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穷氏旅率伯明水,此时惊闻厮杀的声音,从自己卧榻的石块之上,摔了下来。
伯明水望着前方厮杀的众庶,加起来近三千人。
心想,一切都完了,自己麾下的族人,在往南逃窜,朝北都被封死了。
连忙看了看自己的腿,刚才摔下来,感觉到了一阵疼痛,却没有受伤,只是还很难行走。
“苍天要亡我,还能如何。”一时间,无力回天的伯明水,气馁地叹道:“尽然如此,那就唯有厮杀,方能止我心头之恨。”
在他的周围,西河侯国人与有穷氏族人,相互厮杀,根本顾不上他。
伯明水眼看一名穿着西河侯国衣裳的士卒,就要握着五兵之一的戈杀了过来。
“吓啊!”就像用尽了全力一般,奋力从旁边的石群之中,举起一块数权之中的石头,砸向了西河侯国人。
“嘭”,向伯明水迎来,想要将其厮杀掉的西河侯国人,被石头砸重倒地,猩红鲜血淋漓尽致于地。
伯明水连忙喊道:“所有族人,勿要慌乱,聚集一起,朝敌人反戈一击,我们还不会输。”
最后,除了三五十成群南逃的数百有穷氏族人,聚集在伯明水身边的士卒,分为三处,互为犄角,防御着西河侯国人与吕骆及其麾下的士卒,仅不到百人。
西河氏族人,一番厮杀,九百多人,还有百多人。吕骆麾下二百多人,还有一百多人。
地上多了三四百多具尸体,不过大多是慌乱的,想要逃走时,被西河侯国人与吕骆及其麾下,死不瞑目的有穷氏族人。到处都是散落的,沾着血迹与图腾旗帜燃烧的焦炭等的兵器,无论是有穷氏族人,还是西河侯国人,一些吕骆麾下的士卒,此时皆面目全非,不是断手的断手,就是断腿的断腿,伤口上迅速招满了蚂蚁或是其他虫类等。好不凄惨。
吕骆率麾下一百多人,与西河侯国旅率麾下百多人,与不到十百戍一千人的有穷氏族人对峙。
看着眼前的情形,各自都不忍看着。
吕骆心想,此刻,从人和来看,倒是自己一方为上,有穷氏族人一方为下。
不过,大多有穷氏族人是南逃,来不及防御杀死的,有些胜之不武,换句话说,战场厮杀也许还在伯仲之间。
吕骆忽然想到,这个时候,刚才厮杀的时候,伯明水似乎有些与寻常不一样。
究竟何处不一样?
吕骆命麾下警惕,自己思索了起来。
不过片刻,那些血腥场面就在吕骆的脑海一一而过。
“擒贼先擒王。”吕骆这时想到的,唯有这样的心思。
擒贼先擒王,这样的事宜,也是很难做到的。
唯有一方出现颓势,在合适的时机,一击即中,擒杀其主。敌人也就无法对自己一方,造成武伤。
此时,有穷氏寒浞麾下的旅率伯明水,腿脚不利,于吕骆来说,是大好时机。
吕骆麾下女艾、吴贺还有平时吴贺操练箭术的士卒,皆左手挽弓,右手握住箭矢的箭羽,时时刻刻看着,距离近百步对峙的有穷氏族人。
吕骆示意他们上前,自己往后退。
紧接着,就出现了,吕骆身为主君,朝后退缩,其麾下往前。与有穷氏对峙。
吕骆移步,走到了旁边的西河侯旅率的近处。
而有穷氏旅率伯明水,只能看着,却不能做甚麽。
他们往前一二旬的步伐,就进了吕骆麾下射手的范围之内。
吕骆边走边看着有穷氏一方,生怕临了有动静。
谁知不过一刻时间不到,顺利到了聚集在一起打战的,警惕着的西河侯国旅率还有其余麾下百戍等人。
吕骆指着有穷氏旅率伯明水,凑近说道:“诸位西河侯国的昆仲兄弟,不知你们注意无有,率领有穷氏族人的那人,腿脚不利。”
“嗯!”西河侯国旅率,想了想,之前偶然看到的,伯明水的样子,心想,好像吕国大子,说的还真是,但是这又能如何?此时表里不一的说道:“此时,尚在打战,你说他残疾,又有何用。”
其麾下迎合地说道:“是啊!”
“是啊!”
“旅率说的对啊!那这又如何?”
吕骆见西河侯国人这样,心想,这也对,这个时候还没甚麽战争思想,想不到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也合乎情理。
吕骆想了想,接着说道:“既然腿脚不利,吾辈先将指挥士卒打战的他擒杀。那这些有穷氏族人,易如反掌。如此,你们可看如何。”
“吕国大子,说的有道理。”一名西河侯国百戍,听完吕骆说的,他想,吕国大子这方策好,能减少一些族人的损失。连忙朝着自家旅率说道:“旅率,吕国大子所想,若是能达到,那么有穷氏族人,必定再一次方寸大乱,我等乘势而为,胜败就在一念之间。”
“嗯!”另一名百戍赞同道:“这位百戍昆仲兄弟,说的不错啊!”
“旅率,此刻对峙,绝无好处,咱们还是依据此策,试上一试。”
“对对对,主君。不妨一试,总胜过如此僵局。”
西河侯国旅率麾下百戍,轮番上阵劝说。
至于说到防御,自然是没有一时松懈,西河侯国人,也是严阵以待。
弓矢、五兵等一丝不差,紧握手中。
西河侯国旅率,也不是蠢笨的人,他想,打了这般久,族人也损失了不少。虽说有穷氏士卒打了几十载,自己一方不如人家强悍。只是想不到合适的谋略,以至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