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远伊迩,薄送我畿。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婚,如兄如弟。
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宴尔新婚,不我屑以。毋逝我梁,毋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何有何亡,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救之。
不我能慉,反以我为雠。既阻我德,贾用不售。昔育恐育鞫,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
我有旨蓄,亦以御冬。宴尔新婚,以我御穷。有洸有溃,既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来塈。
果然,天下男人都是一般的好色无耻,忘恩负义。
这个道理,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寒夜里,在她爹爹为了自己的新欢撇下病危的娘亲不管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分割线****************
二姐今天心里突突的,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让她坐卧不安,片刻都不得安宁。
更让她提心吊胆地便是,这大晚上的了,刘老抠怎么还没回来呢?!要是万一出什么事儿……呸呸呸,有道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刘老抠这样的人起码也得活上个几万年吧!
“五儿,你去门口瞧瞧,二爷回来了没有。”二姐揪着帕子在屋里踱来踱去,半晌,她才停下不安的脚步对刘五儿吩咐道。
“是。”刘五儿面容僵硬地答道,然后依言走到了院门前,她推开院门儿,借着满天的好月色往巷子深处那片漆黑看了看。
“如何了?”二姐见刘五儿走了回来,便急忙走到她面前问道。
“回二奶奶,外面没有人。”刘五儿的回答依旧是那样机械而僵硬。
“啊……”,二姐闻言腿上一软,便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几步,直到倚靠上了自家的木椅,她这才缓缓吐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这么晚了……这么晚了……肯定是出事儿了……肯定是出事儿了!我该怎么办?!五儿,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二姐怀着身孕,难免就会胡思乱想,如今还摊上了这种事情,她就更是浮想联翩了。
看着茫然无措的二姐,五儿的目光也随之微微地晃动了一下,然后她又恢复了平日里那泥塑木偶一般僵硬而规矩的神情:“回二奶奶的话,奴婢不知道。”
是不是这世上,只有不作为,才是最好的明哲保身之术呢?
可这若是换做以前,刘五儿必会安慰二姐的吧。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透露着生硬和冰冷,像是一把尖刀,生生地刺进二姐的胸膛。
突然,外面寂静的巷子里突然出现了几点细碎的脚步声。
二姐也没顾得上仔细听,便收了一脸的泪光,一边往腰上系着围腰,一边嘴里兀自骂骂咧咧地絮叨起来:“这个该死的刘老抠……这个死鬼……老是让我这么担心他!看等会儿我一定好好儿收拾他!”
她的脸上分明洋溢着幸福和喜悦的神情。
“二奶奶,这是女人的脚步声。”五儿深吸一口气,憋了老半天才从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算是在提醒并纠正于二姐吗?
二姐闻言,手上系围腰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只听,在刘家的院门外,传来一个小姑娘细弱胆怯的声音——
“请问……刘家娘子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