昏倒,偏偏在要将背后的人说出来的时候昏倒,这不是给别人借口将这一切都推到他头上来吗?
想到这里,云天绯便下定决心,等这件事解决后,云管家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呵,云老爷这还真是欲盖拟彰啊!”
房颜明在一旁冷笑道,而南宫琛看到这个场景就暗暗深叹了一口气,随后她便和冯奕山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明白现在并不是他们查清事情真相的时候……
“既然云管家昏倒了,那便先解决赌约一事吧!”
就在房颜明想要继续跟云天绯辩驳的时候,冯奕山却是突然开口转移了话题,这让云天绯不禁对他心生几分好感。
不管怎么样,他一个家主,就算是处于劣势,也不愿意被别人步步(紧)逼啊!
“赌约一事,事到如今,自然是我们云府输了。
等会儿我便会让府上的人将钱拿过来,按照之前说好的订金,按十倍的价格赔付。”
听到云天绯的话,一直安静旁观一切的顾芳却是着急了。
“什么输了?
云老爷!你都还没看我绣的那幅锦绣山河图呢?你怎么可以就认输了呢?”
她既紧张又着急的上前想要拉一拉云天绯的衣袖,却被后者毫不留情的甩开,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云老爷……”顾芳急得都快哭了,要知道她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赌约上,为此,她这一个月来,几乎是不眠不休,就为了让自己的绣技可以在那绣图上更好的展现出来,让别人看到她的价值!
可现在云天绯却是连看都没看就要认输!
这让她怎么能接受得了呢?
“云老爷,不战而胜,对方还是一个小小的绣娘,我们汐烟堂可不愿意这么胜之不武!
所以,既然当初我们和贵府的管家定下的是,由你来挑两幅绣品,再定输赢,自然不能因为背后的这些龌蹉之事,改变了这赌约的初衷了……”
南宫琛在一旁见状便轻声笑道,而她的话则让顾芳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之光般,眼睛顿时一亮。
“可……你们的绣品不是被烧了吗?”云天绯却是有些为难的问道,要是这样一来,那顾芳才是那个最大的得益者啊!
“昨晚,绣坊是走了水,可这并不代表……我给你们云府绣的那幅绣品也被烧了啊……”南宫琛的话说完,一直沉默不语的梁舍便突然抬头震惊的看着她。
“不可能!”
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像石头在地上磨一样刺耳,十分难听。
而南宫琛和冯奕山这才知道为什么他从昨晚被他们抓到后到现在都一言不发了……
毕竟像他这样明显是用了药之后才会变成这样的声音,他们听到了自然就猜得到他背后的人肯定不简单!
因为能改变人声音的药物,在北武朝是被严格管控的!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