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内,魏如玉终于回到了娘家,此刻的她眼角已经拭去了泪水,自己的风格一惯强硬,怎么可能让那些婶娘姐妹们看笑话。
虽然她现在已经是个笑话,被自己的丈夫打杀跑回娘家,这绝对可以成为整个帝都权贵的笑柄。
“我当初就不同意老三嫁给那个什么镇南候,不过一武夫而已,侥幸得了些军功拜了爵位,大家就认为他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现在证明我的话没错了吧。”
在魏国公府魏国公夫人的房间内,魏如玉的诸多姑婶还有堂姐妹都来了,美名其曰安慰,实则是看她笑话。
此刻正有一位平日就与她不睦的婶娘开口在说镇南候的不是,实则是在暗暗的幸灾乐祸。
“给我闭上你的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魏老夫人太太怒而出声,看向方才出言的那女子。
“现在要紧的是替如玉讨回公道,他镇南候算什么东西,当初要不是他那老父与我们有几分交情,我们岂会把如玉嫁给他?如今权势膨胀了,竟然敢对如此对待我的女儿,我定要亲自上朝,当面向皇太后参他一本,夺了他的爵位!”魏老夫人已经是七八十岁的年纪,但保养得极好,只是全白的头发显示了她年纪。
“谢谢娘……”魏如玉乃是魏国公的女儿,自然明白自己娘家的势力,她现在已经从镇南候要杀自己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心中涌起了一阵阵的恨意,产生了报复之心。
她是何等理智而精于算计的人,之前在镇南候府竟然感情用事,并向镇南候赌气说让他杀了自己,此刻想来真是可笑。
“火焚天,我自从嫁给你那么多年不辞幸劳,还为你生下三个女儿,可你竟然一点情分都不顾,铁了心要杀我,我就让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她此刻已经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在魏国公府没有人可以闯进来杀她,即使镇南候也不行。
“如玉,你且下去休息,待你父亲回来,我就和他一起入宫,分别让皇上和太后治那火焚天的罪,让他后悔,亲自来向你道歉。”
“报!老夫人,镇南候府来人,说要有书信送来。”
有奴仆突然进来传讯,让众人心中一动。
书信?莫非……
“让他进来!”魏老夫人吩咐到。
传询的奴仆起来小跑出去,片刻后火焚山就进入了屋子。
火焚山有些头皮发麻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大群女眷,感觉形势不妙,他本想悄悄的将那封休书交给侯爷夫人的,现在可好,连魏老夫人都在,自己若是交出书信,不是引老夫人震怒吗?
“你家主子让你来送书信,是什么书信?莫非是休书?拿上来给我看看。”魏老夫人沉声到。
火焚山脸皮抽了抽,他那里敢递上那封休书啊,自己会被杀头的。
“老……老夫人,书……书信被我遗落了,还请恕罪,我这就回去请侯爷重新写一封。”火焚山突然趴下,惶恐的说到。
“遗落了?来人,给我搜他的身!”
魏老夫人见火焚山这个样子,哪里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但她就是想要亲眼看下这镇南侯是否真的如此过份,敢写休书叫人送来。
不一会,魏老夫人便将侍卫从火焚山身上搜来的休书一把撕碎,她怒得一拍椅子上的扶手,道:“火焚天竟然如此欺人,好呀好呀,老身倒是要看看将他的爵位削夺了后他还能不能如此硬气。”
火焚天吓得匍匐在地不敢说话。
“还有你这奴才,竟然敢满口妄语,说什么书信丢了,你和你主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来人,将这镇南候手下的狗奴才拖出去斩了。”
火焚山脸色一白,送个书信竟然引来杀身之祸。
“外婆,就饶了焚山叔一命吧,他不过是送一封书信而已。”魏如玉的三个女儿都来到魏国公府,火涟此刻也在屋内,见状不由得开口求情,火焚山平时对她还不错。
“谢三小姐,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呀!”火焚山赶忙叫到。
“哼,老身今天就要杀一杀镇南候的傲气,让他警醒,让他认清现实,让他知道我魏国公府的人不是他可以欺辱的,这个狗奴才今天我就要杀,还要将他的头扔回镇南候府,让那镇南候好好看看得罪我们的下场。”魏老夫人意志没有因为火涟的求情而改变,她的面容很慈祥,但心肠却很硬。
从这一点上来说,魏如玉可以算得上与她极为相似,当初她狠心杀害镇南候的妾和唯一的儿子就是明证。
甲士已经进屋,就要拖着火焚山出去,火焚山还要求情,魏老夫人冷声喝:“拖出去杀了!不容旁人求情。”
“夫人饶命那!”火焚山最后关头又向魏如玉求情,却见她冷着脸一言不发。
火焚山心头一冷,旋即已经被甲士拖着出门,他的全身颤栗起来,感受到生命即将消失的恐惧。
“不,凭什么,凭什么杀我!我只是送一封信而已!”
他大吼着,脑海中思绪纷飞,想着的全是人间的美好。
他猛然发力,将拖拽着自己右手的甲士猛然甩开,同时顺手抽出了那甲士腰间的佩刀,而后一刀捅进了左边甲士的腹部。
“要杀老子?给我先死吧!”火焚山神色狰狞,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他的杀意被激发了出来,不能忍受自己的生命被如此轻易的剥夺,他望向屋内,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冲进去将那个发号施令的老太婆也给砍死,但理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