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慌张的逃跑,也像是不屑于回应,抓起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疾步的朝门外走去。
坐在车上,大口的呼吸,像是刚刚溺水一般,得不到新鲜的氧气。
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秦文,你在家吗?”
秦文是秦涵的大哥,年长他们五岁,一直视汪森河为好兄弟,也是知己,每每看到亲弟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恨不得把他剁吧剁吧做成狗粮喂给恩德。
“她回来了,她消失了这么久,你说她还回来干什么?”没有提及她是谁,也没有提及她的名字,但秦文知道他口中的她一直是林未晚。
秦文没有见过林未晚,在林未晚离开以后,因为生意的来往,认识了汪森河,他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冷冰冰的,像一个大冰块,不食人间烟火,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汪森河心里藏着一个女孩。有一次,他带着他弟弟去和汪森河谈生意,从他们的话语中知道了林未晚。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三个打成了一团,所谓不打不相识,也是因为那场打架,他们成为了好朋友。
“森河,她回来未必是件坏事,你不是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你吗?她回来不正好吗”这么多年,秦文还是第一次见坚不可摧的汪森河脆弱的一面。
作为朋友,作为知己,面对感情这方面,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接风宴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客人们零零碎碎也都走了,秦涵免不了多喝了几杯,上楼去睡觉了。
客房里,林未晚坐在沙发上,脱下高跟鞋,揉着泛红的脚。
身边的手机一直在响个不停,来电显示说明了这是一通来自新加坡的电话,她丝毫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电话也没有想罢休的意思。
去洗手间洗了手洗了脸,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林未晚自己都笑了,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这样弱不禁风了。
在新加坡,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加上撇脚的英文,让她在那里寸步难行,可日子无论多么艰难,她还是坚持了下来,甚至后来在那里生活的还不错,练习了一口流利的英文,自学了法文,有了稳定的工作,还买了一套还不错的公寓。
“林未晚,你要加油啊!”
新加坡医院
“郝医生,林小姐一直没有接电话”
“继续打,打到她接为止”郝斌正急得火烧眉毛,他的病人竟然从他的眼皮底下溜出了医院。
而地球的另一边,郝医生苦苦寻找的人,已经在浴缸里昏昏欲睡。
许是泡澡太久,水逐渐变凉,林未晚才被冷醒,胡乱的擦干自己,躺在床上深度的睡去,以至于起床以后有点鼻塞,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还在餐厅吃早饭的秦涵的声音“早,未晚”
“早”
“昨晚睡得还好吗?快过来吃早饭”又转头对张妈说“张妈,给林小姐盛一碗粥,她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睡得还好”林未晚坐在餐桌前,喝了一口温牛奶答道。
秦涵好像是在犹豫些什么,不知如何开口,看出了他的纠结,打趣道“有什么事吗?支支吾吾的,不能痛快地说出来?这可不像您秦二少的风格。”
“你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的丑女人”话语间很硬气,还是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玩笑间的时间过的很快,早餐结束以后,林未晚向秦涵借了辆车准备出去转一转,离开了太久,很多地方都已经变了。
说来也奇怪,当初他们三个人一起考的驾照,汪森河和秦涵早早就考了出来,林未晚怎么都考不及格,一次又一次,最后不得不放弃,却在国外的第一年就考了出来。
在大街上四处游荡,路过一家咖啡馆的时候,林未晚下车正准备进去,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身影也看到了她。
“未晚,我想请你喝杯咖啡”不到十个字,熟悉依旧能让林未晚小鹿乱撞,像高中时期,第一次见汪森河一样,脸红的想要滴血。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要喝点什么?”早上的咖啡馆很清净,并没有多少人,刚刚落座,服务员就走了过来询问。
“你要喝点什么?”汪森河看着多年只能在梦中见到的脸,不知该如何开口,想用劣质的客气语句来掩饰他内心的激动。
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一直没有忘记,也不敢忘。
他爱她,一直爱着,这一点他没办法骗自己的心。
秦文安慰了他一整晚,他自己也想通了,说不定她离开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呢,说不定她只是没有办法不得不离开他呢,像是安慰自己,也像是说服自己,终究还是原谅了林未晚这么多年的不辞而别。
“拿铁,谢谢”林未晚一直不敢抬头看汪森河,不知是害羞还是为当初不辞而别愧疚。
“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谢谢,我不需要。”
林未晚一惊,抬头看向了坐在对面的男人,她记得他是每天都要喝杯咖啡的人,他说他觉得咖啡能够唤醒他的灵感,他才能够画出更完美的图纸,这么爱咖啡的人怎么会在咖啡店里不点咖啡呢。
一向冷静沉稳的汪森河却在这个时候不知该如何是好,手握住又松开,不知过了多久才抬头,入眼的是林未晚带着疑惑的神情望着他,笑着再次开口“这些年,你一直生活在国外?”
“嗯,新加坡”不停的用勺匙搅拌着杯中的咖啡。
“过的还好吗?”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