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跑掉了。”彭景行靠坐在一棵树上,有气无力道,他们刚刚完成任务并且逃跑成功,那群宾特人就像疯子一样追着他们不放。
“毕竟是后援。”杨一扯了扯嘴说道,他们在击杀7个宾特精英之后,坦吉比特带着一群宾特精英追了上来,先不说打不打得过,至少他们知道打完这次隐藏区域也就完了。
“补充完体能值,我们就闪。”曹宇浩对两人说道,至于两个女生先他们一步跑回村子去了。
“那你们回亚尼亚军营吧。”杨一看了看回满的体能值朝两人招呼了一声便离开了。
考虑到宾特人夸张的人数和战斗力,赫连云美只好跟着洛清心他们,因此杨一去单刷了。
...
坦吉比特带着族人回到战场收敛了战死的族人尸体,回到了居住地,在交代了巡防的族人提高戒备力度之后,便带着族人尸体来到了最下层,下面就是一处深潭。
宾特人的尸体在被放入水面中后便不断沉下,潭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这些死去的宾特人,清澈的潭水却无法看到底部,无从判断它到底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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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轻轻地拨开树枝,他发现有人过来了,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很像之前在断牙岩处看到的那个家伙。
策达尔在狂奔,他依然害怕,若不是地下的那处祭坛,或许他早就应该自己了结生命,他要快点回到祭坛那里。
杨一歪了歪头看着这家伙朝断牙岩方向跑去便知道差不多了,于是他跳下树跟了上去,远远地赘在策达尔身后。
在策达尔跑到石拱之下后,他就像是突然掉到陷阱之中,整个人快速融入地下,看得杨一目瞪口呆,他好像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儿。
收回思绪,杨一依然打算想办法进入宾特人的居住地,而且他已经有了思路进入其中,现在他需要去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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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吉比特被拦下了,薇娅焦急的样子让他心中一沉,这让刚刚安葬好死去战士的他有些气闷。
“薇娅,怎么了?”坦吉比特沉声问道,希望事情不会更糟糕。
“策达尔跑了,给我留下了这个。”薇娅将纸条和蓝色小瓶子都交给了坦吉比特,随后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有些茫然,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些事。
坦吉比特紧紧地攥着策达尔写的纸条,目光通红似乎是在压抑自己的愤怒,不过这一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他长叹一声将小瓶子递给薇娅,整个人落寞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薇娅疑惑地看着族长,他不知道为什么族长还会将这瓶溶液交给她,难道族长也认为他们会失败吗?
“薇娅,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族长会想出解决的办法的。”一名壮年宾特人对薇娅沉声道,他刚刚同样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
或许他们是一个失败的种族,骁勇善战的他们并不能细腻到能够察觉策达尔的心里想法,也无法理解策达尔的做法,现在他只觉得可悲。
大祭司的房间内,床上扔着一件斗篷,那是大祭司最常穿戴的衣服,因为相较于宾特人而言,她有些另类。空中浮着一面由水聚起的镜子,里面一个美丽的模样似乎正在发呆,尖尖的耳朵表面了她的身份,大祭司挥了挥手将镜子驱散。
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双目无神,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到家乡,那个自己做梦都希望回去的地方,或许也只有做梦才能回去。
石门传来声响,看样子有人来了,大祭司抓起斗篷将自己包裹起来便打开了石门,一脸灰暗的坦吉比特站在她的面前,她并没有见过这样的坦吉比特,自打她来到宾特人这里后,看到最多的便是他们鲁莽大度的模样。
她曾经以为宾特人不会感到浑噩,但是这个观念在她教导策达尔时改变了,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宾特人流露出一些有别于这个团体的情绪。
而现在她又看到了,而且这人是宾特人的族长。“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策达尔背叛了我们。”坦吉比特呢喃道,并且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大祭司,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寻找大祭司寻求开导,或许他已经习惯了。
“你打算怎么做?”大祭司看完纸条上的内容之后询问道。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找你了。”坦吉比特像是个孩子一样希冀地看着大祭司,在他看来学识渊博的大祭司将会为他解惑。
“当务之急是和亚尼亚人的战争,而不是纠结策达尔的行为。我们需要改变一下策略。”
...
杨一四处摸索,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尽管这座山是那么庞大,杨一却没有半点不耐烦。一个合理的猜测是需要证据来证明的,杨一现在便是在寻找一个证据。
山顶上方,杨一看着湖泊陷入沉思,他并没有直接找到能够验证自己猜测的证据,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能用一种迂回的方式去探究,因此他来到了山顶。
这里应该是这片覆盖面积巨大的森林中最大的水源地,居住在山体之中的宾特人所用的水源肯定和它有关,甚至是人为建造的也说不定。
只是看当然不会给他带来什么线索,因此他慢慢朝湖泊走去,湖面大致呈圆形,杨一踩进水中后,脚下便带给他一种感觉——向下倾斜的。
在湖边能够看到浅水区的湖底是由岩石构建的,杨一在水没过腰部后便能够感觉到更加明显的倾斜角度,光靠站立已经没有用了,好在这似乎是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