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不过是风闻地魔联名之事,特来探知真假。”
三人目光相交,引的氤氲山水之境气流躁动,山川崩毁。
血灵踏足与地,魔元顿出,崩毁的山川刹那复原,氤氲山水之境平和如初。
“真,你当如何?假,你欲何为?”
画风北心脉一滞,贪魔之威,果然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
低眉微思索,心中已有了计较。
“真,自当助君一臂之力。假,画,只能另觅时机。”
“哈哈哈,风北果真一片赤诚,竟不知你也有如此捍卫之心。
只是,本座记得,你之立场素来只求安稳度日。
如今,怎却变得刚决了?”
登时,血灵目如电,话如刀,直逼老魔画风北。
画风北踉跄后退数步,倏止身形,纳魔元疏导血灵的暗劲侵袭。
“当日,魔尊归来,画已为生生梓出言而惹了魔尊不快。
如今,魔尊更是对病魔鸫君偏宠一室,即便久不问世的怨魔疏陵广,亦能得其青睐。
而画,自问以魔为荣,却难入其目。
这样?画还不该为自己访一位明主,走一条康庄大道吗?”
复而又言:“是以,画乃是有心在此等
候两位。
否则,二位觉得此处尚在魔尊治下,为何今日无一行人?”
生生梓看了看血灵,长臂揽住画风北:“这么说,我俩还得感谢你咯?”
话音落,登时勒住其脖子,使得画风北连忙求饶。
“停……停停,画就是想追随一位明主,实现胸中积年已久的拳拳之心。
放眼魔界,能与魔尊抗衡,又无惧鸫君的,唯灵一人尔。
画,这是有心投诚而来。”
看足了戏,血灵才漫悠出声制止:“木辛,放开风北。
眼下大战即起,正是用人之际。像风北这般忠义之士,可是不可多得。当以礼待之,怎可如此粗鲁。”
生生梓头一歪,好吧,你都开口了,那便放吧。
登时一掌拍在画风北肩头,似有千金之感。
“便宜你了。”
画风北的手无声抚上肩头,含笑捏柔:“哪里哪里,以后大家都是同一天船的人,还请二位宽宥画今日失礼之举。
另外,画还需回濯尘涛略作收拾。待濯尘涛俗事料妥,自会赶至贪魔殿,与诸君共襄盛举。”
血灵颔首:“如此,灵在贪魔殿恭候风北。”
一言既毕,山水抽离,还是旧时地。
送走了画风北,生生梓才道:“有道是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
画风北此人,灵还需多留意。”
“嗯,回贪魔殿。今夜,你我畅饮一翻。顺便,本尊要实践前言。”
生生梓不疑有他,随口便接道:“什么前言?”
血灵忽而凑近,低声道:“替你……暖床。”
霎时,生生梓如遭电击,一掌震飞血灵:“滚,都几百年前的破事了?再玩,老子和你绝交。”
旋即,腾身逝影。
却见血灵少有的真心一笑:“木辛啊木辛,你不嘴欠,我又怎会记得起呢?”
只是眼下,却不是忆思往昔之时。他必须回到贪魔殿,仔细思考。以确保,清徐原之战可一举灭敌。
如此,方可为魔界攻下第一道屏障。以此为基地,再向整个人间拓展。
便于将仙界的精锐引出,待耗其大半,再图仙界。
然而,万载平和下,仙界又还藏有多少高手,此中不得而知。
行与行之间,回程的路上,血灵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心中有着太多思量之事。
忽然,了息急急而来,附耳血灵:“主上,魔界之外……”
沉听片刻,血灵眉山聚凛:“你先回贪魔,本座去去就回。”
了息道:“是,主上。”
魔界入口处,放眼四野茫茫,偶有几声鸦啼虫鸣,然无人迹。
但见血灵目如电光,环视倾扫,魔元刚劲透体,四野顿惊。
倏然,不知何处一封书信,破风而至。上无署名,拆阅尽揽。
唯有四字:衄。
再看周遭,那点若有似无的气息,早已不复,想来那便是发信之人。
只是,为何要书信与自己?衄,代表的又是什么?
细思无解,血灵只得回转贪魔殿,了息等人欲行拜见之礼,却被其挥手屏退。
径自踏上王座的人,眉眼可见摄魄寒光。
单手托侧颊,横与王座,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看来,是时候找你嗔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