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语:这一卷暂定为《此间少年》,主要就是写些少年趣事,紫袍少年和南宫寒都是其中之一,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人有趣的小伙子。剧透一下,下一卷暂定为《温柔之罪》,重瞳的故事,可能不太长。
一声鸡鸣,朝阳破晓!
忆阳提起木剑,在后院儿里演练起了南宫寻给的《归元剑诀》。
南宫寒从山上下来,开始修炼。
南宫通依旧在淬炼最后那一部分眼部的经脉,孜孜不倦。
小丫头在南宫寻的带领下,去开族会了。
今日兴师动众叫了全族的人集会,没有祭祀,只会宣布一件事:一个叫霜儿的五岁半的小女孩儿成为南宫世家第三十六代族人。她不叫南宫霜儿,她只叫霜儿。
三河镇,紫袍少年睁开眼睛,起身,更衣,束发,洗脸,漱牙,打坐一柱香。整个过程仿佛是经过严苛的训练一般,有条不紊,且因为少年认真到脸上只有专心,于是显得麻木。
与此同时,三河镇也有许许多多和少年一样的客人准备出发,前往西面的那片山区里的一座大山。
当然,更多人并不想如此着急,他们还想等更多的人来。再说三河镇虽不如郡城那般繁华,可也自有特色,不逍遥几日,岂不痛哉?
少年开门,正身,面无表情地对早早恭候在门外的老仆道:“老钟,退房,出发。”
“是!”老仆微微躬身。
很快,两人便正式走出客栈,微微回头,少年瞥见了昨日那个小二。
那小二今日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衣,头上戴着逍遥巾,手里拿着一把折扇,面容白净,冲着他抿嘴微笑。
他却是没有将那小二认出来,只是觉着有些眼熟,这些个书生见了谁都嬉皮笑脸地,实在讨人厌。
他迅速别过头,负着手,正着身子,缓缓离去。
老仆不紧不慢地跟着,与自家公子的距离一直不变。
一位账房先生微微躬着身子来到那小二身后,恭敬地道:“公子,这人是谁?”
小二微微一笑,没有回话,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在人来人往的一楼,如一位出尘的世外之人,飘逸如云,他就是那九天之上的云,白云飞!
他转身上了五楼,账房先生跟着上了五楼,在白云飞身后候着。
白云飞远远看着紫袍少年离开,然后突然说道:“西南方家大少爷,从方。”
他的声音很好听,完全不似昨日那般,轻轻响起,轻轻消逝,就像是云聚云散一样,飘逸,轻轻过耳,留下痕迹便快速离去,唯有回味。
听他的声音本身便是一种享受!
账房微微一惊,“那位名字反过来的方家大少爷,南宫战的【姨子】?”
“对,是他。”
账房先生恍然,“怪不得如此高傲却不失礼数,还有洁癖,昨天他住的那个房间他他用灵气重新洗过一道,跟他爹一样。”
白云飞闻言,哈哈一笑,道:“不说我还忘了,他爹也有洁癖。”
他虽然笑了,却依旧气质出尘,真当得起天启皇子的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
西南方家大少爷紫袍少年从方和老仆一起出了三河镇,过了一座桥,正式入山。
远看群山绿意盎然,近山又闻得此起彼伏的鸟歌虫语,微风轻起,缓缓袭来,倒也舒畅,怪不得许多人说这片山区是修炼修心的好地方。
可一想到外面的三河镇因为朝廷的一纸诏书而从曾经靠水吃水的小镇变成如今这般吵闹的闹市,从方就觉得非常可惜,就连原本安安静静地藏剑山庄都变了味道。
据家里的老人们说,藏剑山庄曾经是云郡最强盛,没有之一,舅舅和他弟弟年轻时敢在郡城跟护城军打架而全身而退,可因为这里商业的发展,朝廷莫名其妙的明里暗里的打压,导致年轻这代只是以前出了一个南宫影和南宫灵儿,南宫影还死了。
一个家族最忌讳的不是绝顶力量不足,而是青黄不接。
不过还好,这森林目前还算宁静。
想到这里,从方舒展了紧皱的眉头。
然而,一阵嚷嚷声扰乱了这里的宁静——一道毫不保守,大大咧咧的女声从前方传来。
那一瞬间,好像所有的鸟儿的歌声都没了,只剩下这道吵闹的声音。
他再次紧皱眉头,抬脚,跨步,施展身法,几个闪身,便钻进了林子。
老仆正要伸手阻拦,却因为犹豫而没能拦住,他想跟公子说前边儿去不得,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难道说少爷,前面有一个女孩在洗澡?
少爷自小接受良好教育,素质极高,听到这等粗俗之语,又该如何?
可眼看少爷已经过去了,又该如何?
无奈,老仆只好抬脚,跟了上去。
……
从方进去林子,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放肆,还在呵呵呵地笑,简直没有教养。
正当时,一个老妇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前,伸手阻拦,道:“来人止步,速速离去!”
他一惊,这样无声无息出现的人定然极其强大,惹不得。
随即一个翻身,止住步伐,稳稳落地,负手而立!
这时,老仆老钟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从方身前。
他拱手,微微低头,道:“我家少爷只是好奇这位姑娘声音好听,便过来一见,并无恶意,多有得罪,在此,老不死的为少爷道歉。”
老妇人,冷冷地看了老仆一眼,随后不语。
老仆转身看向从方,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