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甄珠儿甄贝儿已经将衣服洗好搭在了院子里,,见鲍天麟和甄一脉抬着水进来.甄珠儿忙上前迎了一把,眼睛四下搜寻若离,见她甩着两只手走在后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若离装作没看见, 心中暗想鲍天麟自己要帮忙的又不是她指使的,别人有什么心里不平衡的。
见她不予理睬的偏过头去,甄珠儿甄贝儿帮着将水倒进缸里。甄贝儿只是用手轻轻扶了一下厚重的木桶的底部,便转过眼睛看着外面,对站在一边拍打着鞋子裙角尘土的若离说:“ 金若离,你也真是的,自己轻轻松松的,让天麟哥哥和一脉抬水。”
若离不屑与她争辩,拍打着脚上厚厚的土,心里想着要怎样将那鼹鼠还是猯的破坏分子赶出玉米地。
甄贝儿 见若离无视自己的话,还当着鲍天麟的面,有点面子上过意不去。想说她两句,但是知道若离是不会给她留面子的,她说什么她一定会还回来的,便咽下想说的话,只是狠狠的盯着她看,和甄珠儿的目光如出一辙。
若离也没理会。
鲍天麟甄一脉在甄珠儿甄贝儿毫无作用,有点虚张声势的帮助下将水倒进缸里,就走了出来。
若离将鞋子上面的土磕干净,感觉鞋子里面还有,硌得脚难受。又坐在院子里的小杌子上脱下鞋子,将里面的土倒了出来。
刚刚将鞋子里的土倒干净,还没穿上,耳边就响起甄珠儿大惊小怪的惊呼:“金若离,你这是在做什么?让天麟额哥哥和一脉干活也罢了,还当着天麟哥哥的面脱下鞋子,一个女子大白天的脱鞋子成何体统?”
这种惊呼仿佛是若离做了什么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的大事。若离吓了一跳,忙将鞋子踩在脚下站了起来。等明白了只是因为自己脱掉鞋子,才以少见多怪的目光回了她一眼,重新坐回杌子。
慢慢悠悠的将鞋子穿好,这才站了起来。
鲍天麟若无其事的看着她笑,甄贝儿甄珠儿的眼神几乎能杀死她,见她不理不睬就一直盯着她,甄一脉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最后默默地站在若离身后。
“这么看着我作什么?”若离终于有点受不了甄珠儿甄贝儿的眼神,不就是脱掉鞋子了吗,以前整个夏天都是光着脚丫穿着凉鞋的。光脚丫子时不时的在外面的,这只不过是倒了一下鞋子里的土,又不会死人。
便站起来没好气得问:“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甄珠儿气急败坏的看着她。很为她的不以为耻感到羞耻。
“一个女子,大白天的将脚露出来,还问我们看着你做什么?金若离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的?”
“鞋子里面进土了,刚好在院子里倒一下,怎么了。有什么大逆不道的?真是的。”若离不想看甄珠儿甄贝儿似乎自己犯了天大的事的样子,轻描淡写的半解释半责怪的说了句,转身进了屋子,任外面甄珠儿甄贝儿气白了脸说了好半天。
她觉得有点无无聊,两位小姐时不时的想要从她这里找到一点耀武扬威的感觉,而她又偏偏的不会给她们得逞。但是她却不会将这些事放在心上。毕竟是两位未成年少女,在她这里威风几句也只是找点以往的感觉罢了,并不影响大她的计划和目的。
甄一脉也许是觉得姐姐说得有点过了。却也觉得若离这样有点不妥,便一直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子。
“一脉,没事,让她们说去吧。”见甄一脉的样子,若离反过来安慰他。
甄一脉见外面没人跟着。小声说:“姑姑,我大姐二姐说的是有点过了。不过姑姑也不能当着天麟哥哥的面将鞋子脱下的。”
只是脱了鞋子倒出里面的土,难道脱鞋子还有什么说法。
“一脉,难道不能脱鞋子吗?”
如果真的有什么讲究,那还是问清楚的好,免得以后在出差。
“女子是不能当着男子的面脱鞋子的,就是对着自己的夫君脱鞋,也要背对着他。”
甄一脉看若离似乎一点都不都懂这点道理,便小声对她解释。
若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个规矩。
不由得对刚才自己的行为感到一点点的难为情,当着男子的面脱鞋子,虽然在她的记忆中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被甄一脉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不礼貌,但是她确实只是想将鞋子里的土倒出来。
可是心里还是有点不服气,就算是自己错了,好好说清楚不就得了,那两个小姐只知道以训斥的态度跟她说话。
哎,这不算太万恶的旧社会规矩还真多。
便坐在炕沿,以往如果只有她和甄一脉她会很随便的将鞋子脱掉,刚才被甄一脉一解释,这鞋子看来还不能随便脱,甄一脉再小也还是个男子。
甄一脉看出了她的意思,轻轻地笑着说:“姑姑,我们两个就不用这么多规矩了。”
“那可不能,既然知道了就按规矩办,以后只要一脉在姑姑就不脱鞋子,是不当着你的面脱鞋子,因为一脉也是个男子啊。”
若离笑着说,见甄一脉要进里屋,忙又对他说::“一脉,刚才我进玉米地里看见有土堆,里面估计是鼹鼠或者猯,应该是鼹鼠,它打洞快一点。”
见甄一脉迷惑不解的,忽然想起这鼹鼠应该是学名,也是她那个时代的名称,现在这个动物应该叫做,叫做蛤蛤。
对,是蛤蛤,这是农民的叫法,现在应该也叫这名。想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以前外婆曾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