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竹迷路了。
她本以为凤家会像宫家一样路都是直来直去的,就算是凤倪说了会有几道弯也没有觉得有多绕,但是没想到......从那墙角中走出后,她一刻后又回到了那个墙角。
回想起自己这一刻钟都没有看见什么人,又看了看自己四周的清冷和荒凉,江凝竹便知道自己在一处凤家无人问津之处。也不知是凤家在这里加了什么法术,江凝竹的灵识在这片区域竟是没有任何作用!这样也就无法探路。
我记得是中间有路过一间小院子......
江凝竹想了想,又走向了自己刚刚走过的方向。她刚刚的确是经过了一处院落,但是因为实在是太过荒凉,院子中的杂草都伸到了外面,江凝竹下意识地便觉得那时间空房子。可是如今一下子就想到了那间院子,江凝竹便信着自己的直觉又寻了过去。
这间院子的确是荒凉得很,院门只是剩了一半,还是隐在了乱草之中,要不是因为江凝竹此刻是与木系格外契合的青烟状,也不太能发现这只剩了一半的门。江凝竹抬头,看着院中并没有落有灰尘的石桌微微皱眉。
江凝竹立即飘进了院子,绕着石桌转了一圈,又发现了不远处的扫帚和扫到一半的石台阶,顺着石台阶向上便是院中唯一的小屋子了。
看着这间屋子,江凝竹莫名感觉熟悉,这间屋子她绝对是见过的,只是在她记忆中,的确是没有这么间屋子。
江凝竹皱着眉,仔细打量着这间屋子,房顶上长满了藤叶,仅有的一个窗户也是被树叶封满,但是那窗户上......江凝竹愣了一瞬,随后脸色大变,瞬间后退。
空中的青烟闪了又闪,最后还是没有化作人形,死死地盯住那窗户。
那窗户仅剩的一丝空隙中,有着一只眼睛,一只冷漠的眼睛,一只与江凝竹对视的眼睛。
能看见我!
江凝竹紧绷着,心中传出一阵寒意,这场景怎么看都很是诡异啊!
好在那眼睛很快就消失了,随后江凝竹便见着一位老人推开了屋子的门走出,仰头看着空中的那阵青烟,冷声道:“你是谁?这么擅闯凤家可是不太好啊。”
江凝竹迟疑几瞬,老人虽是冷漠,但是她却觉得莫名亲切。
意念间,青烟化为一袭白衣。
“前辈莫怪,晚辈并没有冒犯之......意......”江凝竹还没说完,便看见这老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前辈?”
“你,是何人?”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江凝竹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只顾着紧张了,并没有戴上面纱,想着这老者应该是看着自己和凤家人长得相似才有些诧异吧。
就在江凝竹想着如何开口时,老人突然向前几步,眼中的冷漠全部变成了慌乱:“你,你可是认识我的玲儿和琳儿?”
江凝竹心头一震,忙道:“我认识,前辈您是......”
“我......”老人像想到什么一般突然顿住了,接着眼中的慌乱也少了很多,“你是凤家谁派来的?”
江凝竹怔了怔,心中对于这老人的身份多了层猜想,心情也是激动起来。
“不,我不是凤家人!请问前辈您与凤玲和凤琳是什么关系?”江凝竹抿着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老人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下江凝竹,随后笑了:“你是琳儿的丫头吧?”
江凝竹眨了两下眼,道:“前辈您到底是谁?”
“唉.....看来一切都是命运啊......”老人摇了摇头,“我刚刚就见你在院门前经过,还想着怎么会有人来此处,若你是琳儿的丫头......那就好说了。”
“......前辈是什么意思?”
老人仔细看着江凝竹,似是有些感慨:“这院子周围有阵法,也有着咒术。若非是与我有着亲近关系的人也无法两次经过了。”
咒术?
江凝竹一惊,立马想到了白慕山那位并不称职的师父。
等等!亲近关系?
江凝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老人。
“嗯,玲儿和琳儿都是我女儿,我还有个儿子叫凤午。”老人笑得慈祥,眼中微微闪光。
“那,那您是......我外公?”江凝竹声音发着颤,心尖尖也颤着。
可是......娘亲的父亲不是早已......
但是看着老人的眼神,江凝竹提不出质疑。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将江凝竹迎进了屋子。
......
基于自己对于老人的描述和老人对于凤琳的了解,江凝竹对于老人便是自己外公这件事不疑有他,将凤玲、凤琳的事都皆尽告知,只是江凝竹对于老人是否真的是站在自己这边还抱有着怀疑,所以并未告知白慕山的事以及自己来凤家真正的目的。
听着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已是丧命,凤腾庚怔了好一段时间,落了泪,最后伏在桌子上痛哭起来。
江凝竹抿了抿嘴,不忍看去,只得是将头移向了窗外。
透过那微小的空隙,江凝竹竟是看到了整个院子,也就是在这一瞬,江凝竹知道了自己之前对于这院子的熟悉感来自于哪里了:在她儿时,凤琳给她和江凝露画过这院子。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或许是有着凤腾庚哭声的影响,江凝竹也很想哭了。
这里......是母亲曾经的家。
凤腾庚哭完后又是晃了半响的神才又和江凝竹说起话来。
“小竹啊......你尽快离开凤家,离开五灵,回九霄去吧。”凤腾庚又是打量起了江凝竹,自打江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