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追溯此事的发生始末。
我开始从杨鸿基身份着手。
杨鸿基是大澳赌王,他身份显赫,富可敌国。像他这般风云人物,羡慕他,或者跟他有过节的人必然是不少。
如此一番推断下来,那么想要取他性命的人比比皆是了。想要在第一时间内找出那个幕后之人,很不现实。
于是,我给杨鸿基的建议只有一个字:等!
只有等待那个隐藏在幕后人再度出手,那么我们才能够趁此机会寻到那人的蛛丝马迹。着手入局,打开被封闭的端口。
如今杨雪的本身情况虽然不是很乐观,不过起码她醒来后不会随意伤害他人。也是多亏我在她身上将她那一股邪性给压制住,不然还会生出更多的事端。
只是让人感觉很遗憾的是,杨雪醒来后,她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她父亲杨鸿基,兄长杨胜利,以及我跟阿哐。
甚至更加悲催的是,杨雪竟是忘记她是谁了,形同失去了所有记忆一样,跟一般的失忆症患者没啥区别。
还好,杨雪的情绪一直很安静,不吵不闹,吃了睡,醒来在吃。一副乖乖宝宝模样,叫人看着实在是心疼不已。
曾经那个小家碧玉佳人不在,取代而至的是个面色枯槁,好似个木偶人,被人主控了心智,活着只是一副躯壳,行尸走肉般。
从房间出来后,杨鸿基一边抹着眼泪。
我看着他的悲观情绪,有些于心不忍,对着他劝慰:“杨先生,您也不要太着急。事情总会有解决的一天,不过是时间的迟早问题罢了。”
“唉!让你见笑了!你的话我也明白,可是小雪她……哎!你说这好端端的,她怎么就变成那样了?她连我这个父亲都不认识了。”
杨鸿基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面色一片着急又是迫切,“方先生,你就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告诉我,我女儿小雪她会不会以后就这样了?她永远都不会醒来了?永远都记不起我是她爸爸?”
“杨先生,您先不要激动,也不要着急。您听我说……”
这一刻,我终于深刻体会到那些走在第一线上的医务人员,他们是多么的伟大了。
他们必须得在第一时间内对伤患者抢救他们的生命,时候还得不断对患者的家属,亲人,朋友抚慰着他们的不安,焦虑,愤怒情绪。
杨鸿基的情绪终于是有些安静,我再是对他劝慰:“像杨小姐此般情况,说是严重也不是很严重,可若是说不严重,也不尽然。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在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一定能够找到破解杨小姐体内的药降。”
安慰人的话,人人都会做。可一旦要实际决绝困难,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好!我相信你。劳烦了!”
哎!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吗?这个问题还当真是不好回答。
因为给了杨鸿基承诺,所以我在第一时间之内马上对杨雪“药降”展开了分析破局。
“药降”的原理虽然很简单,可是我毕竟不清楚那个幕后之人到底使用了多少物种作为药引,这才是最艰难的第一步。
不过这当中也是难不倒我。
我虽然不是警察,但简单的一些推理,我心思还是很明朗的。
能够给杨雪下“药降”的人,想必是杨家内的人所为了。
因为“药降”必须要通过口腔作为媒介,然后才能计生在人的体内,故而被主导人主控,从而指使祸害之人作祟。
能够让杨雪没有任何防备饮食,吃喝的人,要么是她身边的亲近佣人,要么就是主厨房的厨师。
此两类人,他们的嫌疑是最大的。
我跟阿哐这两天一直就居住在杨家豪宅内,密切关注着杨家上下差不多三十口人的活动范围。
外面的安保人员几乎可以在第一时间内排除了。当然,也不能全部排除,毕竟他们也是经常接触到杨雪,都有那个作案动机。
只是我将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负责一日三餐的厨师,还有经常在豪宅内上下走动的几个女佣人。
可以说是,杨家的一日三餐几乎都是这些人在张罗负责,也是因此他们的嫌疑是最大的。
不过很遗憾,连续三天下来的观察,不管是那厨房中的厨师,还是那些女佣人,在我三天的密切“监控”下,他们都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做着自己的分内事情。
他们每个人看着都很老实,做事情认真,兢兢战战,几乎是没有任何作案动机。
狐狸都是狡猾的,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尾巴暴露出来。
既是没有任何进展,我也不能总在一棵树上吊死。
于是在第四天后,我跟杨鸿基请示,说要到外面长街药铺看看,抓些药来以备之需。
杨鸿基二话不说,立马遣了杨胜利给我们做司机,载着我跟阿哐呼啸而去。
我知道,杨胜利因为杨雪的事情,他一直对我跟阿哐很不待见,话也说不上两三句。
若非当初不是应承了杨鸿基要求,给了他承诺,一定想办法将杨雪的“药降”给解除,不然的话,我才懒得睬杨胜利的一张扑克臭脸。
车子开了半程,杨胜利忽然半生不冷冒出了一句话:“哎,我说你这道士,都这些天过去了,你对我妹妹到底有没有办法将她的蛊毒给解除啊?我们杨家可是每天一日三餐都大鱼大肉招待你们,你们可不能给我耍心眼,不然……”
“哼!你废话说够了吗?”我冷冷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