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扬是不想活了吧?既然敢这样挑衅世子。”
“我看他是对明天的决斗已经失去了信心,来这里滚刀肉呢。”
“这个人先是惹了天龙帮堂主,现在又来惹天星城世子,就他这德行,死不足惜。”
台下的人开始骚动起来,议论纷纷,在他们眼里,天星城的两大巨头,城主府和天龙帮,不管人家做什么,那都是理所应当。
你一个毫无势力的年轻小伙,凭什么去招惹人家?
如果他们知道,张扬只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前世所谓的那些个什么权益,一定骂这货就是一个傻到极致的白痴。
但是在张扬心里就不一样了,侵犯了我的权益,你不给点补偿,这事我们就没完,嗯,老子跟你没完没了。
再说了,张扬看这西门轻怎么也不像个高手,再加上他周围的手下,连个拔剑境的高手都没有,我凭什么给你好脸色?
而此时的西门轻心里也是气血翻滚,怒涛丛生,从小在天星城长大,从来没有人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
但是这个张扬,暂时还不能动,至少明天之前还不能动。
不但不能动,而且他还要帮助张扬,帮助张扬赢得明天的决斗。
因为张扬一旦输了,这一比三十的赔率,加上押注台上这几乎堆成一座山的赌注,即便他是城主府世子,也不能一下子凑出这么多银子来赔的。
吴桂在天星城的名头,那是年积月累出来的,在开这个赌盘前,西门轻想到了可能赔率形势是一面倒。
可他万万没想到,城里的人对这必赢的赌局,是那么的疯狂,甚至有些人倾家荡产地押了下去,因为他们都知道,画像上那弱不禁风的人对上吴桂这般人物,毫无胜算。
所以当时的西门轻找了自己的哥哥西门飞鸿,答应将赢到的钱大部分冲归城主府库过后,西门飞鸿给了西门轻一个厉害无比的机关暗器,此暗器无声无息,即便是境界达到控剑境,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也是万万防不住的。
等到明天他二人决斗之时,将这暗器射向吴桂,那么他就可以将眼前的这堆堆积成山的银子收入囊中。
城主府在天星城地位超然,而且深得民众拥戴,因为城主府除了收取过往商旅的税收以外,从来没有让天星城的居民们收过一分杂税,所以如果这次吴桂赢了,为了维护城主府多年以来累积的声望,他必须把钱赔出去,这是西门轻坚决不允许出现的事情。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天龙帮所收的例红,大半都进了城主府的府库之中了,这也是为什么天龙帮能在天星城作威作福,而又不受镇压的原因。
虽然西门轻在外面风光无限,但是在城主府自己家,却是毫无地位。
西门轻从小资质平庸,且不喜修武,一直得不到他爹西门博的器重,反而是天赋绝佳的西门飞鸿,成了西门博的左右手,西门博什么事都与西门飞鸿商议。
自己却早已被西门博放弃了,府上很多事情都不让自己知道。
特别是不久前,西门轻进入自家府上的禁地,差点被里面不知从哪里来的高手要了自己的命。
而西门博知道过后,既然说他不死算他命大,呵呵,他都怀疑他是不是西门博亲生的了,自己家的府上,还有自己不能去的地方,西门轻想想都觉得寒心。
所以这一次,借这个机会,得到他西门飞鸿给他的机关暗器过后,他也想做点事情出来,让西门博刮目相看,而这次若是能赢下这笔赌金,绝对抵得上城主府一年的收入。
面对张扬的挑衅,西门轻固然愤怒,却也是强行压了下去,先让你嚣张一天又如何?惹到我,你还能在这天星城混下去么?等明天你帮我赚了银子,再将你抹杀。
想到这里,西门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想必你就是天龙帮新来的年轻堂主吧?”
不但打了他的狗,还直接挑衅了他,这西门轻却没有生气,这倒是让张扬有些意外,看来这个人,有些城府。
“世子心胸宽广,能忍人之不能忍,看来这老虎,并不是一只纸老虎。”
张扬吧嗒着眼皮悠悠地说道。
“哈哈哈哈!张堂主说笑了,不知张堂主来此所谓何事啊?莫不是要来押两把,给自己涨涨士气吧?”
面对张扬对自己如此轻慢,西门轻心里虽然气的无以复加,但也只能籍着笑声强压下去,以免因小失大。
他手无缚鸡之力,要杀这张扬,只怕得用出西门飞鸿给他的机关暗器,但是此暗器只能用一次,如果用在了张扬的身上,得不偿失,来日方长,只要他还在这天星城,西门轻暗忖自然有机会做掉他。
“世子势力强大,我张扬势单力孤,只怕赢了赌注也拿不回去,所以这注嘛,我就不押了……”
张扬话没说完,台下又是一阵哄乱,甚至有些人大吼大叫起来。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把城主府看成什么了?”
“就是,城主府会缺你那点赌注吗?”
“城主府历来对我们老百姓照顾有加,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诋毁城主府。”
所有的人义愤填膺,对张扬的话感到极度不满,凶狠的目光,就连沈小米都感到羞愧与害怕,与张扬距离拉得老远,躲在了黄奇三人后面。
其实台下几乎所有人都押了注,但是看到张扬的赔率越来越高,他们也隐隐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