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座在龙舒县县衙大位上,感觉一切都是那样惬意,真是大贤良师显灵,不但击败高宠这员悍将,还趁机占据了龙舒县。
他恍惚间又看见了黄巾大道的金光,光复大贤良师的遗愿就由他刘辟来完成。
“禀渠帅,城内已经彻查,没有半个官军的影子。”
阿大领着亲信贼寇大步流星而入,如今阿大在黄巾贼寇中,那可是声望极高。
刘辟一脸欣慰的看着阿大,喜笑道:“阿大,你力战高宠,又袭得龙舒县,本渠帅封你为龙舒县尉,整顿兵马,随本渠帅一起,讨伐袁耀小儿,光复大道。”
“谢渠帅厚爱。”
阿大喜笑颜开回道。
高宠一连兵退二十里,这才立下阵脚,正好与迎面而来的袁耀等人相遇。
“末将高宠,拜见主公。”
袁耀扶起高宠,莞尔一笑道:“高将军,真是难为你了,哈哈……”
高宠难堪的笑了一下。
“黄巾贼寇可入了县城?”
高宠回道:“刘辟所部三千精壮汉子都已经入城了,大别山中尚有七千黄巾贼寇。”
李勣进言道:“主公可派人前去议和,故意示弱,答应刘辟的各种要求,然后趁贼寇出山之后,截断贼寇的回山道路。”
当下袁耀便让人去龙舒县议和,又派高宠领兵去大别山埋伏。
龙舒县衙,后堂。
刘辟左拥右抱的戏弄着刚刚抢来的妇女,一股小人得志的丑脸一览无余。
袁耀派去的议和使者,给了他天大的野心,就连高宠他都能战胜,这庐江郡还有他怕的?
比及夜半时分。
刘辟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他梦见自己被人斩断了脖子,死不瞑目。可看看身旁的两个女人,顿时一拍脑门,自诩笑道:“有道是梦乃逆反,我刘辟一定能大富大贵。
刘辟突然感觉床在晃动,如地动山摇一般,急声呼道:“快来人!”
一名黄巾贼寇匆匆跑了进来,恭敬地问道:“渠帅有何吩咐?”
刘辟问道:“外面何处号角声?”
黄巾贼寇笑道:“渠帅不必惊慌,想必是阿大将军正在肃清乱民吧?”
“呼,缘来如此。”
这两天,随着大别山的黄巾贼寇全部涌入龙舒县,原先居住在龙舒县的人可倒了八辈子霉运,粮食被抢光,房屋被霸占,还要天天被刘辟洗脑,让他们全部都加入黄巾军,不然就没有吃的。
所以,这伤天害理的事,刘辟没少干,到处打砸房屋,强抢民女,蛊惑民心。
刘辟长长地舒了口气,心神方定,陡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并且迅速由远及近,然后房门被人一把重重推开,阿大已经大步而入,脸上满是惊急之色。
“渠帅不好了!”
阿大吼道:“官军已然夺了南门,杀奔县衙而来了!”
“什么!”
刘辟纵欲过度,身子本就不堪,竟然也惊得站了起来,可又跌落下床,摔了一个狗吃屎,失声道,“真是官军?”
“是的,渠帅,就是官军。”
刘辟圆睁双眼,厉声喝问道:“高宠不是败退二十里,又是如何夺了南门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刘辟连问三个怎么可能,足见他心中是何等吃惊。
阿大道:“官军在城墙和窑洞里藏有伏兵!号角一起,伏兵尽出,守城弟兄们寡不敌众呀,等末将带领大队人马杀出时,官军早已经夺了南门杀进城来了!”
“真有伏兵?真有伏兵!伏兵竟藏在城墙里!”
刘辟神色怪异,连忙套上一件长袍,呼道:“快,快,带领弟兄们,先回大别山。”
此时此刻,袁耀已经领着一千士卒,随着程咬金和秦良玉杀向太守府。
“嗷吼……”
程咬金一声虎吼,手中宣花斧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劈而下,将一名试图顽抗的黄巾小将斩杀当场,尔后嗔目欲裂,厉声大吼道:“放下兵器!”
“放下兵器!”
目睹程咬金如此声势,跟随袁耀身旁的白杆兵跟着振臂怒嚎,甚至连汗毛都根根竖起,大声吼道。
“放下兵器!”
从长街两端蜂拥而至的庐江兵马,将黄巾残兵将团团围住,声嘶力竭地挥舞着手中钢刀,狼嚎响应。
重重围困中,阿大脸色苍白,目光散乱,脸上一片血污,早已经没了占据龙舒的气度。
阿大身边,数百黄巾贼寇个个体如筛糠、心胆俱寒,这些天,对手无寸铁的百姓让他们就像恶狼一样,可如今,面对庐江兵,却如一个个夹尾巴的狗,变化之快。
败了,彻底败了!
中计了!
高宠,该死的高宠,一定是故意示弱,阿大猛地感到眼前一阵发黑,气血翻涌下一头从马背上栽落下来。
“当!”
阿大人未落地,手中的宝剑率先着地,撞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眼巴巴等着阿大下令的黄巾将士们长出一口气,然后忙不迭地扔掉了手中兵刃。
由于阿大的失误,跟随左右的黄巾贼寇以后要投降,纷纷效仿,真的让袁耀始料未及,原本以为要大干一场呢,如今倒好,黄巾贼寇如同纸老虎,一戳就穿。
龙舒城外,刘辟正催马往西疾行,当火光冲天的龙舒城堪堪就要隐入夜色,与黑暗的天穹融为一体时。
刘辟倏然勒马回头,明亮的黑眸里流露出一丝凄惶,三分不甘和七分仇恨。
跟随左右的三千黄巾流民又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