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的亲传弟子称作先生,书院到现在过七十二位先生,不过不少先生随着时间而陨落土尘,现在还有八位先生,这八位先生是不教学生的。因为他们待得地方叫做研院。”
“普通人考试就只能考书院的外院,因为那里每三年都会招一次生。研院不同,没有人知道夫子什么时候会招生。书院”
吴钩拦住了继续往下说的李清栏,他说道:
“你刚才说书院据现在起码两千年,夫子的亲传弟子都死了大部分,那夫子还活着?或者说是每一任主事研院的先生就是夫子?”
李清栏问道:“你真是我大唐人?”
吴钩道:“不好意思,乡野粗人,目不识人。”
“夫子就是夫子,没有其他人可以叫夫子。”
“那你意思是说,夫子还活着?”
李清栏没有再和吴钩说夫子这个问题,她重重的嗯了一声。
“那不是两千多岁了!”
“夫子必然是天下最高的高手,他的亲传弟子也不会差,那书院最出名的功法是什么?”
李清栏说了一句:“丢人。”
吴钩道:“既然是活了两千多年的高手,他的修为功法肯定是最厉害的。”
“不知道。书院是一个有教无类的地方,你想修行那你就修行,你不想修行,那你就不修行。夫子的亲传弟子里面也有不修行的人,也有修行的人。至于什么功法,你自己去想、去猜。”
“挤破头都想考进去的研院不是功法、修行就能概括的地方。”
李清栏有些不大耐烦了,说完这句话,就不想再说。
“书院的神奇之处,在于传业、解惑、授道,它是一个承载着数千年来所有人的学识、文明、经验的地方,它是一个承载着时间结果的地方。”
安坐在马车里面的李大学士掀开门帘,更为清晰的说出书院这个特殊的存在的概念。
吴钩恍然。
大学士又坐回了他的车内。
李清栏道:“现在知道了嘛?”
“知道了。”
吴钩颔首,他现在对于书院有一点点印象,它确实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这样一个地方确实值得所有人为他挤破头。”
“但我还要一个问题。”
李清栏等吴钩说出他的问题。
“书院既然是这种地方,那它也是最厉害的宗门了,这个宗门最厉害的功法是什么?”
李清栏拨马向前,走到了最前面。到现在吴钩依旧不知道书院最厉害的地方在哪?或许是吴钩他在装傻。
前者说明吴钩愚蠢,后者说明吴钩在逗她。
无论是哪一个,李清栏对他都不想太搭理。
李大学士也没出来替吴钩解决这个疑难,只是马车里面传出一声低微的:“朽木不可雕。”
吴钩叶拨马向前,想要继续问李清栏几句话。
可是李清栏没有接他的话,于此吴钩不再多问,书院对他而言最大的吸引力也就是修行功法,现在他是一名将军,这次听宣之后加官进爵是避免不了的,用不着为生活愁苦。
当下最愁苦的是他得赶快学会功法,要不然诸成和尚再找到他,他可没有任何信心能够逃过去。
上次自己大伤之后,境界隐隐有所提升,可以说半只脚在前,只差再后脚就迈入了新的境界。
他之前是洞玄下境,在上一步就是洞玄中境,虽然他的境界很低,可也算面前踏入了真正的修士这条道路上,至于怎么走他不知道,兴许变强就是他的路了。
变强又要怎么变强,他心里面有没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