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子得十几天才能盖好, 期间十六个人大家还是住在帐篷里,只不过黎全根让工匠多带来几顶帐篷,男女分开来。
若离是毫不顾忌的,她和盖倾眉司马小婵司马小娟住一起,总算是有了换衣服的空间,这些天她觉得身上都有味儿了。,
甄一脉被安排和和盖星雨兄弟三个挤一起,白天他跟在若离身边忙前忙后的安排食物,晚上进了帐篷便显得很拘谨。一双很空洞的眼睛茫然四顾,盖星雨儒雅和蔼的看着他,手里不经意的玩弄着一只圆圆的翠色的玉佩,边玩边有意识的看着甄一脉,见他漠不关心,把玩了一会儿不露声色的揣进怀。
怕蚊子骚扰,帐篷里不点油灯,外面还挂着若离在林子里找的艾草绳,盖星雨盖星云睡着了,甄一脉睁开了眼睛。
盖星雨刚才把玩的玉佩,应该就是玉章,他知道他是在试探他有没有兵符,临走之前爷爷非常郑重的嘱咐过他,不到万不得已,兵符不能出世,哪怕是玉章虎印都已出现。因为兵符关系到三位王爷的身家性命。
一定不能将兵符泄露,甄一脉将露在外面的左脚压在右腿下,慢慢的闭上眼睛。
另一顶帐篷里里春枝春雅甄珠儿甄贝儿住一起,甄贝儿一双眼睛略带热情的看着春枝,春枝却只管低着头根本不予对视,甄贝儿只好继续沉默。春雅倒是柔媚的带着笑意,却并不言语。两人也只是晚上进帐篷休息,白天在外面听从鲍天角鲍天麟的差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甄珠儿忌讳两人的身份,不敢太过放肆,虽然不说话却是处处陪着小心。
粮食再次发生了危机,米面油全都被水冲走。厨房里只留下两只大水缸,一半掩埋在泥土里。
若离费了很大的力气,总算是将已经变成泥鞋的绣花鞋在炕洞里挖了出来,那些包在油布里的布料也还在。她怕自己这里不安全不保险,便偷偷地将金子从鞋尖取了出来塞给鲍天麟,让他帮忙先收起来。
鲍天角 远远地看着她笑,甄珠儿就恶狠狠得瞪了一眼。
旁边的甄贝儿略带辛灾乐祸却又邪恶的靠在一棵躲过劫难的大树干上,帐篷离树林很近,看着光着膀子忙绿的工匠,铁塔般男子充满雄性味道的身体就在眼前出现。
现在她已经说不上来对那个入侵身体之人是恨还是念。是不甘心还是无可奈何。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身体最宝贵的一部分已经被他带走了,赖以寄托的精神支柱也被若离慢慢的侵占。身体和精神双重奔溃,她难以吞咽。只能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除了对若离渗入骨髓的仇恨,对甄珠儿鲍天角鲍天麟漠不关心的痛恨,只有漠视。
工匠的食物自有黎全根派人送来,怕引起怀疑。鲍天麟并没有接受黎全根食物赞助。若离只好请工匠在帐篷外面砌了个简易灶台,工匠手艺很不错,竟然像是吸风灶,只要点着火放进柴禾,便熊熊燃烧起来。
顺着水流的方向,在大大小小的淤泥堆里。慢慢的挖出找回了一些锅碗瓢盆,若离就和盖倾眉司马小婵一起,到处寻找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什么蘑菇木耳,干瘪的的陷在泥里的豆子,被水冲出去的还没起出的土豆,司马翼司马羽打来的野兔,盖星雨盖星雨捉的鱼。
将这些东西一起炖在锅里。少油没盐的吃下。
因为遭遇水灾,蔡老爷算是人道了一点。看到很多人帮着盖房子,只是象征性的带着几个庄丁过来转了一圈,并嘱咐鲍天麟,还有一个月一年期满,不可擅自离开,并没有关心这么多人要怎样生活,便匆匆离去。
若离看着蔡老爷臃肿不堪的背影,小声对鲍天麟说:“鲍天麟,我敢打赌,蔡小姐等一会就会过来,说不定会带些盐巴来,或者还有粮食。”
鲍天麟还没来得及回答若离的话,就看见蔡小姐带着两个丫鬟,提着两只篮子远远地过来,佩服的对若离竖起拇指:“不用打赌了,那不来了,金若离神机妙算那。”
“神机妙算不敢当,但是如果有人雪中送炭的话,最好不过了,没盐没油的,就算是山珍海味都难吃。”
鲍天麟看着若离这些天的忙碌,吃着淡而无味的带着腥味的烩菜,有点酸楚,他看了眼独自坐在帐篷里的鲍天角:“她如果不送,我们就想办法去镇上买,我们没有,别人家估计也没了,别的还好说没有盐真的不行。”
“时间长了不吃盐,人就会脸色发青,我看人家都没我们这么狼狈,人家住的地方都在上面,损失没我们这么大,也许他们有了经验,将必需品收好了也不一定。”
两人说着话等蔡玉梨从河边小径慢慢走来,若离看了眼司马翼司马羽,两人在帮工匠们递转送泥,看到了蔡小姐,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若离对着鲍天麟挤了挤眼睛:“看来司马翼是要避嫌,还是本小姐亲自去迎接吧。”
说完不等鲍天麟答复,迎了上去。
“蔡小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蔡小姐,还好吗?”
蔡玉梨抿嘴一笑,娇柔的低下头:“瞧若离姑娘说的,只要有人不嫌弃我来就好。”说完眼睛飞快的看了眼正在将砖递给工匠的司马翼。
若离狡黠的一笑:“蔡小姐说笑呢?谁敢嫌弃小姐你,盼都盼不来了呢。”
“盼我干什么,你们不都有人帮忙了吗?”蔡小姐有点酸溜溜地说,暴雨连绵之时,她在山对面的顶上,看到司马翼若离他们上了后面的山顶,本来暴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