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亡国的威胁,西戎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必须得另立新帝!
不过,李天庆的后代已经全部尽没。李民辅当初倒是有几个儿子,可是在李民翰登基后都蹊跷的一一死去。至于李民翰,别说他没儿子,就是有儿子西戎人也不可能再立他为帝。
西北军,已经将李天庆的传位昭书公之于众,所有人都不可能再效忠李民翰,否则就是违抗先帝的旨意。而很显然,先帝李天庆明显要比李民翰得民心的多。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些王室旁支血脉则落入了权贵们的视线中。同时,明里暗里的血腥厮杀,也在王室支脉中不断发生着。
最终,在建安六年七月,原只是普通的皇族,年仅十岁的李兴文被定安城的权贵推上了皇位。而同时,在西戎国的西面,六岁的皇族李正初也被推上了皇位!
一时间,西戎国竟然出现了两个皇帝!而且这两个皇帝,不但年纪幼小,而且没有一个占有正统优势!
对这两方势力,世人分别称之为定安朝廷以及西域朝廷。
可是此时,面对西北军这个大敌,两方在争吵一阵之后,就很有默契的放下分歧,一致对外。顿时间,有了新主子的西戎残余兵马,迅速向耀德城集结。
而就在这时,西北大军在周怀的带领下,已经来到了耀德城以东约么百里外的地方。可是得到最新情报的周怀,当即下令部队原地修整,停止了前进。
夜晚,摩挲着手中的信件,周怀皱眉不语。
这是暗阁最新给周怀提供的情报。虽说,在平戎城里面,暗阁搭进去了一半的力量。但是对于西戎这边的情报力量,周怀却没有丝毫动用,为的就是现在的情报准确!
西戎的那些执政者,还是不乏聪明之人。虽说为了各自的利益,分别拥戴了两个皇帝,但是他们也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对付西北军。
不过,对于他们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周怀并不如何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另外一条信息。
西戎百姓箪食壶浆,只要西戎军经过哪一地,都纷纷夹道欢迎。
而在西北军已占领的区域,也出现了不稳的情况。时不时有小规模的西戎人偷袭西北军,虽然造成不了多大威胁,但是西北军也有些不堪其扰。
可见,西戎虽然被李民翰糟蹋了一遍,可是民心却并未完全失去。
“吕先生,你怎么看?”
将情报递给吕清谋,周怀眉头微皱。看来,要想占领一个国家,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而吕清认认真真看过这份情报后,面色也凝重了起来,缓缓道:“主上,看来虽然李民翰暴虐无道,戕害百姓。但是西戎毕竟立国多年,还未失去民心。若是我西北继续进军,强攻耀德城,虽然能够取胜,但是若想更进一步,恐怕将愈发艰难。“
周怀默然,他明白了吕清谋的意思。虽然耀德城城防坚固,但是西北军正气势如虹,对付那些新兵根本不在话下。可是拿下了耀德,下一步怎么办?直接攻击定安城?
要知道,定安城位于黄河以西,本就可以拒河而守。再加上定安城经历西戎皇帝几代人的建设,城墙高大坚固,根本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拿下的。
况且,城墙可以攻破,但是万众一心的定安城绝对难以攻破!若真是攻打定西城,先不说西北军的后勤压力将会极大,就连后方,都不敢保证会被西戎人滋扰。
劳师远征,后防不稳,非是智者所为。
“先生有何良策?”
“属下以为,我等应放弃攻打耀德城,退回洪州城内!”
周怀眉头一挑,缓缓道:“若是后撤,岂不是给西戎修整的机会?”
“主上,二十多万精锐的损失,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补充的。更何况,那些是没有经受过任何战事的新兵,根本不足为虑。况且,如今西戎仍有民心可以依仗,而西戎国与我西北交战百年,积怨很深,非是一朝一夕能够抹平。”
“这得多久?”
周怀皱了皱眉,提出了疑问。若真要掌控了西戎民心再去攻打,黄花菜都凉了。
“属下以为,这要不了多久!俗话说得好,当遇到凶兽之时,跑的不需要有多快,只须比另一个人快就行!”
“你的意思?”
“西戎如今两皇并立,现今只是在我西北大军压境的情况下才不得不团结一致。若是我军占据耀德城,唇亡齿寒的威胁之下,他们两方必将紧密联合,这样我军就会处于被动。而若是我军不攻打耀德城,摆出一副见好就收姿态,时间一长,他们二者必将内斗起来!毕竟,皇位只有一个!”
“隔岸观火吗?”
周怀眼睛微眯,神情一肃。不得不说,吕清谋提的计策,的确十分的老练与狠辣!
现在西戎民心未失,若是西北军继续挺进,虽然能够获得更大的战果,拿下定安城也不无可能。但是后续怎么办?
毕竟,西北军也就十多万大军。若是每占一地,都得分出一些兵力防守。那最后,只会陷入西戎国这个泥潭中,被耗死在这里。
而周怀的原先计划是采用安抚之策,并且宣扬西北人和西戎人本就是一家来瓦解西戎人的斗志。因此屠城这样的手段,肯定也不可取。
所以,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西戎自相残杀,让他们逐渐丧失民心。毕竟,只要两方打起来,必定会盘剥治下百姓。
而西北则是趁机不断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