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骆派来的麾下士卒,在西河侯国都邑城郭,东邑门旁,那十行见麾下士卒,已经进了西河邑,与其余士卒,一旁等候西河侯国的人到来。
那名士卒,到了邑门旁边,与西河侯国的贵族子弟,交涉了起来。
“鄙是吕国大子麾下士卒,奉我主君之命,特来送上五兵、五谷、珠贝,现已在城郭之外,还请速去见西河侯,命人去搬。晚了,吾辈也要北上了,不可能一直为你们守着。”那名吕骆麾下的士卒,望着守西河邑城郭东门的人,想了想说道:“吾就先告辞了。”
说完,那名士卒就前往城郭之外,霎时,那名士卒回到了吕骆派来的十行等人所在的地方。
剩下那名守着西河邑城郭东门的,与其交涉的西河氏族人,怔在了原地。
那名西河侯国士卒是西河侯麾下“群司”之一的臣属的子嗣。为了不去艰难险阻的地方,就将其安排到了守西河邑门,这样就不用待在危难的地方。又能表明自己忠贞西河侯,太阳曝晒不到,又舒坦,自是很得意。
不过,怎么说,也是贵族子弟,自然脑袋不会很差,一听说是吕国大子麾下的人,还说来送五兵、五谷、珠贝的人,知道此事之重。
连忙入了西河邑内城,寻找到在私舍,不在明堂的西河侯以及其臣属。
西河侯国都邑的一侧,西河侯除了明堂之外的议事之所,也就是西河侯私下休憩的茅舍之中。
西河侯及其麾下都在,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士卒,匆匆忙忙,疾驰而进其茅舍。
打断了西河侯及其麾下的议事。
西河侯眉头一皱,心想:“这族人是怎么回事,这么毛毛躁躁进来就打断了我的言语。”
正是怒上眉头的时候,却让那名士卒,接下来说的话,给除却了,脸上就像是阴天转了晴天一样。
“君侯,都邑城郭东门,来了一个自称是吕国大子麾下,前来吾国送五兵、五谷、珠贝的。”那名士卒的声音,在茅舍之中响起,见自家君侯脸上变了变,又接着说道:“君侯,可要派人前去,将那些物品,都取来。”
西河侯虽然不像吕骆麾下的百戍喜、牧人一样,岁数大多了,可也有几分胡须,盘绕在脸边,抚了抚自己的胡须,高兴地笑了起来,想了想说道:“诸位族人,吾辈一起去送送吕氏大子及其麾下,以表得物之恩。”
“唯”
“吾等遵从君侯之意。”一旁的西河侯麾下的“群正”“群司”“诸人”等有爵职的人回应着西河侯。
西河侯率麾下群臣,急忙往城郭东邑门外。
一刻时间之后,西河侯等人到了西河邑城郭东邑门外,见到吕骆麾下数十人在等候着。
众庶十多的心思各异。
西河侯心想:“这吕国大子还不错,重诺。将来若是有时机,该多交涉才是。”
“唔”
“这么多,吕国大子心胸开阔,吾辈那么刁难,他倒是给的不少五谷。真难得哪!”
他身边的庖正,见到那些堆彻的五谷,心中高兴不已,能够缓解族人不少时日的食用不足的情形了。
卸下有几车的五兵,堆彻在眼前,西河侯国的工正见此,更为疯狂,
“唔啊!”
“唔啊!”
狂野地喊叫着,像是见证此刻,目睹堆彻着的五兵。
不过也有人胡思乱想道:“这吕国大子,莫非是洗劫了帝丘有穷氏的五兵?所以逃了出来,就急着回吕国。”
对于胡诌的事情,那些吕骆麾下的士卒,在一旁将信将疑地跟进。
而胡乱编排的正是西河侯国的司马,他不觉得吕骆,能有这么多兵器。
司马觉得,应该是盗走了有穷氏的兵器。
不过,很快有人就将他说的,驳斥掉了。
一名西河侯国的人说道:“你们看,这些都不像是有穷氏的兵器,更像是制造出来的。”
西河侯及其麾下其余臣属拿起来了,看了看一些,现确实是不是北方吕氏的,更像是其他侯伯之处得来的。
“说的不错。”一旁的西河侯,在心中想了想,同意地说道:“这些五兵,虽然颇具其他外邦的形态,却是都是新造的。”
那些西河氏族人,见此也同意西河侯的说法。
之后派麾下西河侯国的人,将那些吕骆等人带来的五兵、五谷、珠贝,往都邑之中运。
吕骆麾下的士卒,上前说道:“见过西河侯。”
“既然西河侯在此,吾等也就先北上了。”十行望着西河侯,想了想,说道:“如今其余之事,都已经足够。”
很快吕骆麾下的士卒,疾驰地前往西河侯国北方。
而西河侯将事情交给麾下以后,也连忙派大臣一起跟着吕骆的那些士卒。
北上送一送吕骆及其麾下,以实现昔日在西河侯国的明堂说的。
不过一个时辰之后,才到了西河侯国的北方。
吕骆许久不见那些士卒,心中焦急。
可又无可奈何,还有十多里才能到河水,
吕骆心想,到时候,依靠舟筏逆水行舟,到了汾水与河水的交叉地带,就可以了。
而在另外一边,伯明水领着麾下却是已经到了西河侯国北方的河水,早已经等着了。
“旅率,咱们已经到了西河侯北边的河水,一个时辰之久,该休憩一时了。”百戍藤到了在自己之上的旅率伯明水身边说道:“这河水边,都无人迹,想来西河氏族人与吕氏大子及其麾下,应该是不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