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正闭着感受着青山绿水大自然的伟大,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开眼睛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头顶的坡上流气十足的小财东黎宝根倚着一棵小树,嘴里含着一片杏树叶子,双眼带着挑衅的笑,一只小花狗跃跃欲试的汪汪叫着向前扑,身后跟着六七个半大小子,都穿着短衣短裤,歪着脑袋笑。
“贱人?说谁呢?黎宝根。”若离收起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司马小婵忙站在她身边,眼睛看向黎宝根跟着说:“你说谁是贱人?”
“贱人,当然是说你们了,对不对啊?”黎宝根说着话秀气的眉毛一杨一杨,眼睛闪着狡诈,虽然满脸痞子样,却不不显得无赖,他转脸看着自己的手下脑袋一点一点的。
“既然贱人是说我们, 那就说吧,反正贱人就是嘴贱。”若离笑吟吟的说着,司马小婵也跟着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跟着说:“那就接着说。”
“哎,两个小娘子嘴巴挺利索的啊!”黎宝根一点都不生气,更加的得意洋洋,他有点摇头晃脑的说:“小婵妹妹,若离妹妹,盖姑姑,你说你们怎么不长记性那,怎么又跑了过来,还有被少爷我碰见,说实话我真的不想撞见你们,晦气!”
“我们还晦气呢。”司马小婵噘着嘴巴说了一句,刚柔并济的脸上带着挑衅:“上次见到你,我们迷路了,上次见到你,被嗯……。”
她一时图嘴快差点将上次被嘴嘴的事儿说了出来。
“上次怎么样了?说出来啊?”黎宝根略微邪恶的挤了挤眼睛,慢慢走下山坡,边走边说:“上次见到我你们迷路了,告诉你们,如果上次见到的不是我你们的迷一夜的路。白天也不定能出去,还好意思怪我,怎么着今儿那个田麟来了没有?”
“哼,上次要不是你将我们带到那里,我们怎么能迷路?”若离见黎宝根走了过来,毫不示弱里的迎了上去,当然她紧紧的拉着司马小婵。
黎宝根脸上没了流气,斗鸡般的伸过头来:“那你们跟着我做什么?那么多的路为什么要跟着我?”
“那里是跟着你了?那既然是路你能走我们自然也能走了。”司马小婵没等若离迎战自己先迎了上去,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伶牙俐齿。
“能啊,能走。”黎宝根走近两人。停住脚步,一双灵动秀气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司马小婵 ,一字一句地说:“但是将迷路的罪过赖在我头上就不行。”
“赖在你头上也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好好不回家,在野地里喝什么酒?”司马小婵一点不示弱,比黎宝根理由还多。
黎宝根不相信的看着那天娇娇羞羞的连嘴嘴都不知道,也不要他负责的健美女子,嘴头这么利索。
顿了好半天才说:“少爷我喜欢在野地了喝酒。难道还要得到你的许可不成?”
司马小婵占了上风很得意的半仰着头站在若离身边,笑着:“不是要得到我的许可,而是你喝酒就不对,害得我们找不到方向。”
“哎,说了半天还是少爷我错了。”黎宝根摆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滑稽样子双手摊开,身后的小跟班们都跟着笑。笑了一会儿他才转过身子:“那么今天本少爷吧保证,觉对不会去喝酒,也绝对将你们带回去。你们跟我去吗?”
“鬼才跟你去呢。”司马小婵探着头噘着嘴说了一句,很是顽皮可爱,和她一往小心谨慎的样子判若两人。
若离饶有兴趣的听着两个十四五岁的少男少女斗嘴,转脸去盖倾眉,凭她的直觉。司马小婵看似对黎宝根不依不饶,实质很有好感。
却见盖倾眉眼里泛着柔柔的光。一眨不眨的看着黎宝根,脸上是一种溢出的爱意。
她有点吃惊,盖倾眉一直以来都保着一种端庄成熟的美,就是有时候太能干了,也以自己生病闲来无事到处去就看学会了做借口,若离虽然总是觉得她的身上有着一种女人,结婚生子的女人才有的风韵,也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即可是今天她的这种表情完完全全的是母亲看自己孩子的表情,若离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看去,依然如故。
她脑子一乱,好半天理不清楚。
直到听司马小婵呵斥一声:“你敢!”才专过脸去看。
只见黎宝根有模有样的扬起手臂,却只在司马小婵头顶乱绕,并不打将下去。
司马小婵也是仰起头来毫不胆怯地看着,一定不示弱,拳头还紧紧地握起。
“你们两个干嘛啊?”若离见两人虚张声势的样子有点可笑,黎宝根还是个孩子,她就算是消灭了他的爱狗,却也没将让他王十恶不赦的坏人里头算,便转身将司马小婵往边上一拉。
司马小婵见若离拉她,倒是更加的厉害起来,绕过若离又向前将俊气又妩媚的脸庞凑了上去,若离见她一扑扑的,却又不实际行动,暗暗发笑强忍着将她拦在身后。
黎宝根见若离将司马小婵拦在身后,一只拳头高高挥舞,嘴里喊着:“还不信治不了你了,死女子,你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八只眼睛。”
却也只是挥挥拳喊喊口号,并不上前。、
围着的一些小爪牙跟着乱喊,没听见黎宝根的命令,也没人上前,小花狗就在这些人脚下窜来窜去的乱叫着,有一点大黄狗的影子。
盖倾眉中充满慈爱的看着,黎宝根一惊一乍的虚张声势在她眼里简直是太美好了,这孩子怎么这么知道进退,这么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