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他又一次,淡定了。
然而,难得单纯一会儿的阿青同志并不知道某人的心理。
是这样的,江九霄抿了口热茶,细想了一下,刚才那声,应该是天璇吧。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不过,真可爱啊——!
想罢,她微微扬起了嘴角,不过因为茶杯与手挡住了,所以男子并没有看到。
这么个奇妙的误会,不太奇妙的产生了。
在这世道上混了这般久,他又怎能不知人家找了个借口离开?况且那没怎么隐藏的两人,他在那一下后就已经确定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漏洞百出的借口。
不过倒是有些奇怪的问,“病在神经?”不是他蠢,他还是很聪明的,但确实不知神经为何物。而他对江九霄,本就没多设防。
未曾想,眼前的人放下杯后,用诧异的表情看着他,不错,就是诧异,尽管她戴着面具,他也看出来了,她有些惊讶的说道,“公子竟还在?”他仿佛感觉到那人话语中隐隐约约带着——你真的有病,的意思。
他真的是要给气笑了,“呵”还未等他呵完,便见那人儿毫不留情的将那话说了出来,然而他并为想到两人现在并未有情。
“公子有病?”
“”他若非是修养好,就要爆粗口了,是在讽刺他对吧,对吧?!像是从喉中憋出的字眼,一顿一挫的,“我-没-病。”
虽看不见脸,但他却感觉到了江九霄一副恨铁不成钢,异常认真的表情,是那么生动,形象,却让他心态崩溃。
“公子,我已经说过了,讳疾忌医乃是大忌,如今正是初期,尚可医治。”——何弃疗?
他估计也是被江九霄这神一般的脑回路给整怕了,顺着她道,“不知素医诊出什么?”这下连‘姑娘’的不想说了。
而空气中似乎都能感觉到江九霄现在愉悦的心情,虽然语气仍然是那般淡漠,毫无起伏,却没了先前那般话中有刺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江九霄可没他想的这么多,她本想着帮玉衡出口气,这爹忒不靠谱,将他一奶娃娃就这么丢下,却忽然发现,这人可能,有那么点问题,于是,江九霄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他不管玉衡许是应为这个,改了改态度,想要帮他解决掉这个问题。
可这转变的有点快,丝毫没有过度,就让他感到怪异。
“公子,先是嗅觉不敏,再是听力不觉,二者皆与神经相关,若是放任不管,可能会造成视力不佳,最至瘫痪。”说完,他还能感觉到她话语中的严肃,与认真,似是真的觉得他有这问题,想要替他医治。当真是当真是令他哭笑不得。是什么能令她,如此单纯,还有点蠢蠢的。唔不过他不反感就是了。
有些好笑的回道,“姑娘为何会认为本公子有这些问题?”
江九霄倒是没多注意他话语中的不认真,与调笑,严肃的回答道,“先是闻茶时,茶香倒是不假,可公子却说闻到了美人香,此乃其一。”
“”
黑纱下,看着那人现在抽搐的脸,继续道,“我已经说过了,若非有病,公子已经可以离去了,再者,公子如今面部轻抽,可以视为病情加重的征兆,正常情况下,面部的肌肉是不会出现这种长时间的间歇性抽动的。”
这话音落下,男子想要控制住自己都不行了,是什么让你如此优(qian)秀(zou)!?
这是正常情况吗?若非是他,一般正常人都已经要按耐不住那躁动的拳头了吧?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本事,究竟是得了谁的真传?最过分的是,眼前这人儿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话,杀伤力有多大,反过来觉着人家的反应不正常。
综上所述,他在不断的暗示自己——她曾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继给江九霄贴上记仇,毒舌与腹黑的标签后,又加了一个,跳脱。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不变的情况下,他深吸了几口气,心想,他到底该拿什么去拯救这一去不复返的人。
可这些,落到江九霄的眼中,便又是另一个意思了。瞧瞧,玉衡的父亲还是很好的,知道自己快要病入膏肓了还强装镇定,假装坚强,还没有挑明身份应该是因为不想让他担心吧!我定会毫无保留的来救你的,在此之前,我便会替你守着这秘密的。
于是乎,两人心中所思各不相同,却也相似的,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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