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子要是要是有办法,还来听你叨叨?
“你也是老人了,当初我们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那又如何?”
“当年他初登魔尊宝座,不曾有过手段。万年前,他和老和尚打赌输了亦不曾有动作。
如今,他突然一反常态诸般布局,你觉得他还是我们熟悉的那个他吗?”
长点心眼吧,想死也别上杆子贴上去,白痴。
画风北被咽的不轻,登时立在原地不语,满殿的脂粉漪旎更添烦乱。
生生梓抬起头,冲着画风北招手道:“过来过来。”
“何事?”画风北一屁股坐在生生梓旁边,没好气瞪了眼血灵。
“喝酒啊。”
“……”喝毛线,你两脖子硬不惧魔尊动手,可我这脖子脆的紧。末了,画风北不自觉的摸了摸颈子。
生生梓懒得和他嗦,精致将酒杯塞入画风北手中,然后兀自沉迷眼前若隐若现的曼妙。
画风北端着一杯酒,喝不喝皆是两难之选。
睇向血灵道:“说说以后的计划吧,咱们现在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总得让我心里有点准备不是?”
血灵阴鸷的勾起嘴角,讥讽的看着画风北:“怎么?怕了?怕也无用,当年那鼎青龙羹你们都喝了。
秋后算账,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那就除
掉他,纵他修为通天,你我再合诸魔联手难道还杀不了他?”画风北一口饮尽杯中酒水,狠狠的道。
“啪啪啪,好魄力。本座也想除去他,但本座还长了脑子。
你别忘了,他还有鸫君和如思。疏陵广虽从未表态,但也从未拒绝过他的命令。
丁酸一予那是老狐狸,滑溜的很。至于痴魔,你们谁见过?
如此能力与势力,仅凭我们三人就想除去他,你脑子让驴踢了?”
画风北怔住,梗着脖子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他哪天想起来杀吗?”
气不过的眼神四处游走,瞥见桌上的酒壶,一把夺过来给自己满上酒水。
血灵目光射向远处,冷道:“当然不是,他想让本座为马前卒。
本座亦要他对上天宫,不把水搅浑了,怎么行?”
“你的意思是?”
“拿下清徐原,至于城中之凡人,大家开心就好。虽说人吃五谷杂粮,难免驳杂了点,但多少也有点灵气。
稍稍给大伙儿进补一下,也是可以的。”
生生梓端起酒杯,醉眼惺忪的指着血灵笑骂道:“咦……你丫真坏。”
进补?怕是要补天咯。
画风北闻言,瞬间美酒滑入喉间,也回过了血灵话中的韵味儿。
“什么时候动手?”
“今夜。”说罢,血灵饮酒而掷杯。清脆的炸裂声,点燃了骨子里的每一寸嗜血。
而魔尊的内殿之中,病乙鸫正向魔尊辞别。
“我走了,不用送。”
“嗯。”
有些人,有些话,是用心方能懂。
病乙鸫出了万魔殿,一路疾驰掠过魔界出入口,径直奔向地处幽州的白骨峰。
森森白骨在月色下,荡漾着幽幽迷迷的光晕,飞鸟望之则神失。
林林骨木结满树骷髅,一具具悬在树端,空洞的眼眶俯视着灯火人间。
当风吟过,日夜唱彻黄泉调。
“一踏黄泉路,簌簌自有之。
二开黄泉门,藜藜恨音希。
三饮黄泉泪,阴阳路同齐。
四咏黄泉调,冥冥魄无依。
五回黄泉酒,黑共白索逆。
六唱黄泉郎,无未常有司。
七抚黄泉琴,一弦搭一死。
八笔黄泉梦,命淅雨淋里。
九曲黄泉殇,铮铮万骨祭。”
病乙鸫行在骨道上,眉山微蹙。如思的喜好,果真让人不敢恭维。
“拜见病座,死座命我为您引路。请。”枯刹躬身施礼。
“嗯,早前听闻你在野狸山折损,如今看你是已经无恙了?”
枯刹微窘:“是末将无能,是死座耗损魔元将我复活的。”
行到一处骨洞时,竟是越行路越深,洞内幽寒无比。
病乙鸫顿运魔元,驱散周身的不适。直待行了数个时辰后,方见前方有一点微弱的光明。
“病座,死座就前面等您。末将只能送您至此,请。”
“你自去即可。”病乙鸫挥了挥手,径自一步一步踏向前方。
光明,它的背后从来都不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