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钩拿着令牌让已经闭门的城门打开,带着唐唐唐和念子佩进了城。城上的守军手里面拿着两块令牌,一块是书院先生的玉牌,一块是吴钩天下兵马副元帅的令牌。
将领毕恭毕敬的将令牌交给吴钩,偷偷看了一眼,看着这位年纪轻轻已经位极人臣的书院先生。
只看得他眉宇间散不去的刀意和杀气,心中为之震慑躬身站在原地,良久都未曾动,等士兵将他扶到女墙旁边,他才缓缓喘过气了。
“方才你的刀意和杀气失控了。”
唐唐唐到未曾注意这些,他心里所想的或者说所烦躁的便是不能在京城过上元节了。
念子佩一语说出。
面色有些阴沉的吴钩点了点头,但实际上并不在意。、
他一面在想着今日书院所发生的事,一面又在想着断客今日与他的言语。
“到了。”
念子佩提醒着唉声叹气的唐唐唐和魂不守舍的吴钩。
吴钩抬眼一看,见得是国公府,刚要敲门,罗技推开门走了出来。
“罗爷爷,您今天要出去?”
天色黑了下来,吴钩在国公府第一次看见罗技在晚上出门的,不对,应当是第一次看见罗技出门。
平日里罗技每次都是守着国公府,以防有心之人潜入国公府。
“啊,出去一下,随便走走。赶紧回去吧,现在已经闭坊了,免得那些武侯说闲话。”
“是。”
吴钩施了一礼,罗技沿着西向走了。
回头看了一眼罗技的身影,吴钩他们三人回了府,而罗技则是走到了白日里砍头杀人的菜市场。
他站在砍头台上没有多久就忍受不住砍头台上的煞气,退了下去。
“看来这里的煞气我还是压不住啊,也就只有你能够压得住。”
双手负后的罗技偏过头看的是远处坊门下阴影里双手捧着鬼头大刀的卓长立。
卓长立笑盈盈的走出阴影,借助两坊房屋透露出来的烛光,看着罗技苍老的面容。
“罗师兄。”
卓长立对着罗技躬身行礼。
罗技点头示意。
“罗师兄不知道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要事?”
“我记得好像你每日夜里都要在这里习练《天煞刀法》,我来这里只是碰碰运气。”
“哈哈哈,师兄想要找我,白日里来就行了。”
“不了,你本来就是躲着我的。白日里和夜里找没有什么区别,只能碰运气。”
“那师兄大费周章的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听说吴钩跟你习练了天煞刀意。”
“他的悟性一般,天资一般,心里却有着一股戾气和怨气。若是其他书院先生心里有戾气和怨气,只怕修行难行。反倒是成了他修行一途的助力了。”
罗技笑着说道:“那你还传授他天煞刀意?你的天煞刀意我从未看你施展过,倒是略有耳闻。天地一开,浊清两气一沉一升,可连接之处之气混杂浊清,升一些,浊气少一些,降一些,清气少一些,自然而成了煞气。这也怪不得,你的天煞刀意能够替天下气运斩尽其余气运。”
“师兄,你也知道天煞刀意并非是我们本门功法。我也是得遇贵人,也是受人所托。我知道现在吴钩算是师兄的子侄,所以特意来问问。”
两人相距不过三尺。
一人负手,一人捧刀。
“那你可告诉我到底受何人所托?”
罗技知道卓长立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可还是想问问。
能够传授他《天煞刀法》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依着这种功法的威力来看,只怕是书院先生级别的人物。
当然了不是吴钩、素十二这样的低手。
起码得是潘达、宗衍这样的高手。
卓长立笑着摇摇头。
“师兄你也知道。当年我师父让我不得为非作歹,让我照拂苍生,所以我才来了京城当了刽子手,一来是斩尽作奸犯科之人,二来是守着京城。”
“所以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是绝对不可能违背我师父的意愿,这一点罗师兄你可放心。”
“罢了。你既然不肯说便罢了。我听说你现在收了个弟子?”
“是啊。我现在也不年轻了,总得找个传人,把本门的《八极》传下去。罗师兄,你习练的《金铁玄体》也该是找个弟子了,你的年龄比我还大。”
罗技眉头一皱,他看着卓长立,半响后才说道:“你并未想将《天煞刀法》传给你的弟子。”
“他不聪明,想来这《天煞刀法》他是学不会的,能将《八极》学会便是好的了。”
“陈大家。”
夜里,陈大家带着动铃出现在他们两人左侧。
罗技微微躬身,卓长立则是行了大礼。
“你们师兄弟在这叙旧呢。”
“陈大家,不知您有何事?”
卓长立作为混迹在江湖上的高手,见到了陈大家还是毕恭毕敬的。罗技则是国公府的管家,倒不算是混迹在江湖,对此不必像卓长立一样。
“我来看看,吴钩和你学刀法学的怎样了。”
“陈大家尽可放心,这刀法我只传了其意,却没有传其修行要诀。”
“为何?”
“陈大家,他来寻我,是国师先于我打了招呼。我欠国师人情,便也答应下来了。”
“嗯。”
陈大家清淡了回了一声。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们两师兄弟叙旧了。”
“恭送陈大家。”
“师弟,当时我就曾劝过你,不要在江