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土黄色黑边长袍的玛喜进屋跪下,向青桑请罪。
青桑松了口气,命她起身,问道:“玛喜,你不是去大妃那和夫君、女儿团聚了吗?他们走了?”
玛喜含泪说道:“他们已经离开科耳城了。”
“所以你才躲在门外哭?”青桑问。
“玛喜有罪,请公主宽恕。想到兰珠抱着我的腿,哭着不肯走,玛喜就觉心疼,所以才忍不住……”玛喜道。
母女分离确实很惨。只是不知这大妃为何不让他们多住几日,而这玛喜的丈夫和女儿又为何不在科耳。青桑问道:“玛喜,你怎么会在门外?”
“是草香姑娘要去给公主熬药,担心公主醒来唤不到人,这才让我站在门外守候。”玛喜道。
青桑看了看她,因她低着头,看不真切她脸上的表情,想来她也是委屈的。
作为大妃的妹妹,作为陪嫁到了科耳,虽不知她是何时嫁人的,但和自己的丈夫、女儿分离确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又被大妃赐予自己,草香好了之后,她在府中的地位也就下降了。青桑能想象她心里的苦和憋屈。但是,这就是政治,不是吗?由于立场问题,青桑是不会完全相信玛喜的。但是,她也不能太过疏离。
“玛喜,委屈你了。”青桑道。
玛喜赶紧回道:“玛喜不委屈,能服侍公主是玛喜得福气。”
青桑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说道:“玛喜,我饿了,你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吗?”
说完,撇过头去没再说话。
玛喜退出时,偷偷抬眼看了眼青桑,见她躺在床上很是虚弱地样子,觉得有些奇怪。这佳明公主到底得了什么病?
吃了东西,喝过药,青桑的精神终于好些了。天色已经墨黑,青桑问草香:“驸马还未回府吗?”
“公主,还没有。”草香说着,有些担心的偷偷瞄了一眼青桑。
青桑没说什么。
“公主,大妃来了。”玛喜进屋传话。
怎么一天来了两次。青桑心里觉得厌烦,但却不得不装作欣喜的样子对玛喜道:“快、快请。”
大妃古丽阿伊一进门就直奔青桑床前而来,后面跟着低着头的常安。这让青桑心中一慌,忙问:“常安,你……出什么事了?”
常安吓得跪在了地上。
大妃倒是笑着说:“没事没事,今个傍晚有几个侍卫逮到一个私卖首饰的,带到本宫面前,一问竟是宝翎府里的。原以为是这厮偷了宝翎的首饰去卖,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府里的开支出了问题。这都怪我这个做母后的,思虑不周。”
不等青桑说话,古丽阿伊又继续说道:“本宫想过了,你府里的众人月俸就由本宫府里支出,至于其它开支,本宫会与王秉承,从明日起达格就要去堰族训练兵士,到时按二品大将的俸禄发放。”
见青桑疑惑不解的样子,古丽阿伊就解释了一番北戎的一些内庭例制。
北戎的**,除了大妃,有子的妃便会拥有独立的王府,戎王会按月按二品大将的俸禄给予月俸。而王子成年后娶妻搬离母亲的王府,自立门户,但都是自食其力,若有官职,便靠俸禄,若无官职,便要自谋生路。北戎是不白白养一个成年男子的。
大妃担心青桑不能接受,拍了拍她的手臂,希望她能理解。
对此,青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个成年男子养活一个家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这么做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养出一群骄纵的纨绔子弟。原本这几天都没有俸钱,青桑以为火茸故意的,将她的嫁妆纳为己有,又不给她月俸,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穿越到这后过惯了寄生虫的日子,才会忘记人是要自食其力的。
青桑朝大妃笑了笑,对此表示接受,大妃很高兴,又命人送了些食物过来,这才离去。
常安见大妃走了,内心惶恐,想要解释,却被青桑拦了。
“那些首饰是草香的吗?怪不得晚饭时我见草香发髻、耳垂未有一饰,正奇怪呢?哎,难为你们了。”青桑道。
常安、草香连忙说不敢。
青桑身子虚,应付了一晚上大妃,就感到十分疲倦,不想再说什么,让草香帮她梳洗干净了睡下。
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昏睡,这夜间就睡得不踏实,不知什么时辰,青桑就听得门咯吱一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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