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骆与麾下百戍喜、姒开、女艾、牧人等两百多人,连同西河侯国二千五百多人,谨慎地往北方走着。
西河侯国北边,不像南边平坦,就算有山丘也不会很高。这靠近河水边上的北方,那就不一样了。
不到半个时辰,吕骆与西河侯领着麾下共二千七百多人,来到了一处山间。
在他们面前的山,虽算不得四岳一样的巨山,那也远远高过了西河侯国南边的几十步高的丘陵,而且山路崎岖,浓郁茂林,周围的翠绿山林间,弥漫着云雾,就仿佛到了人间仙境一样。
吕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想:“让西河侯君臣及其国人,在前先行,还真是不错,也多亏他们熟络,这样的地方,才能瞒过有穷氏士卒哪,顺利到河水边上。”
一番思索之后,“西河侯”吕骆朝着西河桥说道:“想不到西河侯国还有这般美丽的地方啊!之前,还以为西河侯国就是之前那般模样,与天下各地侯伯、氏族部落一致。”
“细细想来,我还真是错了啊!”
“是啊!”西河桥接过吕骆的话,回应道:“这是吾稚僮时,来过的地方了,以为这么多岁过去了,应该也变了。”
“是变了啊!”
“西河侯”
“不过变得更像仙境了罢。”
吕骆麾下的牧人,听到西河桥说的话,心想:“西河侯也是个怀旧的人,倒是跟我一样了,何不多跟他聊几句。”接过话说道:“不知道西河侯如何看?”
“这”西河侯转身,说着耳边传来的声音望去,在自己眼前的,像个沧桑老者的,吕骆麾下的的牧人,不知道该如何说,伫立着,想了想回应道:“吾已经冠带,以前稚僮时的事,记得的倒是不多。”
听到这里,吕骆麾下的牧人本以为西河侯大致是跟他一样的,不过似乎想错了。
心中不免失望,谁知道又辗转反侧。
“但是,昔日那些岁月,是如此珍贵。”西河侯望着山间,也不想隐瞒心中,对于此地的心思,清莹地说着:“虽然记得不多,有关吾父与我的事迹,倒是挺多的。”
接着,西河侯阐述起来了,自己小时候的事宜。
初听,囊括西河侯国重臣数人,与吕骆还有其麾下,都暗自觉得,这些事,又与如今的自己等人,有何关系?
一时间,他们有些困惑。
西河侯原话:“他曾在稚僮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是他父在位,称西河侯的时候。曾带着自己来过这河水边上,跟自己说过,西河侯国北边想要安宁,就得熟络北边这些山间。
那个时候正是天性使然的时候,喜好玩乐。
不经意间,迷失在了这山间之中,其父领着上一代的老人,往整个山间寻觅自己,现这山间曲折,可以绕道河水东边。”
也就是说,西河侯国要想安定北方,那就必须能在短时间,将河水边上的东方之地握在手中。前任西河侯大致是想,虽然派不了远征的族人,那也要自己的子孙知道这块山间,其重所在。虽然亦是夏启苗裔,难免也会有覆亡之危的时候,而这样的事,就是想警醒后人。
事实上,在吕骆前世的历史上,有个类似的事情。
不过那个故事里的主角,却是吕骆前世的历史上闻名遐迩的战国七雄之一的,赵国先世的事了。
赵国先世赵简子,领着几个儿子,到了赵氏所在的常山,告知自己的儿子们,自己在山上藏了一件宝符,谁要是能够找到,就赏赐谁。
赵氏世子及其除却赵无恤外的兄弟,都没找到宝符。
赵简子,与狄女所生的赵襄子,在常山现,能够看到,可以以此进攻代国,将其纳入赵氏。
其实这就是明喻地利之变。
得知西河侯口中所说的父子山间事迹,无论是吕骆及其麾下,还是西河侯国人那边,听的津津有味是其中之一,西河侯最后一番言语,那才是其核心。
不过,对于吕骆来说,他倒是很赞同像西河侯这样,稚僮时,多玩乐也无错。
不过,他的这番话,不止吕骆及其麾下,还有西河侯国那些重臣,都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这里,可以绕道,抵达有穷氏士卒的背面而去。
从上次,与有穷氏士卒交战来看,吕骆与西河侯连同那些麾下,早已琢磨透了,有穷氏士卒的主要兵力在那里。
毕竟河水边上,虽然西河侯国上一代人,已经所剩无几,不过依旧是很熟络的,找到有穷氏士卒藏身的地方,并不难。
难就难在,知道了敌人所在,你走能否与面对,领着足够的士卒,去与之交战。
“西河侯”吕骆仿佛看到了,为那些募集而来的昆仲兄弟复仇,打败有穷氏士卒的时候了,只是心中仍有疑虑,那就是这是不是真的?想了想,朝着西河桥说道:“不知,咱们从这山间绕道,于河水边上的东方有穷氏士卒所在的背后?是真或假?”
“君主说的对,此事得确实方可。”吕骆麾下的牧人,跳出来道:“若是假的,西河侯国能战者都在这里了,吾之主君及其我等,也都在这里了。”
“若是这样,那就是耗费时间了。”
“咱们要迅速解决有穷氏士卒这个大患。时间一长,难免帝丘会不会再派人前来。”一旁的姒开,想了想,也说道:“不然,那就都完了。”
百戍喜见状,也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既然有争议,不如,派人刺探一下。看看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