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发和他的兄弟子侄门,围着两张小方桌吃着大腕的蒸兔肉,清炖鱼,菜馍馍,感觉是吃世上最美味的东西,他们长在山中。兔子多的都成了祸害,平时却捉不到,山里没有猎户,兔子们又跑得快,除非是那些不长眼的兔子自己撞了进来,或者撞在树上那个,他们来个守株待兔。
至于鱼,基本上不吃,这里是北方,没有什么湖泊海洋。除非发大水将鱼儿冲上河床。
若离几个站在院子里看,不看吃相只听声音已觉得声势浩大,看到吃相若离觉得口内湿湿的。胃里面也蠕动起来,跟着谗言欲滴。
便转脸对盖倾眉说:“姐姐啊,都说吃饭要人多,果真没错,你看看外边吃的多香。听着都让然觉得香。”
盖倾眉也觉得口水快要流出来,用手轻轻擦了擦:“妹妹说的是,谁不想吃饭了,听一听这吃饭的声音,包管他好了。”
司马小婵看着外面的人很大声的吧唧着嘴巴,嘴里吐着骨头。脑子里出现黎宝根清秀却又流气十足的的脸庞,那只瓷实的白花花的大馒头,美味的鸡腿。
那只鸡腿的味道比起以前她吃到腻的鸡腿来。简直就不是一种东西,她不知道鸡腿原来这么令人回味无穷。
外面饭桌上的饭菜一会工夫就风卷残云般的一扫而光,常有发起身,鲍天麟从院子里走了出去,刚才这些人吃饭的时候。鲍天麟司马翼几个就进了门
对于这些官二代们来说,给他们将饭端出去已经是最大的放低姿态了。站在一边看他们吃饭,那是万万做不到的,况且实在受不了巨嚼声的诱惑。
常有发一边嘱咐几个子侄将扔在地上的骨头埋进地里,将空碗摞起来,他还是懂得一些规矩,并没让将碗碟送进院子。
见鲍天麟出来,他弓着身子抱拳:“多谢田兄弟款待,地已经耕了一大半,今晚一耕就完了,剩下的就是播种,得再等几天,天有点旱,须是下点雨才好。”
鲍天麟笑着回他:“这个不急,常大伯,我们也不懂得下种时间,地耕完了什么时候适合下种什么时候再种,不过就今晚耕完地,我会将剩下的银子给你们。”
常有发低头小声推让:“田兄弟,这个不急,你们也不宽裕,听说你们得自己养活自己。”
鲍天麟微微一笑:“我们的事我们自当解决,出了苦力的人的钱一定得给。”
常有发重重抱了抱拳:“田兄弟,你小小年纪说话如此中听,以后如有什么忙要帮的,哪怕不给银子,我们也随叫随到。”
鲍天麟说了句:“多谢常大伯。”
目送十位不同年龄的男子汉们走过田间,过了河,渐渐消失在黎明前的夜色中,鲍天麟这才觉得眼睛发涩,转身对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说:“都回去睡觉吧,天快亮了。”
几个人陆续进了院子回了屋,春枝春雅将碗碟桌子凳子拿了进来。
“你们也会去睡会吧。”若离将碗碟放在案板上,对准备洗碗的盖倾眉说:“姐姐也回去睡吧,一晚上都操心这事,也没睡什么觉,睡眠对女人很重要。”
盖倾眉笑着说:“妹妹,你不也没睡好,你比姐姐小很多,更要注意。”
若离一边将碗碟圈在锅里,往锅里倒了些水,一边说:“我能扛过去,姐姐就不需要扛了,不过姐姐,你真的不像郡主,一点没架子没有,什么都会干,不像我们那两位,什么都不会脾气倒不小,整天价不是这事就是那事。”
盖倾眉苦笑一下:“其实贝儿小姐和珠儿小姐都不是嫡出,地位还不如小婵小娟呢,只是定安王也就这么一个孙子,两个孙女,可能是从小宠坏了。”
“好了姐姐,我们走,火也灭了,等会儿起来做饭的时候顺便洗。”见盖倾眉还要洗,若离将她轻轻搡出了厨房:“好了姐姐,快回去睡吧。”
回到屋子里倒头便睡,眼睛都睁不开,脑子昏沉沉的却也急忙睡不着。
“金若离,金若离,快点起来。”好不容易睡着,睡得正香,门外传来狠狠的敲门声和甄珠儿急促的声音。
若离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还有点疼,不耐烦的问了句:“怎么了这一大清早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
甄珠儿在外面重重的说:“还一大清早的,都不看什么时辰了,锅里全都是碗,还让不让人做饭了。”
若离这才看到太阳光已经照在脸上,平时这个时候早饭都吃过,氺都打回来了。
便对着外面说了句:“喊什么喊,天亮才睡着,这会喊得这么凶,昨晚怎么不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