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尽管放心,只要城外大军一到,我保证,城门一定能够打开!”
赖恭满脸红光,严肃的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先把吴巨安插的内jiān_shā掉,免得消息走漏。”
薛综为人果决,一旦有了决定,就是付诸行动。
这一切,都是极其隐秘的情况下发生,换了平日,吴巨早就察觉了,但是,现在城外大军云集,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如何对付袁耀上,很轻易的,他安插的内奸,被薛综一夜之间,杀个精光,同时,赖恭命令家人,躲入密道之内,然后,才放心大胆的召集士卒,专等明日的战斗。
同时,苍梧城外,原本安静的大军,也是突然间骚动起来,远处,还是传来一阵阵喊杀声。
城上的守军听到动静,急忙报知吴巨,吴巨刚好巡城过来,看到城外敌军骚动,他也是好奇,急忙跑过来,仔细观察。
这时候,城外的袁耀大营,彻底的乱了起来,还有大片火光,时不时出现,尽管火灭的很快,依然可以看出,袁耀的军营,很可能受到了攻击。
而这个时候,敢攻击袁耀的,除了高翔,还能有谁,吴巨几乎立刻就是想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心中大喜,哈哈大笑道:“烧的好,给我狠狠的杀,要是乱军中杀了袁耀,那就更好了。”
不过,他也是明白,这种情景,出现的几率极其的微小,只能是过过干瘾。
旁边的幕僚,却是悄悄的提醒道:“主公,高翔兵少,又是远道而来,恐怕不是袁耀的对手,还是要想办法接应才是。”
吴巨猛醒,一叠声道:“是了,是了,快传我令,速速点齐兵马,一旦看见高翔军马过来,就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城。”
也有谨慎的幕僚劝道:“主公还是小心些,万一袁耀故意扮作高翔军马过来骗城,却是难以确认。”
恰好这时候赖恭上来,听了这话,冷笑一声,揶揄道:“要不老夫带着手下兵马下去接应,城门处,还是太危险了啊,万一伤了吴太守,可是不好。”
吴巨强忍怒气,狠狠的瞪了那个幕僚一眼,生气道:“高兄乃是为了助我而来,若是闭门不纳,像什么样子,传我军令,全军戒备,准备接应友军。”
到底,吴巨还是听进去了些,也知道全军戒备,那样一来,哪怕袁耀使诈,区区数千人马,他也是不惧。
这时候,外面的厮杀声已经越来越近,只见当先千余人,都是发足狂奔,一面用盾牌,遮住身后密集的箭雨,又有一个中年文士,伏在马鞍上,在亲卫的保护下往这边冲来。
他们身后,袁耀的数千兵马一拥而上,紧紧咬住不放。
只是因为后方混乱,追击的人数才显得少了点。
城上吴巨看见,在没有怀疑,急忙下令弓箭手准备,等到那千余人到了城下,就是乱箭齐放,阻拦后面的追兵。
这时候,那个文士也是挺起身子,就在马上大叫道:“城上的可是吴太守,我乃许靖,快快打开城门,追兵快到了也!”
“什么!是许靖!”
吴巨吓了一跳,亲自跑到城边,认得果然是许靖,他更是没有怀疑,急忙下令开城门,许靖带着人一拥而入,追兵看到敌人进城,又被弓箭射住,只得骂骂咧咧的收兵回营,随后,城外军营的喊杀声也是停下,想来,高翔这次突袭,就是为了送许靖进城。
至于许靖被高翔强留在身边,吴巨也是知道,当时,他还羡慕了高翔许久,暗叹自己失了先手,早知道也是如此,不过,今日的许靖,毕竟是来救援他的友军,吴巨更是不敢怠慢,急忙跑下城头,接住许靖。
尽管一路逃命,许靖除了脸色微白,依然十分的镇定。
两人也是熟识,相互见礼。吴巨劈头问道:“文休从何而来,高兄的兵马到了何处?”
许靖叹道:“袁耀势大,我主不敢正面抵抗,所以派我先入城来告之吴太守,请你明日一早准备大军,接应我主入城。”
“这个自然,文休远来劳顿,且先休息一下,我这就派人整顿兵马,只要高兄大军一到,我们一起里应外合,杀刘尚一个措手不及。”
吴巨连忙保证,又拉住许靖,就往自己府邸走去。
许靖跟上脚步,喘气道:“城外大军厉害,吴大人可要做足了准备,要是被袁耀趁机攻城,却是不好。”
“这个晓得。”
吴巨一边说着,两人已经到了太守府,众将闻听来了援军,又是许靖这等大名士,都来探问,赖恭也是夹在其中,两个人心照不宣,同时会心一笑。
却说城外袁耀大营,看到许靖成功入城,他也令人收了锅碗瓢盆,熄灭火堆,秦琼前来拜见,内中就有那高翔,四十余岁,长的却是白净,身材也很高,看得出也是习武的。
见了袁耀,高翔急忙跪倒,不敢看袁耀的脸,只是口称道:“罪人高翔,见过袁州牧。”
今时的袁耀,久居高位,那股子威仪,早就超越了他的年龄,袁耀的身上,已经开始出现了上位者天然的迫人气质,高翔败军之将,又是犯臣,如何不心惊,只是一心跪倒,希望袁耀看在他恭顺的份上,饶他一命。
在袁耀眼里,如今的高翔,不过是一个小虾米,杀不杀都是一样,而且,现在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袁耀也是露出笑意,亲自走下台阶,扶起地上的高翔,笑道:“元凤迷途知返,弃暗投明,实乃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