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做到这份上,是十分难见的,明明自己父亲与他们撕破脸皮致人死地,还想着让对方退走,免得死于自己父亲手中,年轻人当真是不害怕春风吹又生的复仇怨火。
似擎再天这种做法,小师叔赵七藏倒是对徐白衣说过,说这是典型的“人模狗样”,什么是人模狗样呢,就是在其他人面前是人,在特别的人面前是狗。
赵七藏还说,一般来说,这种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流云山一役,擎再天一见李堑第一面就给自己种下了情种,这一种就是几十年的功夫。
徐白衣和卿黄山其他人都知道这段往事,可惜的是奈何郎有情,女无意。
擎再天见徐白衣不听劝,也只能手拉手,随后一剑刺穿了自己的臂膀,假装跌落了山谷。
徐白衣迅速抽身向后急退,万剑化为一剑,镇山河大阵用的是一柄名为镇山河的剑,而这柄剑向来是由卿黄山首座手持,不过这剑没有传下给李堑。
徐白衣要以自己的剑作为镇山河之剑。
他飞掠道镇山河之上,手持一剑,立于卿黄山峰顶。
擎阳嶂没有阻拦徐白衣,他有自己的自信,独身能横扫卿黄山。
擎阳嶂带来的七个人,死死围困住李堑等人,其他日旭宫高手退去观战。
镇山河阵一起,徐白衣一剑之力就可以引动镇山河之力。
镇山河顾名思义就是足以能够镇压天下山河。
擎阳嶂看见这道大阵大笑道:“想不到有生之年能够亲自遇见镇山河大阵。”
山北晴对徐白衣道:“白衣,你速速退去吧,留我卿黄山一脉。”
徐白衣手持利剑,镇山河的大阵将他包裹其中。
他浑身白光,说道:“师伯,今日我等要与卿黄山共存亡。”
山北晴叹了口气说道:“白衣,我一会使用奈何桥将你们送走,你们是我卿黄山仅存血脉,是我卿黄山复兴之望。莫不要意气用事,断了我卿环山最后的希望。”
徐白衣说道:“让小师叔走吧。”
山北晴犹豫了半分,他此刻与擎阳嶂正在对峙,对方迟迟还未出手似乎是在等些什么,越是如此,对方灭卿黄山执念越强烈。
山北晴下定了决心,问道:“我已让你小师叔逃去,可是如此一去,日旭宫必然要追杀你小师叔,如果你们也逃去,那他们必然以追杀你们为要,你小师叔方才有一条生路。”
这番话,山北晴传音给了卿黄山七子。
七子默然。
此刻,他们七子已经成了卿黄山的弃子了。
果然。
山北晴话音刚落,卿黄山下飞掠上来三人。
擎阳嶂顷刻之间开始动手。
山北晴虽然无手无脚,可是一身修为通天。
在他身前浮现一座硕大的古桥,古桥上雕刻有牛头马面、夜叉修罗、恶鬼色鬼、拔舌鬼、油煎鬼等鬼像,整坐古桥十分凶煞。
奈何桥,乃是接人投胎只用,接的都是死人。
此桥一处,擎阳嶂面色巨变,身形速退。
在退去之中,他双掌一运,怒吼一声,催发出漫天的焰火,焰火所过之处,石头渐熔。
“你们都给我走!”
山北晴一声怒吼,卿黄山七子和其余弟子皆被奈何桥接纳而走,踏上奈何桥就无回头之路,所以卿黄山所有弟子再无法回来,而至于奈何桥的通往之处,山北晴丝毫不知道,他只能有多远送多远。
那漫天的焰火涌向了奈何桥,奈何桥上散发出黄色的光芒与焰火抵抗。
可是此刻,吴钩还在闭目苦修。
擎阳嶂怒吼一声,运起《九天凤凰功》,他如同一lún_dà日冉冉升起,光芒耀眼。
山北晴看着擎阳嶂使出《九天凤凰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日旭宫先祖,在日旭峰顶悟出《九天凤凰功》,我早就想领教一下了,今日就看看是你《九天凤凰功》厉害,还是我奈何桥强。”
乍一看,天际之中有两个太阳。
可是细看,擎阳嶂周围有黑气萦绕。
擎阳嶂心中大怒,奈何桥送走卿黄山弟子,这意味着日旭宫必当面临着卿黄山的复仇怒火。
“这个老不死的想不到把奈何桥练到这种地步,宫主想要直接炸山,全歼卿黄山的计划失败了。”
围观的日旭宫高手轻叹一声,以后他们行走苦境就得多多小心了。
此刻奈何桥上的雕刻彷如活了过来,缠绕上了擎阳嶂,哪怕擎阳嶂现在就入一lún_dà日。
这些雕刻之中的人像都有迷惑人思只能,催发的人越厉害,威力就越大。
擎阳嶂挥动着自己的大手,不断的掌毙那些雕刻,若他再不快,那被雕刻封住了他的五感,他的神识就会落入奈何桥的轮回之道当中,成为一个废人。
日旭宫和卿黄山,双方都很清楚对方的实力到底如何。
可惜山北晴无法踏上奈何桥出手对抗擎阳嶂。
这也是擎阳嶂敢攻山灭卿黄的原因之一,山北晴半废,卿黄山七子落与自己两个小境界。
擎阳嶂用九天凤凰之功压制住了山北晴奈何桥传移之力,现在只要他走到桥头,就能一掌毙了山北晴。
山北晴也在疯狂的运转奈何桥之力,那些雕刻发疯了似得涌向擎阳嶂,碎裂了有重铸,重铸了又碎裂。
奈何山北晴一个半废之人,体内还有之前的旧伤没有痊愈,此刻他满头大汗,面目狰狞,断了的四肢裂口开始渗出血来。
这些伤都是之前他万里驰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