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章真康躺在炕上,呼呼呼地也不能吧胸中的气呼出来。
“这个死女子!”
打了,骂了,好像还没有缓解他心中的怒火。
今天的事情他真的是痛心疾首啊。
一家人日夜期盼的通知书,那个死女子就那样轻而易举地丢弃在一边。
“这个是女子,打死算了。”章真康再一次气呼呼地念叨。
怒火冲头,加上醉意浓烈,章真康觉得自己很是疲乏。
“我是要被她气死的。”章真康对着傅惠香说。
傅惠香知道这一次章雨蝶闯下了大祸,也不敢为她说几句好话。
“你不要生气,那身体重要……喝口茶,缓缓解解酒气。”傅惠香把茶端了过来。
章真康喝了两口茶:“哎,你说这女子……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她呀,气死我了……”
“她死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不见个人影?”
傅惠香没有啃声。
“算了算了……她爱就干什么,我也再不管她了……记住,不要她踏入家门……我就打断她的腿。”
傅惠香这一下有些气不过。
孩子都已经被打成那个样子,了还要打?
不过,傅惠香心里急得团团转。
这雨蝶被宋凯山带走不是一件好事,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这都怪你,对雨蝶下手太重,这样雨蝶吓得都不敢回家了。”傅惠香小声的抱怨。
章真康:“什么?怪我下手重了?你看看她做的那是什么事情?”
“我知道,雨蝶这一次真的是犯了大错误……是该好好教训教训的。但是,你看,那棍子打到她的身上,也不知道怎么样子呢?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傅惠香一想到章雨蝶身上的那些伤,不由得掉下了眼泪。
其实,她这眼泪不仅仅是为章雨蝶的伤而流的,也为她放弃上大学而流的。
章真康听见她的唠叨,生气地顺手拿起手边的枕头甩了出去。
“哭哭哭,烦不烦呀,你们这些女人家……我应该打死她的。”章真康这一次真的是太生气,太生气了。
傅惠香一跳,但是,大家心里都有事,谁也懒得说一句。
“哼,你就在这里发酒疯吧。”傅惠香出了房间。
这边,看热闹的乡亲们在大榆树下开始议论了。
“雨蝶这娃娃,怎么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那可是名牌大学呀。”
“谁说不是?真的是糊涂了,难怪他爸爸那么生气。要是我,我真的……也不知道怎么办。”
“但是,你们没发现很奇怪的事情吗?”
“你说的是宋家老大和雨蝶?”
“是的!这翠叶的对象怎么带着雨蝶跑了?”
“看得出翠叶对象对雨蝶比对翠叶好。”
“他们这是什么事呀?丢人现眼。”
“什么?雨蝶考上大学却把通知书藏了起来?这娃娃长头了吗?”
“……”
“这雨蝶,凯山,翠叶,是在搞三角恋吗?”
“现在的娃娃怎么这么复杂?”
“有好戏看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得真的是很起劲。这个平时除了丧婚嫁娶之事外,在没有其他茶余饭后的话题,今天终于有了。
越说越得劲,越说越有想象,越说越兴奋。那分析的透彻,比当事人要看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