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没与一地的绮丽中,偷得满怀香艳。
狐天音即从坐起,赤足染尘,俯身拾起散落的罗裙一一穿戴好。
将青丝自内襟翻出,垂与胸前:“替本宫杀一个人。”
血灵侧卧在塌衣衫坦荡,撩起一缕秀发轻嗅,眉眼愈邪:“何人?”
“放心,此人你定不陌生。”转身,勾起一抹嗜血。
“哦?”你就这么肯定,不怕本座拒绝?
“她本是东海早该夭亡之人,不知何故活了下来。
且自她现身以后,尊者、真君纷纷拜其裙下,连天宫太子亦与之纠缠不清。
如此祸水,早该尽赴无间。”拿起镜(lian)前的木梳,水润光滑的指甲滑过梳齿,发出噔噔之声。
“哦?让本座猜猜,你这般作为是倾心他们之间的哪一位呢?
黎波?不,他是佛界出身,专克邪佞。不杀你,便是他的涵养。
素鹤?嗯,这人来历成迷。虽如书生,却也是如松如竹之人。你便是自荐,只怕也难蹬丹峰碧竹。
啊……本座知道了,你定是看上了白离对不对?
不过可惜,堂堂未来的太子妃,呵……现在是本座的女人。”
不知何时,血灵已经走到狐天音的背后。
看着镜中人,指腹在她的脸颊上寸寸撩拨。
倏然,血灵虎口用力钳制住狐天音的下颚,力道之大已见青紫。
听着狐天音忍痛的闷哼,愉悦的俯身咬住其耳垂,缕缕殷红自耳际蜿蜒流淌而下,侵入内衫。
“白离那块冰木头,哪里知道什么叫温香软玉?
你跟着他,知道什么叫乐趣吗?
不过,本座素来心善,帮他行了这夫妻之礼,你有没有被感动到?”
狐天音垂眸敛恨,暗骂:无耻。
深吸一口气,嘲讽道:“本宫说感动,你敢信吗?”
“当然。”说着,薄唇微张,根根血丝灵活的钻进伤口。
“……如此,便替本宫杀了她?”血丝如体,侵蚀五脏六腑,再与血肉融为一体,难在离分。
“啧啧啧,为一个薄情之人,值吗?”血灵松开指尖的钳制,抬手系好衣带。
梳齿卡在发丝间,狐天音赫然张开眸,杀意蒸腾:“多情薄情,本宫说了算。
你只须回答,龙三能杀还是不能杀?
亦或是,你也怕了?”
“杀,当然能杀。不过,本座要杀天宫太子,你杀或不杀呢?”说着,人似无骨之躯,缠在狐天音脖颈之间。
闻言,红唇乍吐馥郁香气:“杀,却也只能是本宫去杀。
你,不可以动他。”
“可以,只是白离能活多久,那就要看你的表现。”
血灵捡起螺子黛,将一双柳眉淡淡描绘。
“用不着你提醒,找你的人来了。”一掌将人推开,狐天音夺过螺子黛自己轻描。
抬头凛眉,血灵旋即无踪。
院落外,生生梓在墙角下踱来踱去。脚下的石子,被他踢得咕噜噜滚向他处。
血灵甫一出院子,便有石子滚脚下。遂抬头看向来人:“看你这样子,可是输了?”
这般要死不活的,为哪般?
生生梓嗤了一下:“嘁,我是谁?怎么可能会输?”
“那你这是?”
“不过,也没赢就是。”说起此战,生生梓觉得心肝肺都不是自己的,全炸了。
看着挺弱鸡的菜仙,真动起手来,他娘比魔族还耐揍。
打到最后,他胜不了墨风,墨风也赢不了自己。打的他窝火了,索性各回各家。
不知为何,此时他脑海全是墨风倔强的身影。
靠,真他娘的见鬼了……
“哦,天宫竟有能与你久战不下的人?如此看,天帝手下也非全然无人可用。
生生梓点头闷哼:“嗯。”
摸了摸飘飞的锦带,略不自然的应道。
拍着生生梓肩头,血灵安抚道:“无妨,胜败乃常事。若只胜不败,那才当警惕。”
“为何?长胜不是世人歌功向往的嘛?”是骄兵必败吗?
“这不重要,你久战而归必也劳累。趁着仙界眼下受搓,不妨下去好好休息。”
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有点累,浑身亦乏的紧。
生生梓反手捏着后颈,一通摇头晃脑:“还真是,那我下去休息。有事,你差人递个话。”
“可以。”
目送生生梓远去,血灵眸光渐渐冰寒。
非是骄兵,而是胜多必功高。功高,则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