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柔眨眨眼,调皮地笑了一声,“要是表哥不出现,我可不敢把宴会开在他家里。”
围成一堆的几个女人闻言才有了笑意,原本略显得有些压抑的气氛也因为宫柔这句话而缓和了许多,围着她问了许多有关宫翌晨的事儿,唯恐见了面要得罪他,又问了许多喜好。
宫柔都一一答了,只是使了个小心眼,并没有完全说实话,她的心思可还惦记着楼上的好好姐呢,这群人是个什么货色她自然都是清楚的,哪里能让她们的心思得逞呢。
应付着过了约莫十几分钟,宫翌晨从大门口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脱了外套,王妈上前接了,跟在他身后听他的吩咐。
宫翌晨什么也没说,环视一周之后径直朝着宫柔走了过去,无视她身边一群开始撩头发的女人,张口问道,“人呢?”
宫柔眨眨眼,“楼上房间呢,我嘱咐自己去摘吧,还有,记得换身衣服再下来,我可不要看你一身凌厉参加我的宴会。”
“就你多事。”宫翌晨随口一答,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抬腿便走上了楼梯,往楼上走去。
他走了,宫柔也懒得跟这群女人再多费口舌,她可是一门心思等着表哥把好好姐接下来的,于是便挽了王妈的手,亲亲热热地说了几句话,借此离开了这群聒噪的女人身边。
宫翌晨则是径直往衣帽间里走去,他也知道自己刚从公司里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刚刚拼杀过的戾气,这么去见慕容好怕是要惊着她的,便先去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看起来稍显缓和一些,才推开衣帽间的门,径直走向房间。
慕容好眼睛被眼罩蒙上,虽然看不见,却激得她的听觉更加灵敏了些,听到门口有声响,下意识地往那边看去,却因为眼前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见。
而宫翌晨进门就看到了这么一幕穿着贴身旗袍的女人,漂亮的小脸被眼罩遮去了一大半,露出的鼻子小嘴反而更显诱人了起来。
她就那么转向门口的位置,宫翌晨知道她什么也看不到,可正是因为什么也看不到,才更加显得她的楚楚可怜来。
他走过去,皮鞋踏在柔软的地毯上,声响都让绒毛隐去了,可慕容好就是能够感受到来的人是他,不免有些紧张,手指都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很紧张?”宫翌晨在她面前站定,没有伸手去摘她的眼罩,反而气定神闲地问了这么一句。
慕容好一口气梗在喉咙,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她总有一种感觉,他们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洞房花烛夜,她就是那个坐在婚床上等着新婚丈夫过来掀开红盖头的人。
可是怎么可能呢,她脸上的是眼罩,而并非红盖头,身前站着的是那个讨厌她的宫翌晨,而不是她的丈夫,而现在也只不过是要参加一场宴会,而绝非她所幻想的什么洞房花烛夜。
慕容好不禁自嘲了一声,到底还在奢望什么呢,这人……是姐姐的爱人啊,他的心都在姐姐身上,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即便真的是洞房花烛夜,坐在这里的人也该是慕容心才对,怎么会是她慕容好呢。
这么一想,紧张的心情就放松了许多,她张了张唇,轻声道,“没有,就是看不到,有些神经质了些。”
宫翌晨莫名地不喜欢这个回答,因此还多了几分烦躁,他抬起手来,摘下了慕容好脸上的眼罩,反手将眼罩随意地丢在桌子上。
束缚自己的东西被拿走了,慕容好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看那个“解放”自己的人,而是扭头看向了镜子,仔仔细细地看起自己现在的模样来。
不得不承认,宫柔将自己打扮得十分好看,贴身的旗袍很是适合自己,甚至将自己衬托得更加好看了些。
殊不知这一动作又激怒了宫翌晨,这女人,居然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吗?
刚想说什么,却见慕容好突然转过身来,冲他露出了本真的笑意,“我好看吗?”
那么灿烂的笑容啊,宫翌晨刚要张口的怒意就全给咽了回去,抬手摸了摸慕容好的长发,轻声道,“好看,你最好看。”
“哎呀。”慕容好的声音带了几分撒娇,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碰自己的头发,嗔怪道,“再给我弄乱了,柔柔好不容易给我弄好的。”
“乱了也好看。”宫翌晨被拿下手也不恼,拉起慕容好,心情大好地带着她往外走。
慕容好乖乖跟着他走,走一半才想起自己刚刚的腔调是不是太过……太过那什么了些,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回手也觉得恐怕会更加尴尬,便只好就着这么个姿势跟着他一起往楼下走,然后对上了宫柔揶揄的眼神。
慕容好什么都懂了,这个臭丫头,怪不得不让她摘眼罩呢,合着就是为了等宫翌晨回来亲自摘,这到底是给她一个惊喜还是给宫翌晨一个礼物啊,真是坏透了这个人。
两人的脚落到一楼的地板上的时候,宫柔也蹭了过来,笑道,“表哥你们可下来了,我都等了好久了,怎么样,我们好好姐今天特别漂亮吧,是不是应该夸我一下呀。”
“夸你什么,夸你特别会闹腾是吗?”宫翌晨心情好,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借着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掐了一把宫柔的脸。
他的力度不大,可宫柔还是故作被掐疼了的模样,飞快抱住慕容好的一条胳膊,撒娇道,“好好姐,你看表哥,他就欺负我,你管不管一下啦,真是太过分了。”
慕容好扭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