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是拿错了剧本?
最后陷在角落里,他有些无辜地瞧着她。凤墨影无声地撇唇一笑,双手撑住两边的车壁,眼中的意思就是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雪灵染的手指早已握紧,一双眼眸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开合不定的车窗帘子。明明明晃晃的日光还不时地从缝隙中透进来,况且那青色的薄纱帘子亦是若隐若现的,他的心都被她逼得就像是快要跳出胸腔子去了。
看着他如玉一般的脸此刻就像被晕了一层红霞,美得让人眩惑。凤墨影一点点地靠近他,看着他如黑琉璃一般的眼睛,偏头再次吻住了他的嘴唇,似记忆中的美好、温润。
“陛下,容将军进宫了,正在青云殿相侯。”绛璎的声音不是时候地在车外响了起来。
雪灵染紧咬住唇,一脸正色的看住她,眼中的神色如临大敌。
凤墨影泄气地坐了回去,转眼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吩咐道:“前往青云殿!”
窗外有人应诺一声,辇车便转道直取通往青云殿的宫道。
在下车前,凤墨影垂着眸不再看他,不知是在想着些什么。雪灵染却一直目不转睛地望住她,临下车前,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唯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行远,隔着辇车的纱窗直入了青云殿。
青云殿内,两个挺拔的身影正站在殿中等候着她的到来。
要说最近这段时间,最让她高兴的事,除了跟雪灵染确立了恋爱关系外,就属三日前得知容白与楚子瑜平安归来的消息了。
凤墨影快步朝他们走去,他们闻声回身,远远地便朝她行礼参拜。凤墨影三步并作两步,伸手虚托道:“快快起来!”
殿中两人才齐声称谢,一一站起身来。
凤墨影抬眸一望,只见容白获旨在家养病三天,脸上依然可见斑驳的伤痕,人也消瘦了许多。她随即忙道:“容白,辛苦你了!先坐下,再详谈。”
转头,望着楚子瑜,见他也是一幅疲惫的模样,忙又道:“子瑜,你也辛苦了,一起坐下。”
两人皆望着如此“平易近人”的凤墨影,心中有种自己是否走错地方了的无措感。
凤墨影瞧见他们如此诧异的神色,面不改色地一笑,气势屹然地道:“赐座!”说完,自己只能当先走到主位上,坐下了。
殿上身姿笔直地站着的两人,才回过神来,一同道了一声:“谢陛下!”才敢战战兢兢地在一旁的交背椅上坐了下来。
万恶的君主制度。
凤墨影在心中为之不平地低鸣了一声,才又关切道:“容白,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容白立刻欲起身回禀,她即刻举手制止道:“坐着说话,坐着说话。”
容白只好又谢了一次,朗声回道:“臣谢陛下体恤!臣受的皆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凤墨影又问:“子瑜,你的伤呢?”
楚子瑜忙道:“臣无碍,倒是容将军……”
容白当即回眸阻止他,楚子瑜只好服从军令般闭上了嘴。
凤墨影已然会意,朝殿外守着的绛璎吩咐道:“传白少羽白太医过来青云殿。”
殿外的绛璎应诺一声,便命人前往太医院传旨。
不待他们再说什么,凤墨影已是问道:“容白,伏击你的是什么人可知晓?”
容白眸黑如墨,神色沉稳,回道:“启禀陛下,臣与他们曾多次交手。他们的招式一致,进退并不如军队有序,臣敢肯定那些都是江湖中人,且大多来自于同一个门派。”
“你可曾还记得他们的武艺招式?”凤墨影问。
容白点头,说道:“臣在他们的身上察看到皆有蓝色的火焰标记……”
“都仙门。”凤墨影蓦然地就记起了北堂渺的师门浮宫曾襄助追查朝阳台毒烟一事,就告诉过她那种毒是来自于都仙门。只是这都仙门是与谁在合作,还是被谁操控了,为何频频参与了朝廷中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