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关闻言,便不由得立即从感慨当中回过神来,暂时了却了那股意味深长的感觉。
而后,便只见他微微一笑,朗声说道:“也好,有劳上官师弟你辛苦走这一遭了——”
“分内之事,不敢言劳——”上官汪洋连忙微笑着回应道。
紧接着,他便已经是站起身来,一边拱手行礼,一边微笑着朗声说道,“师兄,那小弟这便先行告辞了——”
“师弟请慢走——”云玉关也是跟着便已站起身来,一边微笑着回了一礼,一边声音清朗地说道。
然后,上官汪洋便即转身而去——此番之下,他虽然并未真正展开身法,更甚至于,这般之际就连与其方才之时,在由演武场带着云一凡而前来这武藏阁那般之际,其所显露而出的那看似犹如是于闲庭信步之间的悠然踱步,实际上却已然是犹如清风拂掠一般,那样亦是已然可以堪称迅疾非常的速度,两相对比之下,此时此刻的速度却也还是明显地与之前有所相差。
但是,像他这般已经是臻达“先天妙境”的入微境超级高手,其本就已经是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种超凡玄妙的微妙奇特变化!如此之下,只要不是其果真想要宛如一般普通人那样的速度去行走,而只不过是哪怕在自我心念略微转动之间,但凡是想要稍稍快上一些的这等行动,当此之际,其超凡玄妙所特有的此等速度,那却也是早就远远地非同于寻常普通人那般的正常速度,而是已然算得上是颇有翩然飘忽之感,亦是真可谓早已远超寻常那般的迅疾和快速!
不过,却只见对面的云玉关微微一笑,也不见其怎么作势,在他那一袭白色长袍微微飘动之间,其身影便已然巧妙之极地绕开了松木桌椅——
就在上官汪洋即将翩然来至房门的前一刻,这云玉关却是不早不晚的恰好当先一步到达了房门之前,直接便又是将房门随手打开。
“上官师弟请——”云玉关一边微笑着说道,一边侧着身子将右手平伸而出——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玉关师兄,你何须如此客气——”上官汪洋见状,微微一笑,朗声说道。
不过,如此说着,他倒是也不再多加客气,一边说着便是已经迈步上前,走了出去。
下一刻,在走出了静室以后,上官汪洋方才又回过身来,微笑着向云玉关拱手一礼,朗然说道:“师兄,告辞——”
云玉关继续保持着微笑,当即便又回了一礼,开口说道:“师弟请慢走——”
然后,上官汪洋便即飘然下楼而去!
——
云玉关望着上官汪洋那飘然而去的身影,欣然而笑,低声轻吟道:
“上善若水任方圆,知行合一近于道。
“无为而治拂功名,修身养性趋复然。”
其声音低沉,微乎其微,几不可闻之间却又确实可闻、真实可鉴、清晰可知!
轻吟既毕,他便即神色怡然地慢慢转过身子,而后就那般径自往静室里面,不急不慢地迈步走了回去。
待得行出数步开外,云玉关这才不由得遽然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房门尚且没有重新关闭——
不过,他却犹自脚步不停,继续不急不慢地往静室里面走着……
与此同时,只见他右手轻轻向后一挥,袍袖微微鼓荡之间,似乎便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倏然而出,朝着那正在大开着的两扇房门涌动而去!
下一刻,两扇房门便被那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不快不慢的重新关闭合上——并且并未发出太大声响,就宛如是被人轻轻地关上似的!
——
如果上官汪洋尚未离去,能够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必然可以认出来,云玉关随手之间所显露的这一手功夫,正是极为高明精深的“以气御物”之术!
而且,这上官汪洋还必定认得出来,如同云玉关的这般“以气御物”之术,可谓是已然达到了极其高明的一个地步!
上官汪洋他自己虽然亦是同样身为秦岭云门的供奉高手,那却也是犹未能够将“以气御物”之术臻达企及至此等造诣!
如此这般的随意为之,然而却又是十分的自然而然,最终则实在是非同一般的这等“以气御物”之术!
——
云玉关甫一用“以气御物”之术就那般看似随意实则巧妙无比地将房门闭合,其人便是直接将身形一晃,飘忽之下便已然穿过了那道屏风,径自便已回到了内室之中,来至床榻之上,继续打坐运功,潜心修炼去了……
而上官汪洋,则是又以来时那般的速度飘然下楼。
他方才刚至第一层,由楼梯上面飘然而下,便径自猛然的加快了速度——
隐约之间,只见一道蓝影一闪而过,便是已经直接出了武藏阁,犹如一道清风淡云似的倏然而去!
武藏阁一楼的厅堂之中,犹自在蒲团之上运功打坐的梅寒影,直到蓝影径出阁门,继续飘然远去之际,方才在感应之下而停止了运功修炼——
淡淡的白色光华倏然褪去,消散无形,她杏目微睁,直接朝着门外望去,隐约可见一道蓝色身影已然飘飘而出,径自似如清风一般远去无踪……
梅寒影微微一笑,心中不由地暗自沉吟道:“这个上官师伯,还果然是丝毫都不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呀……”
未几,她便又再次闭上了那一双杏目,淡淡的白色光华也便又再行透体而出,轻轻浅浅地流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