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小南愣了愣,看向了江凝竹,有些迷茫,“她,她是丹术高超的竹含大师啊。”
江凝竹笑了笑,她是故意放出自己的气息的,就是看看宫宇的反应,她笑着上前扶着有些慌的宫宇,道:“是啊,我可是来给你疗伤的。”
江凝竹满是笑意的声音进到宫宇耳中如同死亡之音,他立马后撤想要甩开江凝竹,但是并没有用。
“你到底想干嘛?”宫宇咬着牙,另一只手死死地护着小南。
宫宇刚刚说完,就发现一股冰凉的气息正从江凝竹的手中通过自己的经脉向着自己体内走去。宫宇顿时就慌了,狠狠地甩着胳膊。
“大宇哥!大宇哥你冷静一下!”小南紧紧地抱着宫宇的另一只胳膊,几乎是哭了出来。
“给我安静点!”江凝竹冷声道,“你这伤又不是我弄的!你在这里吼什么?”
宫宇一怔,一是因为江凝竹的话,二是因为那冰凉的气息并没有伤害自己,还让自己体内的疼痛微微减轻了。
宫宇不再是那样激动了,只是看着江凝竹的眼神依旧警惕。
“清醒了?坐回去吧。”江凝竹冷看着宫宇,松开了手。
小南见状连忙扶着有些愣神的宫宇回到了床上,然后红着眼眶有些歉意地看向江凝竹:“对不起啊大师,大宇哥他......”
“他没错,我的确是乱了你们宫家地牢的人。”江凝竹声音很是轻快,似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般。
小南听后愣在了那里,宫宇微微回神,看着江凝竹的眼神更加凛冽。
“但是现在。”江凝竹将手覆在宫宇的手腕之上,“我是位丹师,还是要救你命的丹师。”
感受着比刚刚更加激烈的冷意,宫宇一颤,但他也只是看了江凝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甩开手。他在进这院子养伤之前,就隐隐听了“竹含大师”的名字,这几日小南又整天地在他耳旁叨叨着这位大师来了四神城,多么多么厉害,想要去请。如今看到这位大师,也确定了对自己暂时没有恶意,那心里对于这位大师的敌意也是暂且放下,毕竟还是自己的伤,自己的命更重要。
但是宫宇并没有完全放心,还是略微紧绷着身子,一旦江凝竹有了什么恶意的举动,他也能第一时间撤出身。
江凝竹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在她将手拿开的时候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小南,你觉得宫家对你好吗?”江凝竹突然转向小南,问了个毫不相关的事情。
“啊?”小南一怔,想了几瞬,“我觉得宫家对我挺好的啊,有吃有穿......这次请您来还是谷少爷的我呢。”
“是嘛.......”江凝竹顿了顿,“那小南你可否先出去一下呢?”
“啊?为什么?”小南不解。
“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伤势你不便知道。”这时,宫宇突然开口道,还是倾向于江凝竹的话。
“不!”小南抿了抿嘴,眼中满是倔强,她知道宫宇的意思,他是不想让自己为他担心,但是小南还是想在这里看着。
宫宇叹了口气,道:“乖,出去待会儿吧。”
小南和宫宇僵持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乖乖地出去了。
待小南出门后,江凝竹看着沉默的宫宇,笑道:“看来你还是知道自己的伤是谁干的。”
“哼......我当然知道是谁......”宫宇冷笑一声,又抬眼看着江凝竹,“我体内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宇知道自己伤得很重,重到不能使用任何的法术,不能动用体内的灵力,而且愈加的严重了。但是他却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伤的哪里,他用灵识检查过自己的体内,结果只是各种痛,并没有发现什么。
“你现在还忠于宫家吗?”江凝竹认真地问道,“要是你还对宫家忠心,我是无法说出下面的话的。”
宫宇一怔,抿紧了嘴。
还忠于宫家吗?
他是多么得想表达自己对于宫家的忠诚,但是身上的疼痛却是都在劝他开口说“不”。
“......或许......还是忠心的吧。”
宫宇的眼中带着些灰暗,江凝竹看过去,不禁叹了口气:“那我说了之后你可能就彻底不忠心了。”
宫宇抬头看着白纱之后那张模糊的脸,冷声道:“你是宫家要逮捕的人,怎么会说宫家的好话?”
“那你这是不信我咯?那你检查一下自己的血脉如何?”
血脉?
宫宇微微皱眉,他这几天一直纠结于自己的无法使用的灵力,倒是还没看自己血脉中的变化,难道问题出在血脉?
宫宇狐疑地看了江凝竹一眼,随后开始检查自己的血脉。但仅仅是两瞬的时间,宫宇的脸色便变了几变,从惊讶、怀疑、慌张到现在满脸的惊恐。
“这是.......怎么一回事?”宫宇声音颤抖着,脸上再没了刚才的镇定和警惕。
“就是你感受到的那样,你体内的鲜血,已经没了宫家的血脉。”江凝竹清冷地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没了呢.......这绝对不可能......”宫宇低声喃着,不断地试着激起自己的血脉,但是没有收到来自血脉的一丁点回应。
半响,宫宇才渐渐镇定下来,嘴中也不再叨叨,但依旧是满脸的不相信。
“所以我才说要是我说了你到底怎么了,你会彻底背离宫家......现在要听吗?”
“......你说吧。”宫宇深呼一口气,紧绷着身子,似是做好了接受现实的准备,但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