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百灵心底一沉,来不及了,外面的人已经赶了上来,他不但没能确定什么,连离开的机会也没有了。
出乎意料的是外面的人并不是警察,也不是什么违法组织,而是一群穿着白大褂,职业装的医生,护士。
一个自称是副院长的男人叫旅店所有人集中到了餐厅开始了冗长的一段讲话。
大概的内容就是先前进入医院进行治疗的周建生情况恶化,被确认是传染病,后面头晕不舒服的人已经被传染,为了防止传染病的扩散,医院经过上级批准暂时封锁旅店,一一排查后放人。
至于那些闻声逃跑的人警察会帮忙一一找回,能找到多少看后续情况。
最后副院长安慰了大家,说这些都是为了更多的人着想,不必紧张,最多两三天事情就会结束。
一听是传染病,第一个出事人周建生的情况又很不乐观,大部分的人心态很快就炸了,吵着闹着要报警,要离开。
但是旅店留下的人只有十来个,医生护士都比他们多,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没办法相抗衡。
散会,何百灵偷走了王岩房间的门卡,打开了他的房门,一股怪味传了过来。
之前几个昏迷的人都有家属,朋友陪伴,估计王岩没有人理会,一直就躺在了房间里。
短短一天多的时间未见王岩躺在地板上却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身体瘦了一圈,脚踝手腕还有脖子上都出现了一些灰褐色,跟周建生被送走的时候状态差不多。
何百灵蹲下身子推了推询问,“王岩,你怎么样?”
王岩发出了一种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嗓音异常的嘶哑难听。
何百灵犹豫了一下,使劲把他拉起来,刚放在沙发上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何百灵看到了白色立刻躲到了窗帘后面,他们怀疑是传染病,他可不能被当成重点观察对象,那个时候对于调查整件事情的真相会变得非常的麻烦。
两个医生跟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护士捂住了嘴巴惊呼,“又是一个情况很严重的病人!”
医生做了几个手势,两个人合力把王岩往外面抬。
护士快速地带上了口罩,临走前关上了门。
何百灵叹了口气,缓缓地打开门往自己的房间走,他想再找找纸条,说不定会有什么帮助。
楼道上几个人站在一起窃窃私语,一个人抓住了何百灵的胳膊询问,“你要跟我们一起去抗议吗?不知道他们使用了什么手段,电话都打不出去了,摆明地非法囚禁啊!”
另外一个人说,“就是,我们出去就可以告他们了,让他们赔礼道歉!”
何百灵讪笑说,“那个···不好意思,我其实同意他们的做法,如果真的是传染病,回去传染给了亲人多不好,是不是?”
一个妇女低下了头,喃喃自语说,“我感觉这个病很严重,现在禁止我们出入,万一要是真的传染了,治不好怎么办?”
男人激动地一拳打在墙壁上说,“不可能,他们就是一群庸医!关着我们有什么用?如果我们之间有谁传染了病毒,所有的人都会遭殃!”
其他人好像是忽然清醒过来,快速地看了看身边离得近的几个人,不自觉拉开了一段距离。
何百灵猜测说,“可能事发突然,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暂时只能先把我们这些可能被传染的人关在一起。”
男人握紧了拳头,恶狠狠地说,“没有事还好,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被感染了,死之前跟那帮庸医拼了!”
受到了传染病的影响,所有的人都没有了吃饭的心情,只有几个肚子饿的受不了的人相距远远地坐在餐厅吃饭。
旅店的人应该是和医生们达成了某种协议,照样有人做饭,打扫卫生,无一例外脸上多了一个口罩,手上也带上了橡胶手套。
冷清的餐厅大家沉默的吃饭,神色怪异,只有何百灵微微皱眉,好像只有经历了丢失了几十块钱的小事情。
收拾垃圾的大爷好奇地询问,“小伙子,你是跟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起来的,只剩下你一个人,你怎么看起来不怎么担心?”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传染病可怕性,生怕再也不能离开旅店,还有心情好好吃饭的没有一个。
何百灵也注意到了大爷的不同非常,微微一笑,反问,“大爷,你不戴口罩,不怕被人传染吗?”
大爷干脆坐到了他的对面,看了看房顶说,“我们这些天天在旅店里走来走去,要是传染的可能性不比你们小。再说了,我孤家寡人的年纪一大把了,一切都看淡了。”
他停顿了一下说,“我看你很特别,要是不着急,我慢慢跟你讲一个故事。”
何百灵连连点头说,“大爷你讲,我认真听着。”
大爷能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想着讲故事,肯定不是闲的无聊,说不定就跟旅店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果不其然,大爷一脸沧桑地说,“我原先也是后面村子的一个村民,后来房子塌落了,之前的老板见我可怜,就让我留在店里做事,算上现任的老板,在这工作也有三十年了。”
四十年前,大爷还是一个十一二岁淘气的孩子,原址的还不是一家旅店,而是一户村民自家饲养家畜的排房。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家人放弃了饲养牲畜,用粗布把排房的缝隙全部盖住,秘密种植了一种草药。不久他们就盖起了小楼房,村民们分分询问,一家人口风很紧,不管别人怎么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