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骡车就离着队伍最前面不远,所以前面的风吹草动我都能听见。队伍刚走起来,又停下了,只听独眼龙说道:”他娘的,不是让你赶走那个老头吗,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是刚才那个陌生声音,这次那个声音喘着大气说道:“‘呼’,‘呼’,哎呀,可累死我了,大王,前面老头,他···,他不走!”独眼龙吼道:“他不走,杀了他!”那个陌生声音说道:“杀不得!杀不得!他是······”剩下的我就听不清了。
很快,队伍前面的窃窃私语结束了,只听那个独眼龙一边靠近我和霸天,一边说道:“所有人,紧靠道路两边走!”之后,独眼龙出现在了我眼前,他不屑的看着我,冷冷的说了一句:“你要是敢叫,我就杀了你。”说完,他一下子把我口里塞着的布给摘去。独眼龙说话的时候,我直视着他,他目漏寒光,我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
口里塞着的布被拿走,顿时痛快了,我喘了两口大气,不再说什么,但我心里盘算着: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跟刚才他们说的那老头有关系?如果真的是那老头的原因,那老头一定是个高人,可以试着求救······
独眼龙拿走了我口中塞着的布,也拿走了霸天口中塞着的布(对霸天说了同样的话),就离开了骡车,然后大队伍又行进起来。
大队伍没走多远,又停下了,这次,我的耳朵里出现了一个老者的声音:“哎呀,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寇元县的张佳磊吗?怎么,你这小鬼现在当大哥了?这是要带领着小弟去哪里求财啊?你瞧瞧,多不巧啊,老头子我在这条路上歇息,给你们添堵了不是。”独眼龙赶紧和蔼的应和道:“哎呦,这不是董老爷吗,刚才我也没认出来,失敬失敬啊,不知董老爷在这里歇息,打扰了,晚辈该死,晚辈该死。”
只听那老者哈哈大笑,说道:“岂敢啊,张大哥,我这老头子才应该感谢你没把我杀了呢。”独眼龙赶紧慌忙解释道:“董老爷说的哪里话?我和我这一众兄弟们可都是良民啊!平日里全都尊老爱幼,从来就不干打家劫舍的恶事!这看见您在路上歇息,我一开始也没认出来您不是,还不是让兄弟们挨着路边走了?”老者冷笑一声说道:“哦,那还是我错怪你们了?是小老二我的错,只不过你们个个手里拿着刀是什么意思啊?”
独眼龙赶紧解释道:“这不嘛,哥几个在世上活着也不容易,我带头把大家伙拉起来,做做买卖,做买卖难免在江湖上行走,这年头可不太平啊,我让兄弟们备上刀,以防不测。”老者冷笑一声,也不言语。
独眼龙岔开话题,说道:“哦,刚才董老爷光问晚辈了,晚辈还不曾问候,不知董老爷为何出现在这里啊?”老者说道:“老夫现在也不当差了,了然无事自然出来游乐游乐,想来还是想回到自己以前待过的地方看看,看看当地的父老乡亲们,今天来到这峡谷,想来也许久没从这里走了,就进来转转,不曾想这里几年不来竟长出了这么多葡萄,我自然得多尝尝,这三尝两尝也吃饱了,吃饱了就犯困,于是在这路中央睡起觉来。”
独眼龙奉承道:“董叔都已经年纪老迈,还心系百姓、忧国忧民,晚辈深感佩服,那晚辈就打扰您的兴致了,晚辈带领兄弟们先行告辞。”接着,大队伍前进起来。
我坐在骡车上,把两人的交谈听得清清楚楚,等两人谈完了,我心想:得,或许这老头跟独眼龙认识,还是老熟人,还是别指望这老头救我们了,如果贸然求救,我和霸天也会陷入险境。
大队伍刚刚前进几步,就听:“我说佳磊啊,那车上的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啊?”是那个老头的声音!
独眼龙不慌不忙的说道:“哦,你说他们啊,他们偷我和兄弟们的银子,被我们拿住,正准备送官呢。”就在这时,霸天突然大喊大叫起来:“老人家,别听他的!他们是帮土匪!我们是过路的行人,被这帮土匪给抓了!他们抢了我们的马匹和钱财,还要绑架我们,老人家救救我们啊!”我心里咯噔就是一下,霸天这小子,太冒失了!现在情况这么不明,对方是敌是友还不知道,你就贸然求救,这不是把自己置于险地吗?
霸天喊完后,我非常的紧张,时刻注意局势动向,实在不行我就跟他们拼了。那独眼龙可能把霸天的嘴堵上了,我听到霸天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我用被反绑的手试了试霸天被绑的手,霸天的手也还是很暖和,很有劲。霸天暂时没危险,我也就不发声了。
霸天喊完,只听老者问道:“嗯?这是怎么回事?”独眼龙应和道:“哎~,您切莫听他胡说,这厮分明是想抵赖。”老者说道:“如果是你所说的那样,自然最好,但如果真如那小兄弟所言,那我就得管管了!”独眼龙这次语气略带强硬的说道:“董老爷,我等敬您,您可不能不知啊,刚才我说了,这俩人是偷我银子的贼,让我人赃并获的抓了,现在要拉去见官,我的兄弟们都可作证,而您仅凭刚才那小贼的几句话就怀疑我们是绑票的土匪,可会让兄弟们寒心的!”
嚯!独眼龙说完这句话,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现在即便说那老头有心相救,也救不成了,因为那独眼龙已经诬陷我和霸天是贼,想要救我和霸天就必须证明我们不是贼,那老头怎么可能拿的出来?而且即便是我解释,也得拿出证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