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嫂听警察这么一说,心里就更紧张了,怎么除了流氓罪,还有啥虐待儿童罪,这是啥罪名,王三柱平时是打王小丫姐弟俩,那打自己孩子咋还能叫犯罪?
扰乱社会治安罪?王二嫂就更是云里雾里了,不就是摸那个女人两把,咋还能跟社会治安扯上关系?
王二嫂听不懂,也不敢问,警察是啥人,咋可能给她解释这些问题,反正王三柱身上背了这么多罪名,还藏在自己家里,这就是个要命的事,王二嫂战战兢兢的,
“是,是,如果见到王三柱,我一定去报案。”
王二嫂连看都不敢看这两个警察,生怕跟警察一对眼就会被警察看出来自己心虚,但是她这个样,又怎么逃得过警察的眼睛,其中那个年纪大些的警察继续说道,
“如果有人知情不报,窝藏罪犯,窝藏罪最轻也要要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王三柱在地窖里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被警察发现什么端倪,窝藏罪也要判刑,他又有点儿担心王二嫂禁不住吓会把他供出来,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支楞着两只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王三柱本来没有逃跑的心,但是已经从村部跑出来了,就没有回头路了,现在只能藏起来,但是他突然感觉这个地方有些不太安全了,王二嫂是什么秉性王三柱心里也有点儿数,万一她口不严,把自己给供了出来,他连跑的机会都没有,就只能被带走了。
王二嫂平时咋咋呼呼的,此刻在警察跟前却是胆小如鼠,她一听还有窝藏罪这一说,心里就更加害怕了,万一王三柱从她这被警察逮住,那不是连累自己都要坐牢吗?
王二嫂目光开始闪躲,拿着簸箕的手甚至都有些发抖,
“警察同志,我可不敢窝藏罪犯,一有王三柱的下落,我一定马上去报案。”
那个年纪大一些警察故意往王二柱院里走了几步,王二嫂立马就跟了过来,
“警察同志,要不你们进屋坐坐...喝口水?”
“我们是来办案的,不喝水。”
这个警察故意在院里转了一圈,王二嫂的眼神也跟着转了一圈,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王二柱啊王二柱,老娘跟着你过日子要被吓死啊!
王二嫂提心吊胆的看着警察在院子里张望,心里恨透了王家三兄弟,王三柱是自作自受,王老大倒是会充好人,咋不让老三藏在他家里,王二柱就是个大傻帽,啥都听王老大的,王老大说藏自己家就让人藏在自己家,也就是王二柱这样傻不拉几的才肯答应。
他倒是省心,一天不着家,害的自己在家里担惊受怕。
好不容易看着俩警察要走了,王二嫂终于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到了门口,警察又停了下来,害的王二嫂心里又是一紧,难道刚才那个警察在院里看出了什么?
“你们是王三柱的家人,如果见倒王三柱,告诉他投案自首还能减轻罪行,最好能劝他去自首。”
王二嫂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一直悬在半空中,幸亏不是要进去找人,王二嫂赶紧说道,
“警察同志放心,我一定听你们的话,按照你们说的做。”
看着这两个警察走远了,王二嫂一颗才算暂时放进了肚子里,拿着簸箕的手心里滑腻腻的全都是汗水。
王三柱在地窖里也松了一口气,他以前的日子虽然过得浑浑噩噩,喝了醉,醒了又喝,穷是穷,但是人是自由的,现在这叫啥?跟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似的,躲在又潮又闷的地底下,没有酒喝就算了,还时刻提心吊胆的。
王三柱憋屈的一脚就踹在了地窖的墙上,发出了一声闷响,妈的!都是那个臭寡妇害的,老子不好过,你也别想过安省日子。
王二嫂缓过劲来刚进了院子,就听到了南棚里的动静,赶紧走到灶台跟前,装着在理柴火,小声抱怨道,
“祖宗,你可消停点,千万别闹出动静来。”
吃过午饭,苏玉兰就告诉强强和涛涛,下午不要往远处跑,为了让他们在家里呆得住,还另外给他们安排了任务,让它们自己收拾自己的衣物,要搬家。
两个孩子一听说要往城里搬,而且是比平吉县城还要大的城市,都很兴奋,尤其是强强,他跟着朱睿和苏玉兰去过一次燕市,那里都是大高楼,宽马路,路上跑的还有大汽车,商场里卖什么的都有,比大桥村好玩多了。
到了傍晚,天还没黑下来,苏玉兰就把家里大门插上了,李晓梅还有些想不明白,一个窝窝囊囊的王三柱怎么能就把二嫂吓成这样了,
“二嫂,你说王三柱那怂货还真能干出点儿别的事来?”
上次她找了亮子和另外两个人去找王三柱算账的时候,王三柱老实的跟个孙子似的,一个屁都不敢放,只有挨打的份,李晓梅可不觉得王三柱具有什么威胁性。
“王三柱是挺窝囊,但是狗急了还跳墙呢,王三柱现在是躲着不敢出来,心里指不定对我恨成什么样,他如果光明正大的来,咱是不怕,万一他来阴的,拿强强和涛涛下手呢!”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王三柱现在就是光脚的,虽然他有俩孩子,但是那俩孩子在他心里恐怕连瓶酒都比不上,如果他真豁出去要报复苏玉兰,苏玉兰现在浑身都是短板。
其实搬家别的东西倒好收拾,主要是家里还有没裁剪完的布料,这两天主要的工作就是要把这些布都裁剪完,包边机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