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柱子叔和阿和则是去抓那几个泼皮无赖。如今时间紧迫,众人皆是神情严肃,每个人都在为阿丑的存活争取一线生机。
荷木婶回到村里,直接找来村长把阿丑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村长和村长夫人大惊失色,料想不到阿丑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来。
“村长,如今能救阿丑的就是咱们了!”荷木婶哀求的看向村长。
村长夫人有些迟疑,青州知府那么大的官可不是咱们能够招惹的。更何况当初先祖就是为了避免外面的祸事才选择在这里与世无争,如今真要为了一个外人连村里人的性命都不顾吗?
“柱子家的,你应该知晓咱们的村规是什么!”村长摸着胡子,一脸的为难:“承蒙阿丑的点子咱们村现在家家户户生活都好了,可村规就是村规咱们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去破例是不是?”
“村长,若是咱们都不帮忙阿丑可就没有活路了啊……”
“柱子家的,你可有想过那对方是什么人?可是青州知府啊,咱们若是这次跟当官的杠上岂不连累了全村的村民?”村长夫人叹气一声:“不是你叔没有良心,他不能拿全村人的性命去赌一个外人的命是不是?”
“可……”
“别说了,咱们不是那般无情之人可也不能破例!对于你们想救阿丑咱们就睁只眼闭只眼,但若是祸事来临还请你们守口如瓶莫要把村里的人都连累了进来……”村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犀利的看向荷木婶。
荷木婶动动唇,没开口说话。
村长夫人见此,也是叹口气然后去房间里拿出一个布包塞给荷木婶的手中:“这里是十两银子你拿着出打点或者给阿丑买点吃的什么的都随你,咱们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荷木婶只觉得手中的银子十分的烫手,但没有拒绝,收下银子后便匆匆回到自己的家中收拾一番。
临走时,去看了一眼阿和他们的新房。看着眼前崭新的房子,荷木婶双目泛红,这都快要成亲的人啊竟然会遇上这种事来,但愿阿和莫要崩溃。
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荷木婶便赶着去镇上了。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必须要快点为阿丑求得活命的机会。
到了镇上,荷木婶忙用银子打点人家寻了几处苦主的家中,到了那里自然是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这些户人家都是因为三爷家中娘子死了的,有的是新嫁小媳妇白白没了命,有的还留下稚子,家中长辈受不了打击一并去了的。
若不是为了岌岌可危的家,他们早就去把三爷给杀了。
如今听说那三爷被一个小娘子给杀了,且极有可能会被处斩顿时坐不住了。
大仇得报,那些爪牙一抓,他们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大不了一起死了算了……
最后大家都得以保证会去县衙击鼓鸣冤,定要状告三爷。
荷木婶连连感谢这些户人家,紧接着又去下一家。
只是小半天,整个镇上都知道了昨天三爷手下抓走一个小娘子,那小娘子是个性子刚烈的人,反抗之中失手把三爷给杀了,如今正关在县里大牢里。
这一下,整个镇上都沸腾了。那些户家中有女儿的纷纷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总算有人收了这畜生。
随后又有人觉得那三爷死不足惜,但是那小娘子有什么错?人被抓走,还差点被三爷糟蹋不过是反抗,不能赔了性命。
当下众人齐齐聚集在广场,在万民书上每个人在自己的名字上暗下一个血指纹,奏请县官开恩。
这边镇上热闹着,县里也不平静。有人打听到温长安死了,很多人直接跑出来放鞭炮。那些被糟蹋人家的直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感谢苍天有眼收了这畜生。
“这样的女子不能杀,不能杀……”众人请愿来到县衙门口呼声震天,惊的那些衙差怎么驱赶都没有。
在后院安抚自家夫人的宋庆天一听外面有好多百姓请愿饶恕那杀人犯一命,倒是一惊,暗想原来妻弟所为已经到天怒人怨了。
“混账,下贱的玩意也敢跑到县衙门前闹事?我弟弟死的那么惨,岂能放过那该死的jian人!”温夫人一听,猛的拍了一记桌面,咬牙切齿,对百姓请命这件事充满恨意。
“夫人,长安之前做的那些事只怕兜不住了……”宋庆天皱眉看向县官夫人:“难道你为了一个死去的弟弟连本官的前程都不顾了吗?”
温夫人一听冷哼一声,上下看了一眼宋庆天很是轻蔑:“现在在本夫人的面前摆起官架子是不是?也不知当初是谁为了自己的前程不要脸皮的勾搭本夫人,不然你以为我会看中你这么一个穷酸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