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刚是走到半路,忽而天空不作美,竟是狂风大作,看来一场暴风雨在所难免了。
躲无可躲避,还好前方不远处有间破烂的城隍庙,我赶紧一路匆匆跑了进去。
庙堂中有人,一男一女。
女的是个老太太,白发苍苍,而且眼睛还是瞎的。地上铺张着一张席子,老太太身上包裹着一张破旧毯子。
毯子虽然很破旧,不过看起来却是很干净。
我举目扫视,又是发现地上除去铺张着席子之外,居然还有锅碗盆瓢。看样子,此两人似乎打算窝在此破烂的城隍庙为家了。
对于我这忽然闯入的“不速之客”,男子似乎有些戒备的,又是不好意思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此男子大概是四五十岁左右,一副憨厚的模样。
“外面下雨了,我进来躲一下。”我笑笑说。
席子上的老太太打着盹儿,脑袋也不抬,很专注。只有那男子,他对着我展露了一抹憨厚笑脸。话也不说,就憨厚的笑着。
孤儿寡母,流浪人士么?我耸耸肩膀,找了个地方坐着。
我一挑眉目,忽而发现男子似乎有话要跟我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随之,我面色沉吟了一下,对着男子问道:“呃……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男子马上挠了一下脑袋,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来,“那啥……小哥,不好意思,你身上有手机么?借我打个电话。”
我一抹,才是发现,从小一直跟随师父在道观生活,我还真不需要手机这个玩意儿。
我心想着,如今融入了这大都市生活中,看来应该给自己好好配个手机了。
“那哥们……真的很抱歉,我没有。”男子的求助,我只能爱莫能助了。
男子且是一脸失望神色。
我不由得好奇问道:“我能冒昧问一下,你们好像不是流浪人士吧?怎么就蜗居在这破烂的庙堂上呢?”
男子继续挠着脑袋,他忽然对着我走来,径直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哎,兄弟,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吓!这好端端的,为啥要问这样的问题啊?
诛杀魑魅魍魉,那可是我这道士的职责所在啊,我自然是相信的。
不过,我却是很淡定的回答:“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相信。”男子似乎在自问自答,“其实我身边发生了一件怪异,又是很惊悚的事情。我去跟别人说,人家还说我是神经病,要把我送往经生病医院去治疗。所以在情急之下,我就把我妈带出来,躲避在这里。哎,已经三天了啊!有家却不能回去。”
呵!莫非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么?
难道这一场大雨是上天的安排么?为了躲避大雨,无端进入了这破烂的城隍庙,然后遇到了他们落难中的母子么?
为了应验心中的想法,无声息的,我立刻把自己的“天眼”给平开。蓦然发现男子印堂上果真是携着一缕煞气。
此煞气不是很强烈,淡淡缠绕在他的印堂上。
果真,此男子并没有说谎,他的确是遭遇了一些脏东西,甚至是被那些脏东西给纠缠着。
我马上对男子问道:“这位大哥,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哎!我是个没啥文化的人,我小学都没有毕业,还能干啥工作呢。”
男子随之一声叹息,“我祖上是经营死人专门需要的冥币啊,蜡烛,香火之类的小门店。而到了我这一代,生意更加是惨淡了。当然,也不至于饿死。”
汗!原来是经营“鬼事专门店”的小卖部啊。
我默默在听着。
“可突然在半个月前,我那个小店发生了一件怪异的事情。”
此话说到着,男子忽而打了一个颤抖,他对我很认真又是瞅,你相信这世界上真有鬼吗?”
怎么又来了?
我从而避开了男子的问题,对他问道:“大哥,你是不是经历了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你继续说,我听着。”
“你……你怎么会知道?”男子满脸惊讶神色。
“我猜的。”我则是一脸平静神色。
“啊!你比起那些假和尚真的是太厉害了。”男子一声叹息,“小哥,也许我说出来,你不会相信。这事情真真切切就发生在我的那个小门店里。我记得那天,我起来开门,谁知不小心把靠近门店内的那个纸人脑袋给捅断裂了。”
男子忽然话说到这,他却突然沉默不语,仿佛是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不能自拔。
久久不见男子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只好对他问道:“接下来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叫王二狗!”男子竟是答非所问,这眸子中有些呆愣。
王二狗?尼玛的!该不会是现在撞邪了吧?
“后来,等我把那小店的门给打开后,我才响起那个纸人的事情。于是,我就寻来了米糊,准备把纸人的脑袋给粘贴回去。可后来不管我怎么找,无端那个纸人就消失不见了。”
“我心中只是觉得有些怪异,当时也没往心里面去。接着,我去做了早饭,伺候我妈起来洗漱。小哥,你猜猜看,我到了我妈的小房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二狗竟是对我抛出了一个哑谜。
你妹啊!我可不是你二狗肚子中的蛔虫哟,我哪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我懒得去揣摩,也不想猜测,摇头说道:“我猜不出来。”
“哎!想你们当然是猜测不出来了。当我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