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之后,邓龙逃回江夏郡治西陵县。
黄祖闻听下稚水军全军覆没,长子黄射身陷囹吾,气的差点将邓龙斩头示众。
黄祖气的吹胡子瞪眼,大声骂道:“我且问你,我儿黄射如今是死是活!”
“小人走脱时,公子被贼首大将生擒活捉,想必不会有生命危险。”
六千水军,如今只有八百人逃回来,黄祖拿什么去给刘表交差?
黄祖欲哭无泪,沉声道:“邓龙,你身为水军都尉,玩忽职守,更是陷我儿于危难之中,如今只有一条路可以免你死罪,你可敢应承下来。”
邓龙心里那个苦呀!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若不是黄射贪图便宜,甘宁岂能如此轻松夺了辕门,若不是黄射贪生怕死,怎会让贼将生擒活捉。
可是官高一级压死人,黄祖是江夏郡太守,更是荆州黄家宗祠领头羊,自己哪里敢得罪他。
邓龙只得满口答应道:“末将听从太守吩咐。”
“老河滩水军全军覆没,我江夏郡已无兵力东进庐江郡,你即刻启程前往襄阳,亲自去给州牧请罪,就说是你一时疏忽大意,这才让贼军甘宁偷营成功,我儿临危不惧,力战不敌,这才被贼首活捉,请州牧调配兵马前来救援。”
“这……”
邓龙举头望着黄祖,老儿实在是欺人太甚,这分明就是让自己去当替罪羊,可眼下自己家小都被黄祖看管起来,若是不从他,怕是难以脱身。
“末将遵命。”
邓龙带着书信,步履蹒跚的出了太守府。
下稚老河滩大营,此时已是一片狼藉,没有半个人影子。
黄祖领着一千兵马,环顾四周,没有半个贼军的影子,他思儿心切,不顾安危来到下稚,可是什么也没看见,袁耀早已经领兵回庐江郡寻阳县。
寻阳县府。
袁耀早已经领兵回来了,江夏郡虽空虚,但是背后可是有整个荆州支撑,袁耀可不敢冒然深入。
甘宁改头换面之后,整个人显得更加精神抖擞,满脸洋溢着得遇明主的喜悦。
当看着袁耀从皖县运来的五百套刷牙套装时,整个人都不安生了。
自己的新老大实在是太阔绰了,一出手就是五百盒,折算成黄金可是5000两呀。
“兴霸,本州牧目前虽只有一郡之地,可是言而有信,答应你们的便一定会做到,这东西,你拿去分给弟兄们,若是好使,以后只管问我取。”
甘宁又是一阵吃惊,宛如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心中暗地想到,四世三公之后,就是不一样。
“末将代手下弟兄们,谢过主公。”
袁耀一把扶起甘宁,欣慰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算不得什么,以后跟着本州牧,好处多得是。”
袁耀这个时候真想好好感谢曹操一番,想借刀杀人给自己一个光杆司令称呼,可是自己正好可以给手下诸将打口头支票。
甘宁郑重的点了点头。
“如今庐江郡局势不稳,这寻阳更是至关重要,兴霸可敢领命驻守此地?”
甘宁紧握双拳,昂首挺胸的回答道:“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通过寻阳,进入庐江郡。”
“好,有兴霸此言,本州牧便高枕无忧,你便在此处安营扎寨,操练水军,寻阳地界我便全交给你打理。”
袁耀已经决定调走王伯当,如今甘宁是最好留守此地的人手,不但可以守卫寻阳,还能替他训练水军。
甘宁当下又是一阵感动肺腑,袁耀这是要放权给自己,自己才刚刚归降不到一个月,便委以重任,这份胸襟,这份气魄,又有几人能做到。
“末将,定不负主公重托。”
……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孙策也开始躁动起来。
曹操以大汉天子的名义封了袁耀一个扬州牧,可让江东一干文臣武将坐不住了,累死累活的,这到头来名头却被别人抢了,叔叔不能忍,婶婶也不可忍。
以程普、黄盖、韩当、朱治,为首的武将声张主战,他们可不管什么怀柔政策,一个字,打。
而以张昭、鲁肃等一干文臣却主张先礼后兵,让袁耀自动请辞上表,将扬州牧拱手让于孙策,因为孙策占据了扬州的三分之二,他才是实至名归的扬州牧。
此外还有宗族名将三人,孙坚的幼弟孙静、孙策的堂哥孙贲、孙河,也一个劲的叫嚷着要让袁耀知道,这扬州是姓孙,而不是姓袁。
孙策左右不定,他内心是希望主战的,可是如今江东的钱粮实在是不充裕,若是大胜还好,可若是僵持不下,或者受挫,后果不堪设想。
“中护军军师周瑜到!”
“建昌都尉太史慈到!”
孙策疾步出迎,一手执着周瑜,一手执着太史慈,来到大堂,心绪方安,欣慰道:“吾有公瑾、子义,大事可期。”
太史慈拱手道:“主公,听闻袁耀逆贼手下有一大将高宠,曾力战主公,以及韩当、程普两位将军,处于不败之地,当是一大劲敌,末将已请义兄出山,前来助主公一臂之力。”
孙策喜上眉梢,惊呼道:“可是昔日曲阿小将?”
“正是,已到府外,只是吾之义兄已有归隐山林之意,主公可想方设法留下他!”
“快快有请,此等豪杰,孙策当亲自去迎接。”
孙策又亲自领着太史慈来到府外,果见一员白袍小将,持枪而立,俊朗不凡,举手投足间,透着丝丝缕缕自傲。
太史慈来到曲阿小将身旁,顿时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