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夜晚,微微的寒风习习吹来。
鲍天麟坐在倾斜的坡地上,若离靠在一棵歪脖子大树上。虽说两人嘴上都已将所发生之事翻篇,却没了往日的和谐随意,显得有点生疏。
幽静的熟睡的树木似乎发生轻微的呼吸,星星在天上眨着眼睛,若离害怕鲍天麟再次将她丢下,努力的张大眼睛。
鲍天麟也是毫无睡意,经历了最美妙的男女之情,却就这样稍纵即逝。他很不甘心,却也不能继续,现在是面对若离,想起她美妙的难以形容的躯体,眼睛就收不回来,用眼梢将她全身衣服剥光,表面冷酷内心狂热的意淫了一会儿,觉得全身发热,站了起来。
寂静的林中传来一声阴森的吼叫,他凝神看了一眼,对跟着站起来的若离说:“金若离,我们去山脚下吧,那里好像有人家。”
若离忙跟在他身后,她知道刚才那声吼叫是半夜出来觅食的猛兽发出的吼叫,豺狼虎豹,饥饿难当,哪一种都足以威胁到生命安全,鲍天麟艺高人胆大,但是带着她就如活人腿上带死人,绝对影响发挥。她才刚刚从死亡线上爬回来,可不能成为野兽腹中之物。
紧紧跟着鲍天麟,走过荆棘丛生的坡地,穿过密林,沿着树木空隙向山下走去。
月色越来越宁静,照得林中如白昼。
终于走出林子,来到山与山的沟壑之间,月光下几处茅草盖顶篱笆为墙的农家小院呈现在眼前。
月光下的小院显得宁静而安详,若离经过担惊受怕长途跋涉,现在松弛下来顿感全身疲劳,她看着鲍天麟,小心地问:“鲍天麟。我们去借宿一宿吧?”
鲍天麟回头冷冷的看着她:“三更半夜,夜深人静,会吓着人家的。”
“那么我们去那堆麦垛边坐一会儿,我的腿快断了。”若离见鲍天麟眼露寒光,不敢正面相对弯腰扶腿:“麦垛就在人家头顶。”
鲍天麟顺着若离的目光,看见每家小院的顶上都有一小片打麦场般的空地,堆着几座麦垛玉米杆垛。没有说话,迈腿沿着小院前的小径上去。
小径离小院还有一点距离,小径四通八达,能到达眼睛所看到的每一座院落。顶部,甚至长出绿油油禾苗的田地,。
鲍天麟看准一家麦垛高大的。走了上去,到了顶部,院子里传来几声微弱的狗的叫声。鲍天麟忙拉着若离往后躲了躲,狗试探了一会渐渐地停止了嗅叫。
两人靠在麦垛上,若离不敢离鲍天麟太近也不敢离他太远。坐在他旁边不远的位置。
打麦场下面的院落里隐隐的传来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又像是在搬东西,若离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也听不出什么,慢慢闭上了眼睛。
鲍天麟却警觉起来。他很清楚的听到院子里有人发出雄厚的低吼,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听起来还不止一人。难道这是一家习武之家。
他慢慢起身。身后的麦垛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动,半睡半醒的若离被惊醒,下意识的一把拉住鲍天麟的衣袍。
鲍天麟转脸看着若离,有种居高临下的俯瞰之态。
“下面好像有动静,我去看看。”
若离松开手。只要他不是想丢下她就好,跟着站起来。亦步亦趋的贼头贼脑的跟在后面。
“你靠后点,又不是去做贼,贼眉鼠眼的干什么?”鲍天麟见若离摆出一股做贼的架势,不满地瞪了一眼:“呆在麦垛堆里去。”
“不行,我得跟着你,万一招来了狗,你好挡着。”若离往鲍天麟身后闪了闪,探出头:“没听见院子里有狗吗?”
鲍天麟见若离和平时一样,一只手牵着他的衣袍,半个脸探了出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闪着灵动的光,翘翘的鼻子俏皮的搐动,柔软的嘴唇半张半合,淡淡的幽香扑在他脸上。
心里一柔,没有继续赶她,转身往前走。
到了院落崖上,鲍天麟躲在长在崖边的酸枣树后,放眼看去,院子后面的菜地边上,三个少年男子在一个壮男男子的带领下,舞枪弄棒。步骤竟然跟军队演练一般。
“看到了什么?我看看。”见鲍天麟凝神瞩目,若离踮起脚尖探过脸庞。
“找死啊你,后边去。”鲍天麟一把将若离搡了搡,转过脸:“你没看见边上是空的吗?”
若离低头一看,果然院顶的崖边上是一层浮草,吐了吐舌头:“你看见了什么?”
“几个人在练武。”鲍天麟低沉地说,趴在院子里的狗听到上面的声音,警觉的叫了几声:“往后一点,别让狗看见。”
两人退到麦垛旁,若离好奇的说:“这么晚了还习武啊,真是自古高手出民间,说不定这几个人是武林高手呢。不知道你能不能打得过。”
“看他们的路数,像是官兵演练,难道民间也跟官兵一样的路子。”鲍天麟皱起眉头,见若离靠在麦垛上,又向前走去,探过身子看下去。
若离闲着没事,已经没了睡意,看不远处还有一个麦场,两个麦场之间有一条铺满青草的小径,想来鲍天麟也不会丢下她不管,慢慢的走了过去。
到了这一家麦垛前看了看,麦垛样子像个斗笠,头顶尖尖的,下面圆圆的,麦秆压得很结实,一看就是庄稼好手。
麦场还是一户农家的头顶,月光冷清的照着,若离看鲍天麟还在那家顶上看着,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慢慢挪到崖边,探头向下看去。
明亮的月光下,静静的院子里,一大一小两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